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珊珂死亡之时,方知信二号等人对面的胡子男不自觉的皱眉。
虽然珊珂手段狠辣,不让人喜欢,但现在就这么被杀了,弓随议长那边不好交代啊。
就在他走神之际,黑色的刀锋直直插向太阳穴,死亡的气息笼罩而来。
瞬息间,方知信二号猛地瞬移欺身而上,闪烁着寒光的刀锋擦着胡子男的肩膀而过。
血液飞溅。
方知信二号淡然道:“走神,不太好吧。”
交错而过的瞬间,胡子男飞溅的血液扭动,像是有意识的生物一般骤然长出尖刺,膨胀扩大,如同复制一般迅速填满整个空间。
一抹暴虐的火线骤然划过,锋利的箭矢犹如天降,瞬间蒸发血液,血刺融化,空气中传来血液烧灼的难闻气息。
而后簌簌雪花飘落,形状万千的雪花落在飘浮的血滴上,将其冻结成冰晶。
高处的方少离二号目光冰冷,白越风二号呼出一口冷气:“别太嚣张了。”
胡子男捂着自己流血的肩膀,额头沁出冷汗,他嘲讽道:“哼,堂堂无冕之王,居然也成了各大星球手里的武器,他们给你开了多少?”
方知信二号:………
正在另一边对战的菲伦等人气笑了。
他喵的,谁雇佣谁啊?
净他喵的睁眼说瞎话,明明那货是牵头人,能不能看清楚了再说话!
回应男子的是无可匹敌的刀锋,沉浸在黑暗深渊中的杀意陡然爆发,刺的男子接连后退,只能暂避锋芒。
浑身肌肉紧绷,像一只警惕的兽类,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
无冕之王的称号并非夸大,而是实打实的战绩,十级之下无敌手,并不是玩笑。
在场的天权众人都清楚,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不是他们妄自菲薄,要他们去对抗观沧海这只游走在星际的巨兽,无异于拿头撞墙,或许几十个头颅加一起就能撞破这堵墙。
但撞死多少人不再他们的预料中,所以没有人会站出来做第一个撞墙的人,因为必死无疑。
更别提,这里他喵的疑似有两支观沧海,还有几个星球的帝王。
这豪华的阵容,毁灭世界都不在话下吧,却用在这里,何德何能啊!
杜若手上加持着祝福,脚下踩着诅咒,却觉得憋屈。
“这里太不稳定了,连大招都放不出来。”
“想开大是吧,交给我!”解决完珊珂的方知信极速掠过凸起的建筑废墟,闪身跃至方知信二号的身边。
起身抬手,淡紫色的空间陡然从地底升起,包裹住整栋大厦,贯通的地下五层被剥离开。
“我来稳定整栋大厦,各位放开了打!”
话音落地,方知信二号站到方知信身前率先动作,仿佛时间放慢一般缓缓抬起胳膊,在一众人放大的瞳孔中,冠绝天地的一刀自她手中迸发,撕裂虚空斩出。
锋利的巨刃映照出众人震动的神色,刀锋所过之处,万物断绝。
从金融大厦的根部,底层,像是切开一块巧克力一般,将整栋楼切开。
并未停歇的刀芒破开楼栋,继而斩向天际,将丰厚的云层分割开来,造成天云一线的奇景。
整个城市宛如定格,不明所以的人抬头看向被分割开的云海,神色从茫然逐渐转向惊骇。
“什…这是什么啊!”
“走!看什么看,你有几条命啊,看热闹!”
“愣着干啥,报警啊!”
“兄……兄弟,我觉得这不是报警能解决的事。”
热心市民颤颤巍巍的指着中心的金融大厦,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一旁的人蓦然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脱臼了,手里的通讯器砸到自己的脚都不知道。
在万众瞩目中,金融大厦泛着淡淡的紫光,然后缓缓升空。
就像被上帝的手捏住,提起来一般。
数万人目瞪口呆的仰头,一口气都不敢喘,只能呆滞的看着大厦升空,移动,而后缓缓落到郊外,仿佛一位看不见的天神,百无聊赖的提起大厦,然后放置到郊外。
大厦内部的员工紧紧抱着彼此,泪流满面的祈祷。
“神啊,我一定是做梦吧…”
围绕着城市的环带上,一辆简朴的悬浮车擦着公路刹停。
车门被一脚踹开,几个男子快步走到边缘,抬头目睹着一栋摩天大厦从眼前划过。
“违章了吧!这建筑绝对违章了吧!”
“重点是这个吗,你看大厦下面啊!”
“莱老大,你确定那个地方需要我们吗?你认识的人究竟是什么鬼才?”
莱纳沉默,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预料得到,但既然答应加入这个计划,他就不会半途而废。
“我先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闻言一个男子瞬间变了脸:“你这就过分了,来都来了,别想撇下兄弟单干,况且我还真想看看能说服你重新出山的是什么的人。”
莱纳眉梢上挑:“那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猛烈的风呼啸而过,莱纳看向自己闪着红光的的通讯器。
“接下来…就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弄权者毫无止境的欲望,反抗者激昂奋进的高歌,历史的车轮总是在这两者之间往复循环。
“这次……谁会赢?”
大厦落地。
城里的民众捂着心脏呼吸困难,大厦内部的人几度昏厥,掌控着大厦平稳落地的方知信抹了一把汗。
“呼~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建筑转移。”
胡子男抬手挡住毫无遮拦直射而来的阳光,想要叛变的心达到了顶峰。
打个屁啊,这种事是人能干的出来的吗?直接把大厦移走了啊,移走了!
这种直接拔掉障碍物,贴脸和阴暗处的鼠鼠sayhello的既视感,恐惧感拉满好吧!
我的命也是命啊,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
方知信转头看向自家队友,露出灿烂的笑容,傲然竖起大拇指:“安心,我用空间力加固过大厦,绝对安全可靠。”
杜若远眺着远处的大厦,眼角止不住的抽动,竖起手掌摆了摆:“不不不,下次还是别有这种可靠了,我怕群众的心脏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