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心悦坐在杂乱拥挤的出租房里,再一次看到电视上播放高承贺又去参加哪个商业宴会,身边的慕容雪盛装出席,美艳动人,所有人都赞口不绝,称赞两人是天作之合,灯光都打在他们身上,他们是闪亮的主角。
这和上一世有什么不同?自己只能默默地看着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众面前,却无能为力。
那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回过神,纪心悦环顾四周,跟垃圾场一样的房间,穿着普通衣服的自己,每天早起晚归的打工,吃的也是非常便宜的食物,哪像以前,自己只要叫保姆做,就可以马上吃到,衣橱里全是精致华丽的裙子,自己还要挑好一会才选好今天穿什么。
而现在呢?自己比上辈子过的还要差!
这样的事实,纪心悦怎么能接受的了?
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纪心悦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思考了片刻,然后拿起手机向高承贺打电话。
高承贺接通后,纪心悦立马用甜甜的声音问好:“承贺哥哥,你最近忙吗?”
高承贺有点意外纪心悦会主动联系自己,他以为像纪心悦这种性格的人,放不下面子,心高气傲,哪肯让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是有什么困难吗?心悦尽管提。”高承贺担忧的问道。
纪心悦忍住翻涌的情绪,声音依旧甜美:“承贺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
高承贺一怔,随后装作无事发生的问:“为什么这么问?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纪心悦没有回应,她知道高承贺肯定会这么说,只是自己不死心,非要试一试,听到高承贺的话她终于能狠下心来对付这些人,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纪心悦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最近一幕幕的遭遇,那些对待自己的漠然视线,她一想起就无比痛恨。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心悦……很累很累。”纪心悦说到最后语气疲惫不堪。
高承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道:“那……心悦多休息,不用担心太多。”
纪心悦至此也算是彻底死心了,她淡淡的声音不带情绪:“我会的,就这样吧,我挂了。”
高承贺被纪心悦突如其来的冷淡搞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甚在意,冷淡也好,没用的棋子不值得浪费自己的时间,最好再也不要联系。
纪心悦挂断电话,忍不住骂了几句高承贺。
衣冠禽兽这个词就是为高承贺量身定做的吧?
纪心悦牵起嘴角冷笑。
自己没了利用价值,连演戏都敷衍了事不愿意演了,可真是无情啊。
不过,他得意的太早了吧!
自己可是知道很多在未来会发生的大事,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纪心悦觉得自己身为一个重生者,优势很大,即使失败也有无数次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群傻瓜被蒙在鼓里,傻傻的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完了,可笑!
这么点小挫折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很快就会变得比以前还要富裕,到时候谁都不敢看不起她。
天气渐热,离音歌走进傅兰霆的别墅里时,却感到异常凉爽,当她的视线触及到那片微微摇曳的竹林时,恍惚之间她又想起在自己那个时代的事情,一时间心情莫名沉重。
离音歌收起思绪,关注于眼前的事情。
却发现傅兰霆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事情难住了。
“傅先生。”离音歌习惯性的打招呼。
傅兰霆颔首:“离小姐。”
离音歌好奇的问:“傅先生是有什么心事吗?看起来愁眉不展。”
傅兰霆淡淡一笑:“工作上有些难题。”
离音歌一开始觉得傅兰霆是不愿多谈工作上的事,后来她发现傅兰霆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有点奇怪。
“傅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吗?”离音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
傅兰霆摇头。
“那傅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离音歌不解的追问。
傅兰霆犹豫片刻:“你……和高氏集团的总裁关系很好吗?”
“他和我是同学。”离音歌听到高承贺这个名字,就知道傅兰霆已经查到高承贺和自己的事情。
不过自己确实和高承贺没有什么关系,这样回答她问心无愧。
傅兰霆点点头,心里有些思量。
离音歌突然记起来剧情里傅兰霆和高承贺会有一次正面交锋,只是后面的结局好像没有交代清楚。
离音歌试探的说:“傅先生,他……心思隐藏的很深,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算计颇多。”
“他的公司有很多暗地里的交易,虽然我现在查不出,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傅兰霆直白的告诉离音歌。
离音歌听闻也不意外:“这在他身上发生很正常。”
傅兰霆挑眉:“最近的一起案件也跟他有关,纪氏集团进行的违法交易,似乎是高氏集团搭线介绍这方面的人脉给他们的。我猜高氏集团自身也做过这种交易,只是没有被查出来。”
离音歌点头,若有所思。
回去之后,离音歌彻底空闲下来,因为她知道高承贺最近有的忙了,自顾不暇,哪管得上自己?
在这期间纪心悦去兑换了彩票,中奖七百万,许多媒体去采访她,她装作矜持的表示自己也很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能中奖,金额还那么大,一时间网友纷纷称她为“锦鲤”。
而高承贺就惨了,他发现公司出问题的时候,已经很难挽回,无奈之下他只能疯狂使用气运来填补损失,被他师父警告不能过度使用之后,他也没有停止,因为一旦不用,他的公司就会承受不住,他只能先拖住,然后拼命思考有什么解决方法。
这天高承贺在办公室里心烦意乱的想着事情,突然心脏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袭来,他瞬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然后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在医院躺着,过了一个月了。
他师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老者看他醒来,脸色沉重的看着他说:“老夫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再使用气运了吗?现在你只能躺在病床上修养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