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谷姬看呆了,尼玛这是自残啊,都被打得这么惨了,还有心思自残,顿时火气就来了,直接骂道,“要死早点死,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随即一把将惊鲵扔给张林悦。
“你在不救他他就真死了。”随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不过那佝偻的背影之后,全是血迹。
张林悦看向惊鲵,只见其气血已经流逝大半。
“喔对了,那匹老狼应该死了,我看到他被五马分尸,我连根毛都没捞到。还有,这石头吐出去的那些人,除了一个小姑娘和一个魔修应该没死外,其他我两人被血毒侵蚀入体,多半也死了。”随即她感叹道,“这么深的血湖,啧啧,没有特殊防护,不死也得残废。”雪谷姬远去的声音传来,直接让张林悦愣在原地,此刻脑海里全是左护法说的话:魔狼一族已经没有了古狼皇,要是我再离开,以后魔狼一族将会变成劣等诡兽,根本无法生存。
同时,回想起和李阎罗一起出来的日子,那个亭子,还有他对自己的梦想,成为皇者,有一天回去耀武扬威。想到这里,张林悦顿时泪流满面,心仿佛碎了一般。
“跟着张爷有肉吃!”张林悦喃喃道,随即仰头长啸,愤怒和自责让他不知道如何发泄,眼睛变得血红,整个空间泛起一圈圈灵力碧浪。
雪谷姬回头看了一眼张林悦,摇了摇头,“看样子又要发疯了,哎。”
然而,这样的悲愤根本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没有人生来就是邪恶的,我恨你们!”
轰然的力量在张林悦体内爆发,此刻他的面容开始燃烧,整个人都被一股愤怒的火焰吞噬。“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不死不休!”
张林悦浑身血红,看起来像魔鬼一般,浑身骨骼不断长出,而后,一滴精血从其手指上溢出,直接滴在昏迷的惊鲵身上,顿时,生命气息爆发,惊鲵如置身于万般灵药之中,伤势逐渐恢复。而张林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
张林悦就这样跪在湖底,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布满了死亡气息,随着精血流逝,面容渐渐枯萎,最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一个糟老头。
“姐姐,我们为什么不帮帮他。”凤凰树问道。
“那是在害他。没有人知道我们存在他的体内,若是知道,来的可不只是四阶圣皇,尊皇都是亲临。他,还太弱小。”骨血龙神果树叹息说道。
“那他这样,我心好痛。”
“世间万物,各有轮回,他这样也是一种修炼。心性不坚,以后的路如何去走。生与死,没人知道,就随他去吧。”
“我们真的不帮他?”
“哎。”骨血龙神果树长叹,“这是他的劫难,若是能渡过,实力和心境都能更上一层楼。若是渡不过,那就等着被时间消磨吧。你一插手,是真的害了他。”
“我们也沉睡吧,若是下次醒来他依旧这样,我们也只能另找他人了。记住,我们的力量即便是天地变色世间轮回也不能展示。”
“姐姐,扶光记住了。”
张林悦的身姿就这样,一直呆呆的跪在惊鲵身旁,直到身体长满了藤壶,仿佛他就如一个木桩,足足三个月时间。
雪谷姬每天都来,她并没有唤醒张林悦,每次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望着张林悦手里的一块小黑石,缺了一个角,而且中间还有一个裂缝。雪谷姬就用自己的头发穿了起来,戴在张林悦脖子上。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来过,仿佛遗忘了这里一般。
时间回到三月以前,十域。
此刻随着九大宗门的强者回归,顿时整个十域如风暴来临一般,各种人心惶惶。
十大势力的重新洗牌,仿佛一夜间传遍了整个大地。落炎谷、八极门、六仙宗、黑鬼门、霸体宗、狂刀门、极乐宗、雪月阁、风云阁和冥都。二十几位圣皇强者,在去了一次血湖之后,只有不到十人回来,最惨的要数冥都、霸体宗和狂刀门,圣皇强者全灭,此刻整个宗门已经陷入争夺之中。
至于其他,除了落炎谷、八极门和六仙宗外,皆是损失了一位圣皇,其中极乐宗和黑鬼门是宗主战死,现有大长老代管,然而两位大长老在血湖之战中受伤严重,早已闭关。可以说,这两大宗门和冥都一样,同样陷入了长老的争夺之中。
与此同时,风云阁却是极速扩张,可以说在回来后的那一刻,就开始疯狂吞并其他宗门的地盘。这也带动了落炎谷、八极门和六仙宗,顿时,整个十域都陷入疯狂的争夺中。
这也惹恼了大极域的宗主门派,他们也纷纷派出力量接管这些惨败的势力,同时,其他势力也伸入触角,开展了激烈争夺。当然,新兴势力机械门,也在趁机壮大,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帮助下,他们宗主成功突破至二阶,有了踏入小极域顶尖实力的底牌。
火凤一族已经加强了对十域的渗透,直接在十域重建火凤城,而且就在血湖不远处的核心地带,控制者整个血湖的进出,并派大小姐千灵坐镇,几乎所有重要城池都有他们的执法队。深感实力不济的千灵,决定与炼神宗血滴子结合在一起,干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自然,这些人口至少可都是王境强者们。火凤一族不断派出探子刺探血湖及其周围,准备寻找张林悦所在。与此同时,张林悦等人的画像贴满了整个大街小巷,每一个人进城,火凤一族都要认真比对才放行。
原本的秩序已经崩坏,新的秩序正在建立。
一天,火凤城外面的一个小集镇来了一个苍老的乞丐,只见其弓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腰间用绳索拴着一柄布满泥土看上去锈迹斑斑的断剑,背上背着一个破包。头发全是污秽,一根根乱七八糟,不断散发着恶臭。
路人全部掩鼻远离,不少人更是躲避得远远的。“哪来的叫花子,好像还是一个修士,怎么能有这样的修士,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