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十个豪华游轮不亏是不是?”郑熠禁不住显出得意。
“这次奥皇集团算是遇到对手了!”
“这主播是个大才!”
“主播,替我杀个人,价钱好商量!”
乱七八糟的留言接踵而至。
郑熠突然感到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这种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过人实力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滴滴——
手机电量报警,已不足百分之二十。
“老铁们,我要下播了!”
郑熠果断关掉了直播间,将手机放入裤兜。
他得给手机留点电,他还打算一会儿打个电话。
一道尖厉的刹车声从楼下传来,郑熠探着身子向下方看去。
三辆黑色商务车急停于楼下,呼啦啦地下来十多个人,他们每人都持有手枪。
这些人,正是凌晨绑架郑熠的那些人。
带头的就是阿狗。
看到阿狗这熟悉的身影,郑熠磨着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把他的脑袋给挤烂。
阿狗前后看了几眼,很自然地就向楼顶望去。
一张面孔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郑、郑熠......
阿狗,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
阿狗认为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怎么可能是郑熠。
他亲眼看着郑熠被取了肾和心脏,不可能还活着。
“就是他,他在楼顶,快上!”阿狗迫不及待地命令道,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
这座楼有八层高,却没有电梯,三个开放式的楼梯曲曲折折伸到顶层。
三个人守在原地,剩余的人兵分三路向楼顶奔去。
大白天的,怎么会见鬼。
阿狗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
郑熠冷静又冰冷,既然阿狗主动送上门来,就不能让他走了。
在他们刚上到三楼时,郑熠已经如一阵风似地沿着中间的楼梯下到五楼,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当时这个房间的房门虚掩着,可以看到里面不太寻常的粉红色光晕。
郑熠没有多想就推门而入,暂时躲避,顺便想找找这里面有没有称手的东西能作为武器。
“呦——大哥!”
这拖着长音而庸俗的腔调,郑熠猛然间就想起了那个发廊妹。
这个屋子,原来是楼凤的居所。
郑熠一转身,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已经带着假笑迎了上来。
这娘们年纪有些大,即使化了妆也遮不住脸上的褶子。
郑熠只看了一眼,就顿生厌恶。
屋子面积很小,除了厕所就是床,床前有一张长而窄的桌子,桌子上面赫然摆放着一盒开着封的tt。
郑熠不发一语,简单搜寻了一下,墙上的色情贴画,床上凌乱的女士内衣,根本看不到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他嘴一撇,伸手打开了旁边的厕所门。
一股不愉快的味道扑鼻而入,一坨不堪入目的便便还稳稳地卧在马桶里。
“你这待客之道,可真不咋地!”郑熠脱口而出。
“md,前面那个死鬼连马桶都不冲就走了,还跟我讨价还价要抹个零!”女人瞟见厕所里的一切,骂骂咧咧道。
厕所,除了马桶不干净,哪里都干净。
“就它吧!”郑熠自言自语,看到厕所门后面的一个马桶搋子,随手拿起,又放进马桶在便便上转着圈地怼了怼,使整个橡胶皮碗上都是便便。
郑熠抬起马桶搋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
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做了一个干呕的姿势。
“我说你这大男人,不知道我这里是做什么的吗?”女人一看这男人的恶趣味,也不像是来嫖的,顿时就不乐意了,嚷嚷道。
郑熠不想与这娘们多纠缠,直接抬手一记手刀,稳稳落在女人的脖颈上,落得个耳根子清净。
一群人傻乎乎,上气不接下气地上到楼顶,连根毛都没发现。
阿狗一摆手,恶狠狠道:“把楼梯看紧了,我们一层一层地搜。”
这楼的大部分房间都住着楼凤,就是一个并不算高端的淫窝。
每个房间格局都很简单,没有躲藏的空间,阿狗他们搜的速度也快。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五层。
郑熠所在的屋子,房门被敲响。
“有人没有,快给老子开门,不然就撞了!”门外的人不客气道。
站在最前的人,只是一个走神的工夫,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圆圆的东西直击面部。
那人眼前一黑,只觉一股恶臭从鼻子和嘴往里面灌,顷刻间就上了头。
他手中的枪,就在这一瞬间被夺下。
那人恍惚之中,就又感到自己的肚子被重踹了一脚,这种疼痛感和那种无法言表的恶心味道加在一起,让他意识倏地模糊,向后倒去。
啪啪——
两声枪响。
两个人的眉心处各有一个洞。
准哥,这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本来阿狗就是站在刚才被击中腹部的人的身后,郑熠完全可以先向他开枪,只是阿熠可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快,这么容易。
阿狗看清楚了郑熠的面孔,脑子转瞬就乱了,连开枪都忘记了。
鬼!
阿狗的脑中只闪过这么一个简单的念头。
郑熠眼疾手快,弹无虚发,又是几枪射出。
就算没有击中眉心,也是面部中枪,一击毙命!
来到楼上的,包括阿狗在内一共十四个人,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死了十个人。
阿狗神色惶恐,胡乱开了几枪就想跑,被郑熠一枪射穿了小腿,重重跌倒在走廊上。
剩下的三个在顽抗般射了几枪后也被撂倒。
除恶务尽。
郑熠站在五楼朝下射去,守在下面的几个人只是抬眼瞅了瞅,还没发现目标在哪里,人就没了。
消灭这些人,从郑熠出手到战斗结束,仅仅过了两分钟。
一拳砸晕拖着残腿拼命爬着想逃的阿狗,郑熠将他扛在肩上下到一楼,塞进一辆商务车,疾驰而去。
有政府的人,也有军方的人,他们远远站在已经烧到三层的奥皇国际医疗大楼发愣。
赶到这里的郭云隆,看着自己的产业被熊熊大火肆意烧着,心疼得要死。
“你们再派消防车来!”他又急又怒,不停地大吼着。
这座城市所有的消防车都派来了,不间断地通过高压水枪向大楼喷水,可就是无济于事。
郭云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楼无情地燃烧着。
“呀——”郭云隆抓狂似地又蹦又跳,像是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