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带着小三、小四来到以前经常去的药铺,店里的小伙计看到梅香急忙放下抹布从柜台里面转了出来:“梅姑娘来了。”
说着就接过梅香身上的背篓放到了地上:“这次又带来了什么草药?”接着转头对着梅香小声说道:“最近店里急需退热、治疗女性疾病的草药。”
梅香对着店小二点点头领了他这份人情,虽然梅香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但是这次能对着他点头回应已是莫大的进步,小二再次看了一眼梅香微红的小脸心里开心极了。
接着帮着小三、小四把背篓放到地上后,转身去了内里请东家出来验货。
“呦,呦,梅姑娘来了,可有些天没有见到你了。”东家一听到梅香来了高兴的立马扔下手里的活走了出来,这可是一位“小财神爷”,手里的货实在且从来不还价,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这些年可没少从她手里赚差价。
梅香看了店东家一眼,指了指地上的三个背篓没有说话。
东家对梅香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呵呵一笑便弯下腰来翻看背篓的里的东西,看到第三个背篓的东西的时候心里先是一惊,待仔细翻看确认后紧接着就是狂喜。
真是天助他也,想什么来什么。 城南面的张府家小姐葵水初来,疼的死去活来的满刘州城里寻找草药,价钱给的极高,他也正在为没能赶上这事急得满嘴上火,这不刘梅香就来了。
这下他不仅可以挣到药钱,关键是还能因这事儿搭上张府这根线,只要张家承了这份人情这以后可不是一两点儿银子的事情了。
东家强忍住往上直翘的嘴角,看了一眼像往常一样低着头的梅香,干咳了声开口道:“梅姑娘,这前面两背篓的草药我都要了,价格跟往常一样10文,这个......”东家指着梅香面前的第三个背篓面露为难的道:“至于这背篓不知名的草,唉,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也不能让你白路一趟不是?就给你一文吧。”
说着就要指挥店小二把背篓搬到后堂,梅香心里暗暗一乐,这还真是话说的漂亮占她便宜占习惯了都不带打草稿的了。
“东家这么照顾我,怎么好每次都让东家吃亏呢。”梅香一把抓住东家要搬走的身前的背篓,“这次我正好有两个小帮手,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
东家和店小二闻言一愣,东家没在意梅香今天怎么开口说话了,他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别家”二字。
店小二首先反应过来:“你,你会说话?不是小哑巴?”
梅香冲他淡淡一笑,转头指挥小三、小四背上背篓。
“呦,别别......我们是老主顾关系了,毕竟合作这么些年总比别家好说话一些不是?”东家眼见梅香动真格的要走急忙拦住她,一咬牙:“这样,我再加五文,不能再多了。”
“真的不能再多了?”梅香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东家被她这么一看,心里顿时感觉一阵心虚。
“真的不能再多了,你看这些都是普通的草药,这个价格也是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给的,我保证其他店家绝对给不到这个价格。”东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佯装痛心的道。
“看来我们这些年的交情真是值不少的钱,只是不知道这钱是入你口袋的钱还是给我的钱?”梅香看着店东家略带唏嘘的道。
东家心里一梗再次抹了把汗,不知道这刘梅香几天不见怎么变的得这精明且能言善道了,再见看了一眼第三个背篓里的延龄草,看来这次不下点儿血本是不能善了了这事儿,“那,你说多少文?”
“一两银子都拿去。”梅香看着东家心虚的脸色,淡淡的下了把狠药。
“咳咳咳......”东家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自己,好容易缓过来:“梅姑娘,你怎么不去抢?”
“东家自己这药的价值,而且我敢打保票这延龄草全刘州府除了这些,其他地方不会再找出第二株。”
“你,你知道这是延龄草?”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像的多,以前的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但是以后要想长期合作......”
看着懒洋洋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梅香,这副姿态神情让人丝毫生不出怀疑之心。东家心里顿时对自己没了底,再次看了眼那背篓延龄草,气得心里暗暗咬牙。
“好,就依你所说。小二去找账房支一两银子给梅姑娘。”
“东家真是爽快人!”梅香得偿所愿的对着店家笑道,以前昧着良心欺下的钱这次一把头的还了回来。
东家再次无语,店小二贴心的捧出来半两银加五百文零钱给梅香。
梅香辞别一眼苦瓜像的东家和还未转过神来的店小二,收好银钱招呼同样一脸呆愣的小三、小四就要往店外走去。
“大夫、大夫,救命救命呀!”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呼救的声音。
屋内众人顺着声音向门外望去,只见一长一幼两个长相颇像的中年男人用推车推着一个老者来到药铺门外,后面还跟一圈看热闹的相邻。
“快快快,去喊李大夫出来看诊。”东家最先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了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店小二头上。
店小二被拍的瞬间回神,嗷的一声转身向内堂跑去。
李大夫来得很快,梅香示意小三、小四看好背篓,跟在李大夫身后来到了推车面前。
只见车上躺着的老者五十来岁,黝黑的脸上现在一片苍白,抱着肚子直哼,忽然直起上半身对着车外呕吐但怎么都吐不出来。眼看着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抽搐的父亲,两个中年人一边拍着父亲的后背,一边慌忙的喊着大夫。
李大夫上前,先是是把了把脉,看着体温不断升高,冷汗直冒,再翻开双眼皮看到瞳孔已经有些开始散大,摇了摇头,“你们来的太晚了,病人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意识丧失了。”
两位中年人闻言哭出声来,“大夫,求求你想想办法,爹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吃了一个皮有些变绿的地里偶尔挖出来的果子,怎么会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