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小九与那几个伪太监的打斗声,明显落着下风。
李杳心一横,直接把“干尸”收进了空间里。
原本她以为还有机会给皇上慢慢看的,显然是她想多了。
收走了皇上,李杳直奔出来。
小九已经身中数刀,看上去也不太好。
只是一个伯父而已,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李杳从兜里抓出一个立爆炸弹。
风一样的冲进打斗圈里,抓住小九的手,把炸弹一扔,就躲进了空间。
约摸半分钟,又抓着小九出了空间。
因为速度快,快得像眨个眼的工夫,更像腾云驾雾。
李杳抓着小九冲到了外面,进入了浓雾之中。
趁乱又跑到了偏殿。
那里乱作一团。
渐渐的,打斗声越来越小,浓雾也渐渐散去。
太后这边的侍卫败了!
一众大夫也被抓了起来。
若非太后与娘娘们还有头衔,恐怕也被捆了起来。
“太后,各位娘娘,多有得罪!”
一名大内侍卫抱拳说道,“尔等听命行事,劝各位不要做违背圣旨的事情!”
太后指着他,“好!好一个忠心耿耿!可你是忠皇上的心,还是忠那常宁的心!”
大内侍卫面容坚定,“尔等只听圣旨办事!太后娘娘请回吧!不要让属下为难!”
“哀家,哀家就在偏殿等着!今天无论如何要见到皇上。
好!好!
就等那常宁回来!”
太后自知再打也没有胜算,甩袖转身。
边走边说,“把所有大夫放了,随哀家在偏殿等着!”
那大内侍卫倒也没有为难。
把大夫们赶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见了!”
不知是谁喊出了这话,总之,上阳宫乱了。
不止是偏殿。
整个上阳宫,里里外外被包围了。
除了那天晚上红脸遇到的五百骑射手站在墙头冒出了脑袋。
还有两百个大内高手,突然出现在殿外。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更多的是人心惶惶。
李杳与小九站在洛梨身后。
小九受了伤,进入空间那短短几十秒让他好了不少,至少没流血了。
但他的衣裳破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没人会注意他们。因为更大的事情正发生着。
“皇上不见了!”
太后两眼一黑,径直往后倒。
好在大夫们就在身边,覃大夫立马上前,顾不得礼数,只垫了一块丝巾就给太后诊治。
邓院判与刚刚参与惊魂一幕的五名大夫一齐摇头。
覃大夫瞧他们站得远,突然胸口生出了一口气。
见邓院判这个缩头乌鬼脸上好歹有一丝焦虑,便喊了他。
“打碗温水来!”
语气并不善。
有嬷嬷上前帮忙,覃大夫只是摇头,硬要邓院判亲自打水来。
邓院判在敏贵妃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端来了一碗水。
覃大夫往里面扔进一颗药丸,“搅一搅!”
邓院判颤抖着手,用银棍搅着。
臭小子是想拉他下水吧!
眼下他已经得罪了敏贵妃,他还怎么活?
天啦!
这小克星是故意使唤他逼他站队,逼他站到太后这一边。
只能祈求太后娘娘好起来!
所以搅拌的动作也稳了不少。
两人给太后灌下药,很快太后就睁开了眼。
邓院判心里一喜。
没想到这小克星的医术这么好了,说实话,他都没有办法让太后立马醒来。
刚刚那药丸真是奇效。
这臭小子离开京城的十几年,更加精湛了。
“邓院判!”
“啊?太后娘娘!”
“邓院判,哀家刚刚怎么呢?”
邓院判回过神,“太后娘娘急火攻心,好在吃过了药,已无碍。”
“吃药了?”
“是!是覃大夫的药。”
邓院判轻声道。
“好,好。”太后扬了扬手,“扶哀家坐好!”
小豫子眼泪汪汪的急忙上前,扶着太后坐好。
“太后,随奴才回宫去吧!”
太后摇了摇头,固执的端庄着坐姿。
“哀家今日倒要看看那常宁有多大本事!”
一开口,气场全开。
李杳垂着的头也抬了起来。
“传哀家旨意,即刻出宫捉拿常宁!”
她目光射向刚刚挡她路的大内侍卫总管。
“皇上不见了,你责无旁贷!眼下宫中不见皇上踪影,定是那常宁把皇上藏匿起来。
你忠心皇上,这点应该分得清楚吧!”
侍卫总管脸色如死灰。
太后一掌拍在椅子上,顿时殿内只听得到心跳声。
只见那侍卫总管跪下,“属下听令!”
“马上去,带常宁来见本宫!”
本宫!
李杳藏下目光,太后果然是太后,真要用起手段来,满屋的莺莺燕燕又岂是她的对手。
“再传哀家令,京兆尹,侍卫禁军,九城兵马司,肖家军,给本宫把城门关起来,不许放出去一只蚊子!
哀家要见到皇儿安然无恙的回来!
也要那常宁五马分尸!”
“是!”
小豫子与侍卫总管飞快地跑了出去。
太后目光如针,扫了一圈正抽抽嗒嗒方寸大乱的妃嫔们。
“你们且散去,等待皇上归来!”
“太后,”慎妃占着与太后的姑侄关系,崩溃大哭。
“闭上你的嘴!”太后忍着剧痛的头颅,恼怒道,“枉你高居妃位,竟这么承不住气。”
“都给我散去,待在宫内等消息!”
这下,那些不愿走的,胆小的,皆数退场。
李杳与小九随着梨嫔出了上阳宫,飞快地往梨园宫去。
一到梨园宫,李杳与小九就进了内室。
就是洛梨也被拦在了外面。
洛梨浑不在乎,带着彩荷亲自去了西殿,指使着宫女们把钟美人的东西收拾打包,直接扔了出去。
然后关紧了宫门。
此刻,李杳已经把皇上从空间移了出来,正躺在洛梨的床上。
从皇上到空间再出来,这中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往常空间的治愈力非常强大,一些刀伤剑伤,只需几十秒,最多几分钟就能痊愈。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皇上,骨瘦如柴,皮肤干巴,脸颊内陷,除了浅薄的脉搏,微乎其微的呼吸,整个人同那干尸没什么两样。
小九半跪在床边,眼眶通红。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把他弄出来的,但杳儿,我谢谢你!
是你救了他!”
李杳挑眉,“说谢言之过早,而且这声谢似乎也轮不到你说。”
小九低声道,“总之谢谢你!”
李杳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放到了皇上身上,“真要谢,等我救回了他再谢!”
“我去叫洛梨找我师父来,你若有事就去忙。不必守着!”
她得问问师父,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皇上为何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