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特走着走着脚步放慢,缓过那一阵思绪混乱,脑海中思路也开始清晰。
“你们想借我搭上幽海这条线?”
“哈?谁想啊?”方知信嗤笑一声,“我的选择对象是你,而不是幽海,别把主次搞乱了。”
索特抬眸:“那就是打算让幽海做挡箭牌,让天权以为此事为幽海所为,你们藏于暗中,再做图谋。”
“你们胆子大啊,把星际两大顶级势力当猴耍吗?”
“又错了。”方知信摇摇头,这个蜂窝煤真的是想太多,她叹息道:“你们呐,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件事蓝星没打算瞒,甚至已经预订好头条的位置了。”
“我们就是要横空出世,就是要高调的告诉全星际,蓝星的到来。”
“让那群掌控着规则的人无法无视我们,最好气的咬牙切齿,让那些觉得我们会行事收敛的人,重新开开眼。”
“蓝星不仅不会收敛,只会变得更头铁,更难搞!”
索特嘴唇嗫嚅:“你们蓝星…同意你这么干吗?”
“同意啊,我在蓝星威望很高的,好歹还是个少主来着,支持我的人也很多啊,与其窝里斗,不如去搞别人啊。”
索特:“………”
好像也没错哈…没错个屁啊,索特捏了捏鼻梁骨,快被带歪了。
如果方知信所言为真,他们真的能捣毁天权的重要节点,那幽海未必不能插一脚,毕竟幽海的目标一直都是天权,但要看怎么插,才能让天权更为难。
“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这件事幽海会做,为了确保你们能成功,需要我们的人帮忙吗?”
方知信好笑的看着索特,她看起来像是傻子吗?让幽海的人手插进来,那岂不是暴露蓝星的人?
“歇歇你那些心思,我没算计你,你也少算计我们,我们才摆脱时空妖神这个大麻烦,倒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
索特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发出不快的冷哼:“这句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不信?不信就对了啊。
方知信理直气壮:“所以说抉择在你啊,我就怕到时候你们来不及部署,白白浪费了机会,那多亏。”
“怎么,合着你还为我们着想了?”沙发上的索特嘲讽着,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试探,引诱,威胁,通通不管用。
算计会被识破,试探会被点明,引诱又被顾左右而言他,威胁人压根不当回事。
真是块硌手的石头。
但这交道又不得不打,信吧,完全不敢,不信吧,那确实有几句真话。
对这种阳光开朗的人着实反感不起来,但又很难受,当真让人憋屈。
索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既阳光开朗又疯癫狡诈呢?
看着索特五颜六色的脸,方知信生怕这人把自己的脑子想炸了。
“别想了,你想也白想啊,你我都不在一个思维频道上,你能想的通才怪了。”
说着方知信也不见外,打开门径直往外走,心情颇好的哼着歌,独留索特一人太阳穴凸起,气的要死。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选手啊!”
而在占卜社内,杜若看着阿布拉脚底下一圈一圈的星阵,五花八门的线条一阵头晕。
阿布拉翘着脚一屁股坐上高椅,神秘莫测的说:“我知道你会来,我占卜到了哦。”
杜若平静的点头,认真的说道:“那你知道我打算把你打包带走吗?”
阿布拉脸上调皮的笑容一怔。
这次换到杜若笑了:“我开玩笑的。”
阿布拉:“………你刚才心动了吧…”
“对啊,心动了。”杜若轻哼一声,调侃道,“你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占卜结果啊。”
阿布拉目光一闪故作可爱笑道:“怎么会呢,我很相信自己的占卜结果啊,比如你们打算干一件大事,不想知道吉凶吗?”
“你来是想让我背后的势力帮忙吗?可是卡巴拉财团散伙,占卜师们正忙着接收瓜分利益呢,没空啊。”
杜若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那就行,没问题我就走了。”
阿布拉一怔:“你不是来找我们帮忙的?”
“不是啊。”杜若回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阿布拉:“你不是来找我占卜一下吉凶的吗?”
杜若摇头:“占卜这东西,只能指示方向,又不能预示结果,况且我家那边就有会占卜的。”
阿布拉:“你们找他占卜过了?”
“没有。”杜若想到拿着大锤子的祝昭就觉得好笑,“他啊,要是我们去找他,他估计会说占不占无所谓,结果不好就拿锤子砸了呗,还能怎么样。”
杜若两手一摊:“我只是来问问你,看看你背后的势力有没有空,要是有空记得来分一杯羹,没空就算了。”
“具体什么事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你个劝告,别占卜细节,你们可能占不到。”
他们穿梭了很多平行时空,身上自然带着干扰,占卜一些大致的事可以,但要是占卜细致的情况,可能会吃亏。
坐在高椅上的阿布拉愣神,脚下精美的星阵繁琐复杂,却硬是被杜若踩了几脚,打破了那一条条的线框。
她脑海里还想着那句话,占卜只是指个方向,结果不好就拿锤子砸了。
“我命由我吗……”
校委会内,钟安坐在墨沙对面,两人沉默以对。
墨沙看着手头的东西一阵头疼,上面赫然是入场券的申请。
“你们打算做什么,现在的你们不可能被大部分人认可,入场券你们拿不到的。”
钟安把面前的一叠纸推到墨沙面前,全部都是入场券申请。
“不是现在,我已经跟校长申请过了,这批文件,我到时候会给你发消息,那时才是它问世的时间。”
墨沙思考着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到时候你可能不在学校?”
“不是可能,是一定。”钟安任由墨沙打量,其他信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的意思。
墨沙拿过申请表:“看来这段时间,你们已经摸清了大环境啊。”
他抬了抬眼镜:“蓝星接下来的行动,我拭目以待。”
一个名为榕黎的星球之外,正在航行的飞船怦然炸裂,残骸漂浮在寂静的宇宙之中,露出银河星系学院的标志。
冰冷的黑暗中,一抹白色的衣角闪过,银色的权杖图案冰冷的闪烁着。
“本打算放你一马,要怪就怪自己手伸的太远,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是消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