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他进来!”靖王厉声道。
哼,终于现身了。
不一会儿,侍卫就领着一个老头子进来。
他全身乱糟糟的,但那大腹便便的肚子怎么掩盖也掩不住。
侍卫也奇怪,这老头子一看就不是苦难人,装这个样子给谁看?
谁看也不会信啊!
“出去!”
靖王冷冷地瞪着那侍卫。
吓得侍卫慌忙逃了出去。
“靖王!”
糟老头子整理了一个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子旁坐下。
拿着茶壶往杯里倒了杯水,吸溜着喝了几口。
“哼,武阳侯好大的架子!”
靖王一甩衣袖,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找我过来,万一被那小杂种发现我就死定了,靖王不拿我的命当命,那要我怎么跟你做事?”
高高在上的靖王阴森地投来目光。
“武阳侯,怕他要了你的命就不怕本王要了你的命?”
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狱传出,武阳侯拿杯子的手颤了颤。
“不是,靖王。那小子已经对我起疑了,这两次我过去,他都百般试探。
我怕被他发现,以后再也不好替你做事!”
“废物!”靖王怒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再留你也没用了!”
“不不不,”武阳侯慌忙站起身,以往几次见靖王,还能好好的同他说话,虽然知道他很狠戾,但还能与之交易一二。
眼下靖王似乎一点忍耐力也没有了。
“他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随时能要他的命。
只是个小村子,连个大夫也没有,他中的毒本就无药可医。
您再耐心等等!”
说这些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发现靖王双眼透着寒意。
哪里不对吗?
他都安排妥当了呀?
难道靖王是怪他拖得太久?
“唉,我马上吩咐人动手,那村人也一个不留。绝不留下任何隐患!”
话音还没落,一个茶杯砸在他的头上。
“你确定?你确定你说的人在那群流民中?”
武阳侯捂着头,眸眼错愕,“确,确,定!”
“哼!”靖王冷冷地盯着他。
“可你口中的安王世子,明明与那神秘军队一起,连续三日都在指挥作战。
把二皇子带来的兵打得落花流水。
就连二皇子也被他们捉了去。”
武阳侯大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明明在那群流民中,且等着去寻药的大夫回来救治。
神秘军队的大夫救不了他,他宁愿去求一个赤脚大夫。
他真的没得救了!
靖王,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靖王忽然冷笑起来,
“你有一件事情说对了,他们确实对你已经产生了怀疑。所以这几年,你一直都毒不死他!
武阳侯,本王越发觉得你没用了,这些年给你的金银珠宝铺子地契,本王觉得都是浪费。
你连人家大夫的底细都不知道,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可知,你口中的赤脚大夫,是十多年前享誉京城少年得名的覃敏之。
你以为神秘军队为什么要把他送去一群流民之中?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死了又活!”
武阳侯跌倒在地!
双目惊恐,“他真的怀疑我?他们真的怀疑我了?那,那为什么还见我?”
靖王从地上拽起他,压在凳子上。
“本王以为他们只是怀疑,却没有实质证据。
当然,也许是那小子对你还有几分情意。
毕竟,你是他娘亲那边唯一的亲戚。
总有几分情意在!”
“那我现在如何是好?”武阳侯颤颤巍巍。
这些年全靠靖王背后给的金银,才让他过得风生水起衣食无忧。
这样的好日子,他可不想一夜之间就化为泡影。
“你与神秘军队接触那么久,难道没发现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动作吗?”
武阳侯一脸懵状。
靖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这回神秘军队有一批精卫手持的武器特别厉害!
让人近不了身,且不用花大力气,就能把人打死。
这还不算最厉害,最厉害的事有一个会发火药的铁东西。
隔着两千米都能打过来。而且那火药也不是一般的火药。
属实厉害得很!”
“啊?还有这样的东西!”
武阳侯完全不敢相信。
抬目对上靖王的眼,很快就确定,靖王不是在说假。
那些武器是真的存在!
可他能游历两者之间,也不是傻的。
“神秘军队本就不止一个部门。早许多年,他们就分支出去,行医经商种地养殖,每一块都有涉猎。
靖王,之前你那兵工厂、盐矿、铁矿、铸金厂这些也都落入了安王世子手中。
其实就是落在了神秘军队手中!
传言神秘军队有一批能工巧匠,会不会是他们研发出来的?”
说起这个,靖王更是一肚子火。
他真想不明白,那些矿产私底下他干了许多年,神秘军队也没动手。
怎么这两年,他们就像疯了一样的,不仅发现了,还强势接手了。
尤其是那兵工厂,他苦心经营多年,竟一夜之间就易了主。
等他派人再去争夺,里面却变得铜墙铁壁一样,连靠都靠不近了。
“奇怪!奇怪!”
武阳侯嘟嘟囔囔。
“自从前年小九被他们送去那群流民之中……”
“对,是这样的!”
靖王抽搐着嘴角。
“那群流民!一定是那群流民!他们从青山村后山出发,一直走到这。
但凡他们经过的地方,本王的东西都被薅了!
本王现在怀疑,那群流民是不是真流民?”
他突然摁着太阳穴,食指敲了敲。
又讪讪笑了!
看着他这反常的样子,武阳侯后背发凉,弱弱道,“靖王,不是流民是什么?”
靖王嗤笑,“好一个神秘军队!好一个战王!好一个皇兄!
他们让本王面壁思过,就从未对本王放心过。
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
武阳侯飞快的运转着脑子,呼吸都急促了。
一喘一喘的。
“我的个靖王啊!您就别耍我了!”
“那群流民不是一般的流民,是那战王的人!”
靖王咬牙切齿吐出一句。
“战王的儿子就在那伙流民之中,他们隐藏得够深啊!
亏得本王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原来他们不过是将计就计!”
此刻,李杳正专注地盯着师父地换眼手术。
只等眼珠换了,她就立马带寄风哥进入空间。
完全不知道靖王脑补了这么一出大戏。
果然是个戏精!
她打了个喷嚏,急忙捂住口鼻。
“明早就回去!”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