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鹏看向魏营长,把他嘴上的袜子拿开:“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魏营长连连摇头:“军长我没有,他说谎,我是在山上把人救下来的,救他的时候,他头部上全部都是血,那不是我砸出来的!”
阮盛鹏看看魏营长,又看看小安,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如果没有小伍的事情,他100%相信自己的警卫员,可是现在他谁也不相信,必须拿出实在的证据来,他才会相信!
小安似乎有些着急:“军长我没有说谎,他真的拿砖头手砸我的头,我当时看着跟踪的人,对他很信任,才被他暗算!”
魏营长也着急辩解:“我到的时候,他躺在山上,你看我身上的血就是着急把他弄下山染上的!
萧庚晤没有说谎,就是看看魏营长,又看看小安,好像集中精神在看戏一样!
阮盛鹏看萧庚晤这样子,也坐到他身边,小声问:“你看他们谁说谎?”
萧庚晤看了看魏营长的衣服:“答案就在他们的衣服和鞋上!”
阮盛鹏看了看魏营长的衣服,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脚下的军鞋沾满了泥土,而小安后背的衣服都是泥土,这泥土几乎都贴满了整个后背。
只是有的地方多一些,有的地方少一些,还有他的鞋,他的鞋脚后跟几乎磨破,阮盛鹏心里一动:“魏营长你说你把小安弄下山,你是抱着他下来?”
“我是背着他下来的,我的手劲没有那么大,怕把他摔了,背着他下山!”魏营长信誓旦旦地说着!
阮盛鹏继续发问:“你背着他,是让他的脸靠近你脖子,还是让他的后脑勺靠近你脖子?”
这下魏营长不敢回答了,他看了看小安又看了看阮盛鹏,咬了咬牙:“我让小安的脸靠近我的脖子!”
“哦!让他的脸靠近你脖子,那你多高?”阮盛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整个人放松靠在椅背上。
“我没有量过,不过别人都说我有一米七的身高!”
阮盛鹏轻轻哦了一声:“那你知道小安多高吗?”
这下魏营长的心咯噔一下,他是没有量过彼此的身高,可是小安是北方人,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
自己一个一米七的人背着一个一米八多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破绽,他额头上有冷汗下来。
“军长我,我记错了,我是让他的后脑勺靠近我的脖子!”魏营长已经看到了小安的后脚跟都是泥巴!
阮盛鹏不想多说话,推了推萧庚晤,意思很明显,接下来你来说,萧庚晤无语:岳父这是你的公事,怎么让我上了?
阮盛鹏瞪了他一眼:我的公事?还不是你惹的祸!
萧庚晤跟阮盛鹏在眼神的厮杀下败下阵来,他咳了咳:“魏营长你说你的他的后脑勺对着你的脖子,请问你脖子这么干净?”
魏营长脸色煞白,他忘记了小安的后脑勺被他打破了,还在流血,自己这是自投罗网!只是他还是挣扎:“我刚才擦干净了!”
萧庚晤轻轻哦了一声:“那你衣服上的血迹怎么说?上面可是有些喷射状,你如果是抱他沾染上的血迹,可不是这样的!”
这下魏营长哑口无言了,他是把人拖下来,到了下面有人的时候,才假模假样抱了抱小安,这才蹭到了血迹!
小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的很怕自己被反咬一口,那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辩解!
魏营长挣扎想要把绳子解开,可是绳子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挣扎开来,他心慌极了,知道自己别说前程,人都要没了!
他着急中口不择言:“刚才这人已经要死了,是你这个女婿,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水,人就活过来了!”
“你说如果这事情让外面的人知道,你们还能安宁吗?不想事情败落识相就放了我!”
阮盛鹏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面子他云淡风轻:“哦!你不知道我女儿是很厉害的中医吗?这是她配的,给失血过多人喝的神药!”
“只可惜你这样的人,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给你吃的,你去外面说,要不要我把人给你打开?让你去嚷嚷?”
阮盛鹏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让魏营长心里防线崩溃:“军长,是我们一团的团长要我做的,如果我不做,他就要找个错处让我退伍!”
“我好不容易才到了营长的位置,我没有办法才听他使唤!”
“你没有办法?你不会来找我?你不会给我报告吗?你是看到有利益可图吧?他给你了你多少钱?”
魏营长卡壳,他每次帮忙的都很多钱收,开始只是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当然乐意帮忙,可是后面的事情越界的越来越多。
他赚的钱就越来越多,他心里存在侥幸心理,觉得没有关系就一直做着,本来他想要借小安的名义,在军中面前混个脸熟。
结果脸是熟了,人却掉坑里了,真的是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直接听团长的话,把人给干掉,假装是野兽把人给啃了!
他以为小安必死无疑,才把人拖下来,结果......
阮盛鹏叫来小刘:“你去审问他,有什么办法都用上,务必让他开口!”
小刘很快就把人给拖走,阮盛鹏看向小安:“你这次能醒来,是他把我女儿给他的救命的药给你了!”
“这药用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总共也没有多少,都给你喝完了,以后别人来要,我也给不了,你知道以后要怎么说了吗?”
小安立刻站起来:“我就说这药是我以前救的人送我的,是萧哥看到了给我喂下去,我才得以活过来了!”
这答案好,只是阮盛鹏看到他再也没有流血的伤口:“这药也太逆天了,你还是把你的头部包扎起来吧,不然问你的人会更加多!”
小安立刻答应下来,搞定了这事情,阮盛鹏才问:“你跟踪了两天多,看到什么人和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