夜玄注视着穹顶裂口，微微挑眉。
    老鬼离开了？
    这家伙从察觉到清道夫苏醒之后就一直盘坐在那里，稳坐钓鱼台，等待着事情的结束。
    想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试探就离开。
    所以……
    这家伙必然是做某件事情去了。
    几乎在眨眼间，夜玄便推算出来老鬼此番离去，必有原由。
    不过随着老鬼的离开，无拘门的人倒是可以降临了。
    嗡————
    夜玄微微眯眼，倒是不怕人皮借机逃走。
    也是目前最适合道体的力量。
    在夜玄无敌帝魂最中央的祖道塔，发生激烈的颤抖！
    不远处那座空坟，忽然浮现一缕黑光。
    在这漆黑的背景之下，那缕黑光并不起眼。
    “世间一切力量的顶点。”
    不过在那一层，蕴含着难以想象的镇压之力，即便是比道尊之上还要强大的帝尊，一样会被镇压在其中。
    夜玄意念一动，瞬间回到天渊坟地。
    夜玄意念一动，将魂盒也牵引到无敌帝魂之中。
    不！
    不是祖道塔，而是祖道塔下面的人皮！
    他在无敌帝魂中演化出黑暗之力，随后又问道：“那这种力量呢？”
    夜玄曾经去过，那是一座空坟。
    可作为天渊坟地的主宰，夜玄瞬间便洞悉到了这种变化。
    夜玄收回目光，轻声呢喃道。
    因为此地是他的无敌帝魂，只要在这个地方，他只需一个念头，就能瞬间镇压人皮。
    如果因为紫龙也是无拘门的人，就对无拘门所有人毫无保留，那就太过愚蠢了。
    夜玄刨开黑土，随手将混沌青莲丢进其中。
    “可惜，还是没能让这家伙出手对付清道夫。”
    果然。
    “它是不是生灵？”
    在夜玄的原计划中，如果自身无法突破到道尊境，就可以尝试用人皮去镇压帝尊。
    人皮之上的灰雾逐渐恢复平静。
    夜玄打算将这株混沌青莲栽回天渊坟地的最后一层，以此化为养料，让被禁封的诸天亿万界恢复正常。
    夜玄直接询问人皮。
    不懂就问。
    虽然人皮一向喜欢撒谎，但也可以判断出一些蛛丝马迹。
    夜玄说道：“所以……你是生灵？”
    黑暗，即为至高。
    嗡！
    但这时，那道黑光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袭入夜玄眉心，直接钻入到夜玄的无敌帝魂当中！
    轰轰轰！
    也是在这一刻。
    黑土掩盖，直接将混沌青莲诞生的茫茫混沌都给淹没。
    嗡————
    得到黑光游走的人皮，似乎显得很欢快，其上灰雾涌动，浮现出一段古老的文字：
    发现自己的太初鸿蒙原始道力、以及自身的永生之力，还有其他种种力量，都在此刻朝着黑光汇拢。
    在第三层，镇压着赤天魔尊等一众黑暗道尊，还有九天、九炁、天逆这些家伙。
    事实上就算老鬼不说最后那些话，夜玄也会对无拘门的人保持戒心。
    夜玄虽然不信，但也记了下来。
    夜玄见状，并不奇怪。
    这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夜玄心头。
    夜玄感受着那道黑光。
    人皮之上的灰雾再次涌动，之前的那段话消失不见，另外一段话又浮现出来：
    “这是弱化的真理之力。”
    “不过现在，上限可以再次打破了。”
    天渊坟地的三层，都镇压着诸多强大的存在。
    包括人皮。
    真理的力量？
    说不准。
    不过从老鬼的反应来看，祂似乎很怕夜玄动用人皮。
    夜玄低头看着手中的混沌青莲，微微一笑道。
    好一会儿才涌动：“不是。”
    老鬼向来诡计多端，不可以常理度之。
    那道黑光脱离人皮，朝着魂盒冲来。
    嗡————
    不知为何，这种力量有些类似于黑暗之力，但却比黑暗之力更加高级。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自己的太初鸿蒙原始道力还要恐怖。
    就在这时。
    “这是什么力量？”
    当然也不排除老鬼是故意如此，想让夜玄动用人皮。
    人皮一直被祖道塔给镇压在，就在夜玄身上。
    这是独一无二的力量。
    夜玄没有问人皮，而是问魂盒。
    人皮飘忽。
    可随着这道黑光的浮现，这一切似乎要发生改变！
    能够执掌黑暗之力的人，都是得到真理认可的人。
    要知道，太初鸿蒙原始道力乃是自己为道体创造的《太初鸿蒙原始道诀》所缔造出来的独有力量。
    同时打破修行上限！
    很荒诞。
    当夜玄触碰到黑光的瞬间，那道黑光如同流水般，被夜玄牵引，沿着夜玄的手指蔓延全身。
    毕竟不管是老鬼柳树还是老鬼，都曾说过，真正的真理之力，其实就是黑暗。
    夜玄来到空坟前，看着那缕依旧没有散去的黑光，伸手触碰。
    这黑光的力量，莫不成也是来自世界尽头？
    人皮之上灰雾涌动：“这世间没有生灵不喜欢真理之力。”
    那一幕，让夜玄陷入思索当中。
    “这就是真理之力！”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言论。
    帝尊彻底被自己镇压，暂时失去意识，还做混沌青莲。
    让更多的人可以踏入古皇境、道尊境。
    那黑光仿佛找到了源头，瞬间接近人皮，在人皮的表面涌动。
    在镇压帝尊之后，之所以要炫耀似的给老鬼看，实际上是在试探这家伙。
    又在魂盒之上游离一番。
    不过在第三层的下面，还有一层。
    夜玄将黑暗之力收去，淡淡地道：“你喜欢真理之力？”
    只不过到最后，夜玄也并未祭出人皮。
    嗡————
    那里只有一座坟。
    夜玄下意识便要将这道黑光驱逐。
    “这是……”
    这一层是天渊坟地最初诞生的时候。
    夜玄将人皮缓缓从祖道塔缓缓放出。
    夜玄眉头微微一皱。
    就算不能镇压，也可以借机判断一下人皮的作用。
    作为一个纪元的无敌者，夜玄经历了太多。
    就算让夜玄再重修一百万次，夜玄也做不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萦绕在夜玄心头。
    因为魂盒曾吞噬过人皮诞生的灵魂。
    魂盒之上，也是一阵诡雾涌动，徐徐浮现出两个字：“不是。”
    夜玄看了看魂盒，又看了看人皮，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