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付出些代价,季翡想离开这里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他对那个跟莲长得很像的人口中说的圣地很感兴趣。
一般在秘境中什么圣地宫殿都是有宝物的地方。
规则核心怎么说也算是生命绿地的核心,怎么就算不上宝物呢?
既然主动邀请他过去,那圣殿少了什么可就怪不得他了!
季翡随着周围妖族的引路,快步向那个所谓的圣殿走去。
他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严重,他觉得那个规则核心可能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
这可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等明天到了他们之前约定的时间,他绝对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小师叔。
随着周围妖族的引路,季翡逐渐前行。
周围有人活动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周围的林地之间也开始有了小路,明显是有很多人经常走过踩踏而出的。
随着他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树木开始逐渐变少,视野逐渐变得开阔。
隐约有水流声传来,还伴随着水花迸溅又滴落的叮咚声。
他顺着声音的源头处看去,是一处规模不小的喷泉池。
这个喷泉池中的水带着一定的温度,屡缕的热气从喷泉的水面上飘出。
从周围的构造来看,这应该是天然的地下水由于地面运动上面的土层遭到破坏而挤压上来的,然后那些妖族在这处地下水的出水口附近修建了喷泉。
季翡随意的想着,眼神漫不经心的在上面扫过一眼后不再关注。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凡是路过那种喷泉的妖族,都对那处喷泉迸溅出来的水花如临大敌。
那眼神、动作之间都一惊一乍的,对那水透露着惊恐。
总感觉但凡有水溅到他们身上,被水滴选中的人就会像被雷劈了一样,跳一出霹雳舞。
可就算这样,他们依旧会忍不住靠近水源。
这些妖族的动作与表情之间表现的都十分明显,只要看到之后都会注意到这一点。
而季翡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不是因为他观察力弱,而是他刚刚向那边投去目光,就被身边的妖族团团围住,彻底遮挡住了他看向喷泉那边的视线。
季翡看向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妖族。
这些妖族的表情都十分严肃,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季翡心中对此十分不解,可他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微笑着面对周围妖族。
“几位勇士,怎么了?”
“不继续前进了吗?”
说话之间,季翡的表情和言语之中还能看出一些他对去圣殿的迫切和向往。
看他这个表现,围着他的妖族们表情舒缓了许多,看着他的眼神也逐渐向着欣赏转变。
一直跟着的宗政裕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保持沉默,虽然他本来就没有出声。
他突然觉得季翡说的对,若是换成他来,绝对不会对这些妖族有任何好脸色。
一想到这群人竟然敢胁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哪怕是他想要探索圣殿,那也不能是被胁迫!
想到这儿,宗政裕明有些庆幸自己之前的妥协。
他注意到季翡在其他妖族视线死角的时候,对他比出的几个手势,那意思是,让他先按兵不动?
又或者是说,等他去圣殿观察片刻再商量?
宗政裕明远远的跟着季翡,避免自己跟丢的同时尽最大的可能隐匿自身气息。
季翡此时的想法是,他想试试他在圣殿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待遇,能否拥有自由活动的权限。
若是他可以自由活动,那就好办了。
宗政裕明到时候再想办法混进圣殿,他们可以共同探索这里。
若是不能,他再想办法向外界求救。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想着的时候,一行人穿过了有喷泉的那个广场,又走过重重林障,最后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圣殿。
季翡看着面前高大宏伟的圣殿,心中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圣殿给他一种非常难以明说的感觉。
总之就是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而算是站在高处的宗政裕明,看着这个鸟笼形的圣殿,心中困惑。
这个圣殿并不像是正常圣殿,就是那种所谓对某个人、某些神或者是其他事物的信仰,反而像是在囚困或者制约某种存在。
抱着这种怀疑,宗政裕明决定同意季翡之前要观察一下的想法,并没有选择现在出手。
既然这圣殿并不是为所信仰的某个存在而设立,而是制约,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就算他们直接对上被制约的对象也没什么问题。
至少他所面对的对手层面和他是同级的,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到无法干涉的力量。
只要是同一层面的修士,那么无论对方人再多也总有办法能够解决。
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出去搬救兵。
只要保证来回的路线准确,求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擅长的方面并不适合这种人数多的情况
宗政裕明依旧隐匿在圣殿外的一棵树上,他看着下面走过的那个人,一动都不敢动。
这个人长相和莲很像,但他能确定这人绝对不是莲。
他隐匿起来,莲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
可下面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但凡他动作幅度大一些,这个人就一定会发现他的存在。
宗政裕明贴在前面的树枝上,向下看去。
那个和莲长相相似的人没有要跟随大部队一同进入圣殿的意思,而是停留在圣殿正门之前,看了走进去的季翡一眼,然后转头离去。
就在宗政裕明松了口气时,就见那人在他所在的树附近停留。
他一口气没松完,直接憋住,一时之间不上不下的,让他觉得难受极了。
可这都不要紧。
季翡主动送人头也就算了,他绝对不能再被发现。
想到这里,宗政裕明主动屏住呼吸,尽全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树上憋着气,趴在树枝上,假装自己是一条正在冬眠的蛇。
树下站着的那个和莲长相相似的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耐心到匪夷所思。
宗政裕明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