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三少带来的人不少。
王正也招了下手,铺子里面的人也都出来了。
“真要打,咱也不怕你!”
房三少好不容易站起来,捂着半边脸,“打,给我打!”
终是抵不过他再三怒吼。房家的人全都冲了过来。
李杳退后几步,如果真要打,她也不会拦着不让打。这一次忍了,便有下一次。
遇上这种混蛋,你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他还会以为你怕了。
她也不担心村里人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毕竟他们可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又有黄叔和黑脸教过几招的人。
对方虽然人多,可没一会儿,就全都被打趴在地上。
其中那灰老鼠,被彭伯用膝盖压着背,半点也不能动弹。
“王正,杳儿,这人怕才是始作俑者!”
李杳走了过去。
彭伯说,“这人叫灰老鼠。上回你就应该见过。”
这人长得鬼鬼祟祟,跟名字很是相符,李杳也认出了此人。上回六太爷和彭伯他们在码头挨打,便是这灰老鼠在后面搞的鬼。
最后却是胡家的胡麻子,给大家赔的银子。
虽然事情过去了许久,但一提起,李杳对此人还是很有印象。
“好,把这人绑了!”李杳懒理一地的哀嚎声。又走到房三少跟前,径直扯下他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票。
“这一百两就当你赔我的。这一次,我知道你受人挑唆,才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便饶了你这条狗命。
再有下一次,我定要了你的命。
无论你是谁!”
李杳把荷包扔到房三少身上,又从自己的布包中,拿出一张房契,铺开举了起来,“用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这铺面房大叔已经转赠给我了!”
说完,提起脚,又把房三少踢倒,“滚!”
房三少等人灰溜溜地跑了,只留下灰老鼠被绑着动弹不得。
“拖他进去。”王正知道杳儿不会轻易放过此人,但到底不好在马路上公然动刑。
当然,斗殴除外。大家一起打,输了报官也没用。
“慢着!”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王正转过头,脸顿时黑了下来,这是房三少搬救兵来呢?
房大胆大步过来,气势汹汹。
王正捏紧拳头,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好你个灰老鼠!”房大胆远远一脚踢了过来,把灰老鼠踢飞几丈。
王正伸出的拳头,立马收了回来。
幸好他耳尖,在这人骂出那句话的时候,拳头转偏了一些。
房大胆把人踢飞之后,转过头看着王正,“你是杳儿和寄风的干爹?早就从寄风嘴里听过你无数次,原来你长这样。哈哈......”
王正扯了下嘴角,“你就是房大胆?我也从很多人的嘴里听说过你。原来你长得不怎么样!”
“哈哈哈......”房大胆大笑,“刚刚你是想揍我?你敌我不分,眼光可不咋地呀!”
王正发觉这人说话真难听。
“你怎么不等这店铺拆了再来,再有,刚刚那人是你弟弟吧。你们家的人挺浑的。”
扔下这话,王正便转过身,不再给房大胆说话的机会。
房大胆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回他的话了,张了张嘴,这人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怎么感觉杳儿这干爹对他有敌意了。
可是寄风明明说,他干爹最是胸襟宽广。
真不觉得!
“房大叔,”李杳等他们两人斗完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间隙。“您既然来了,那这灰老鼠就交给您处理。”
“好!”房大胆扫了一眼远处的灰老鼠,看他抖动着身子,便知还没有死。
要说刚刚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从前也不至于这么纨绔,自从这灰老鼠在他跟前做事。
他是越来越离谱。
要说与这灰老鼠无关,他还真不相信。
是该带回去好好审审,免得还包藏了什么祸心。
“房大叔,这事先不管,我给你请的人到了。”李杳把房大胆邀进店铺。
外面也渐渐安静下来。
“东家!”阎活儿十分恭敬地打着招呼,但因惧怕房大胆身上的匪气,有些抖动。
房大胆只看了阎活儿一眼,便同李杳说道,“你的人,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李杳笑了笑。
“我让上回的管事过来,让他与这......”
“阎活儿。”
房大胆继续说,“让管事与阎活儿交待。”
李杳自然知道房大叔不可能什么小事都管,要不然这老板不得累死。
房大胆又看着铺面里的人,“这全是你们村的?”
“对呀,”李杳十分坦然,“我们村子没有水田,只有山地。如今没有什么收入的地方,我便让大伙到这码头找点活干。给家里增加进项,养家糊口的人,都不怕累的。”
房大胆又哈哈一笑,“你干爹也需赚这个银子?”
王正走了过来,“谁会嫌银子多。”
他没有说其他,算是堵住房大胆的嘴。
“我干爹没来云府之前,在我们老家也是在码头工作。他很有经验,也喜欢从前的工作。”
李杳替干爹说着话。
她总觉得干爹对房大叔有敌意,但他们之前明明没有交往。而房大叔看似在笑,实则也满是挑衅。
这两人什么时候结了仇?
真是搞不明白。
因为要商洽工作的事情,阎活儿开始忙了起来。
让大家在店铺里等着,大家也不想干等,于是帮忙修葺起来。
李杳还记挂着小九的事情,也没多留,同干爹私下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悦来客栈。
到了客栈,敲了下小九的房门,没有反应,猜测小九应该出门了。
李杳努了下嘴,回了房间,钻进了空间里面。
先前估摸那些货船的尺寸,她得选些武器准备一番。
脑子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浓,人也越来越兴奋。
进入尘封许久的武器仓库,李杳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