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云提着裤子就跑,边喊边叫。
“有蛇啊!”
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娘,蛇咬我屁股。”
然后晕倒过去!
这边大人们听到喊声,纷纷跑了出来。
李阅炎脚步最快,他抱起地上的李寄云。
大喊,“覃大夫!”
覃大夫提着药箱急步跟着。
此刻,李寄云脸色乌青,昏迷不醒。
苏氏顿时哽咽,“怎么好端端的会有蛇。”
“覃大夫,云儿他怎么还不醒?”
李阅炎强忍着担心,抓着她的肩,“别着急,不会有事!”
好一会,覃大夫起身,“那蛇剧毒,寄云这是发现得快,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苏氏一听,更是着急,扑到李寄云身上,抱着掉眼泪。
“不过,有我在,还好处理得及时,蛇毒也挤出大半,不会有大碍,吃两剂解毒药,休息两日必会无事。”
李杳红着眼瞪了他一眼。
狗屁师父,每回说话说一半,是要急死她娘吗?
若不是这会围着的人多,她老早就把人带进空间,再不济打一针,也不会让爹娘如此着急伤心。
覃大夫冲徒弟笑了一下,背起药箱道,“杳儿同我去煎药!”
李杳看了一眼爹娘,见他们心情平复了不少,遂起身。
“杳儿,刚刚为师处理方式可好?”
覃大夫侧着,稍稍弯身。
李杳抬头,“师父是大夫,徒儿只是个学徒,您的方法,徒儿不敢置喙。”
“不用谦虚,”覃大夫上扬着嘴角,“要是让你治,你打算开什么药?”
李杳摇头,她能开什么药。
不过是在药罐子里拿相应的药丸,再不济扔用空间自动治愈。
真要论本事,不及师父万分之一。
“我不懂啊,师父,你又没教我!”
“为师教你!”覃大夫似乎找到机会。
“不用!”
李杳拒绝得利索。
“杳儿,”覃大夫正色,“为什么?”
李杳摆手,“我都学会了,您还有什么用处!”
“合着你是替为师着想?”
覃大夫有些恍惚。
“师父~”
李杳唤道,“师父!”
覃大夫回神,“忘了你对毒药更有兴趣!”
“那好吧!为师也不勉强你。”
他话锋一转,“那你以后小心一点。”
说完,他转身离开。
十分决绝。
李杳有点摸不着头脑,师父这是生气了?
正想追上去做一番解释,又有尖叫声响起。
“蛇,蛇!”
朱音拿着火钳,夹着条小蛇,边喊边叫。
她正在烧火,脚下就窜出一条蛇,反应过来后,跳起老高。
然后用火钳夹住了蛇头。
不过害怕仍让她不自主的尖叫。
王正一脚踢掉她手上的火钳,又马上用脚踩住蛇头。
好在这蛇小,他一用力,就把蛇头踩成了肉酱。
“好可怕!”朱音吓得魂飞,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王正又蹂躏了一脚,面无表情道,“死了!”
“哦哦!”朱音睁开眼,确定死了之后,赶忙放下手。
脸嗖的一下红了。
“死了,死了,只是条小蛇,看把你们吓得!”
春嫂子朝他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王正尴尬地咳了咳,朱音连头都不敢抬了。
“好了,大家都仔细一点,接二连三出现蛇,别被咬到了。”
刚刚云儿醒了,又吃了药,李阅炎便放下心来。
猛地又听到有蛇,他也跑了出来。
虽然这蛇也小,但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叫了大黄小黄,“我们打火把在附近看看。”
他带人走了,众人也都散了。
“王正哥,谢谢你啊!”
朱音轻脆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王正脚一顿,转身回头,蹙眉道,“最后再说一次,按辈分你得叫我叔。”
转身又低喃,“说了三次了,还记不住,真笨!”
朱音懵圈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朱音~”
春嫂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看什么呢?”
朱音慌忙收回目光。
“这王正怪不得打光棍!”
“婶子,你说什么?”朱音不好意思垂头。
“我说这王正活该单身!”她加大了音量。
“嘘嘘!”朱音忙拉住她,又慌不迭地张望,就怕王正听到。
“行了,你那心里的小九九,婶子早看出来了!”
春嫂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你爹娘同意?毕竟他比你大这么多?”
朱音红彤着脸,点点头,“也没大多少,不过十岁嘛!”
“你这孩子,”春嫂子笑道,“确实十岁算不了什么。大点疼人!”
她又觉得这话不合适,“这王正好像少根筋,难道他看不出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朱音低声道,“可我送他的荷包,我见他带着了。”
春嫂子若有所思,瞥见朱五娘出来走动,忙把她也拉了过来。
“五娘,你说这事成不成?”
朱五娘扫了扫两人,“什么成不成?”
春嫂子拍了下她大腿道,“你没发觉朱音同王正……”
朱音脸又嗖的一下红透了。
朱五娘,“哦,王正不错,朱音你有眼光!”
“嘿嘿,我也觉得不错!”春嫂子显然想要促成这一美事。
“就是太直了点,不过男人嘛,都有点性格。你也不喜欢一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男人吧,那多没出息。”
朱音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坐着不出声。
朱五娘淡淡的一笑,“你家朱春要仗剑行天下,以后出息了!”
“他敢!”春嫂子想了没想说,“我们都几个娃的人了,哪有机会让他走。
能活下去,就阿弥陀佛了!”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直到李阅炎三人回来。
“两座山相邻中有个长沟壑,宽十余米,沟壑里全是蛇。”
李阅炎冷声,刚刚那场面让他后背发凉,要想从那沟壑爬到对面山去,似乎不太可能。
小黄道,“岂止那沟壑里,我看对面林子里,那树上垂下来的全是蛇。
恶心死了!”
他一副想吐的样子。
大黄话少,却也反常说道,“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蛇。密密麻麻,不过,看上去都不大。”
“黄叔,你怎么看?”
李阅炎眸底热忱,也许老一辈见过这种场面,可以寻问些办法。
黄叔摇头,“听你们说的,那蛇像是特地守在那途径之路,我猜翁山的守护兽就是它们了!”
“那咱们怎么过去?如今山下全是杀人的官兵,左右都是死啊!”朱春丧气道。
“我有点愚见!”覃大夫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