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摧毁了“red”还不够,他们还要将克雷尔抓住,用组织内最残忍的做法给他惩罚。
毕竟克雷尔的行为不仅是冒充了组织,更是在打组织的脸,所以对克雷尔的惩罚不只是boss想要看到的,更多的是给外界看。
而现在,虽然“red”的残党都被琴酒一一击破,已经不成气候,但最重要的核心人物,首领克雷尔却毫无消息,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只在上次给琴酒的那位小情人送了手指后就杳无音讯。
克雷尔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背景,“red”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作为实力雄厚的黑暗组织,却迟迟找不到克雷尔,这可以说是耻辱。
所以本来只是将这件事交给下面人处理的boss也对这件事上了心,让他们尽快找到克雷尔。
boss下达指令的时候并没有大吼大叫,实际上这位神秘莫测,身份成谜的boss也很少有震怒的时刻,不过他阴冷的语气还是让组织的高层们知道——boss的耐心不多了。
“只不过是一个小组织的头领,竟然能让我们这些人都聚在这里,真是可笑。”
基安蒂嘴里嚼着口香糖,嗤笑着开口。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更证明克雷尔有多狡猾。”
说话的是站在房间角落,靠在柜子上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工装连体衣,长发被干净利落的扎成了低马尾,很是飒爽。
“不管克雷尔的背景如何,既然他都能逃脱琴酒的追捕,就必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基安蒂嚼口香糖的频率快了许多,不耐烦道:“基尔,听你的意思,你似乎还挺佩服克雷尔?”
虽然都是组织里的同事,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可不像一般同事那样平和,往往是一见面就得互相嘲讽几句,特别是基安蒂,无论什么事,无论好的坏的,都能被她语带讥讽的说上几句。
组织里的人也都差不多要习惯了,通常不会把基安蒂的话当回事,所以基尔也并没有被基安蒂的话而惹怒,只是平静开口。
“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比起用这种话来试图激怒我,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抓住克雷尔,我看boss的耐心已经快到达顶点了。”
说到这一点,基安蒂更加暴躁了,她的眉狠狠皱在一起。
“怎么抓住克雷尔?”
基安蒂先是反问了一句,但这显然不是一个疑问句,她也没有想得到别人的答案,在刚问出口后就立马怒气勃勃的接上了自己的话。
“答案不是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吗?既然那个克雷尔想对琴酒的小情人下手,那就把他的小情人抛出来当诱饵啊,只要克雷尔露面,我就一定会崩了他的脑袋!”
基安蒂面色阴鸷,略带狰狞的表情让他脸上的纹身变得更加扭曲。在说到要一枪崩了克雷尔脑袋的时候,她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身边的那架hk psg-1,似乎已经在享受着杀戮的快感了。
从刚才开始就只是围观着他们斗嘴,没有说出任何言论的贝尔摩德此时开了口。
“崩了他的脑袋?基安蒂,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boss的要求是活捉。”
看到基安蒂被噎住,面色难看又说不出话的模样,贝尔摩德又轻声发问。
“让琴酒的小情人去当诱饵?”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基安蒂,这么多次了,你也该吸取教训了吧。”
贝尔摩德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点了点下巴,眼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反而覆着一层薄冰。
“刚才你不就是因为提出了这个建议,所以才被琴酒教训了一顿吗?”
今天的这场会议是组织高层参与的,所以琴酒之前自然也在。
组织的主题无非就是boss下达的命令,要让他们尽快活捉克雷尔。
克雷尔给平野惟送断指的事情组织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在如何活捉克雷尔的讨论里,基安蒂第一个开了口。
“既然克雷尔已经盯上了你的那个小情人,那就让她去当诱饵不就好了。”
说出这番话的基安蒂正嚼着口香糖,身下的办公椅也跟随着她的脚尖转来转去,显得她一副很是轻佻傲慢的样子。
“反正克雷尔那家伙,看样子也不敢对组织的成员动手,就算是要报仇泄愤,大概也只会找琴酒的小情人,既然如此的话,就让那个小情人去当诱饵,在克雷尔出手的时候,不就可以活捉他了吗?”
基安蒂觉得这是个十分完美的计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在组织里也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完成任务,一些必要的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而琴酒的那个情人,显然就被基安蒂归类在了必要的牺牲里面。
然而下一秒,基安蒂身下那个还在摇晃着的办公椅就猛然被踹翻,杀手的本能让基安蒂在椅子被踹倒的同时,用胳膊支着在地上翻滚一圈,最后勉强平稳的落地。
“你在干什么!?”
基安蒂站起身,对着琴酒尖锐地质问着。
话语的最后还带着吃痛的吸气声,刚才在地上翻滚的那一下,基安蒂的掌心磨破了皮,此刻正往外溢着血珠。
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基安蒂,语气深不可测,但又是显而易见的寒冷。
“你让我的人去当诱饵?”
“哈?”
基安蒂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在意这个?”
组织的人有几个良善之辈,特别是高层或者有代号的人,更是心都黑透了,根本没几个正常人,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别说让自己的小情人去当诱饵,就算是杀了自己的小情人,也不该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才对。
“boss已经没有耐心了,而我说的方法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琴酒你应该清楚才对,还是说……”
基安蒂抬眼看着琴酒,语气似乎带上了几分玩味和嘲意。
“还是说你对那个小情人上心了?”
回答她的是琴酒毫不犹豫拔出的枪口,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基安蒂。
基安蒂看着枪口,挑了挑眉。
“又想像上一次一样威胁我吗,琴酒,你真的敢开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