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已过,宫门以云为衫中毒昏迷不醒,需要再从云家选一位新娘为理由,提前告诉云家需要做好准备。
而在云家汇报给点竹这件事情后,点竹没有过多思索,就安排无峰的第二个魉,云为容到了云家等待接亲。
今日终于到了宫门,当上官浅见到殿中站着的云为容和她身边的婢女时愣怔了下。
是云雀,她没有被点竹杀死。
想想也对,一个能够牵制住宫门后山之人的刺客,怎会轻易被处死呢。无峰有了价值的人,才能活的好好的。
“你就是云姐姐的妹妹吧,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上官浅笑着走下台阶,来到云为容身边。
“这位姐姐是?”云为容笑的大方,身上没有一点儿云为衫的清冷感,相反给人一种亲和感。
“我的年岁,可没有云姐姐大…”上官浅前一秒笑的温柔知礼,下一秒就将人打晕。
云雀看着突然变换态度上官浅,因为没有在上官浅的身上感觉到杀意,便按耐住自己没有动手。只装作被突发状况,吓的踉跄颤抖着后退瘫坐在地上的模样。
“你怎么只打晕她们…”宫远徵看着上官浅的操作,疑惑她既然知道这人是无峰的魉,怎么不直接杀了。
“直接死太便宜她们。而且打晕了,总比会被反抗不小心伤了自己的强。无峰之人就像是阴毒的蛇,有一点儿机会都会带着你一起走。”
上官浅看着倒地的两个人,接连两掌打在两个人的丹田处,废了他们的武功。
“额…”
“啊…”
两个昏迷的人刚被痛醒,就又一次被上官浅点了睡穴再无反应。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两个?”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干脆利落的动作,再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道。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上官浅的脸上泛起了冷意,却像是在想到什么后又带着一丝愉悦。
地牢里,搜了身后的两个人,被绑在刑架上。上官浅舀了两瓢冰水将两个人泼醒。
“点竹还真是为了宫门的无量流火,什么都舍得。她要是知道无峰二魉全都废在宫门,不知是气急败坏觉得你们废物,还是会有一点点为你们姐妹两个伤心难过呢?”
上官浅将水瓢扔回水里,溅起的水花落在水缸的周围,阴湿出点点痕迹。
“上官浅你竟然敢背叛无峰,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活的了吗?别忘了,魑魅魍魉只有死了才能离开无峰。”
之前的云为容在点竹见上官浅的时候,就在屏风后面藏着。她见过上官浅,也自然能认出来她的脸。
“那让无峰没了不就好嘛。背叛~我又没说我是无峰的人。”
上官浅拿着匕首走到云为容的身前与她对视。
“你被首领培养这么多年,还说自己不是无峰之人,啊~”云为容看着眼前这个曾在她母亲面前伏低做小恭敬有礼的上官浅,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她可不信,上官浅真的敢伤害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上官浅真的敢伤害她,她竟然将她的手割下来了。
“还记得方面点竹就是这样对我小叔叔的,如今她的女儿也有了一样的遭遇。放心我会帮你处理伤口,多活一段时间的。”
上官浅看着汗水眼泪鼻涕流的满脸的云为容,说话的声音不大,笑容却是阴狠异常。
“啊~”云为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宫唤羽用烧的红彤彤的铁棍一下又一下的按在她的伤口上。
一时间牢房里除了云为容的惨叫声,就是空气中弥漫的烤肉的味道。
“呀!真不愧是无峰的魉,这么折腾都不晕啊…”上官浅一只手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吃惊云为容竟然这么坚强。
“上官浅!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该死。他们死无全尸,活该他们下辈子都投不了胎…”云为容自然知道上官浅的身世,听她的话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嗤…这种嘴上的诅咒我从来不信,若是真有神灵,那我也是除恶扬善的功德之人。”上官浅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吵的她耳朵疼。
手脚利落的将其手脚切断,然后看着宫唤羽将伤口烫好。
云为容在中间疼昏过去又疼的醒过来,这么一会儿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被冷汗打湿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盛着这么多仇恨的眼睛就留着,远徵弟弟的药可熬好了?”上官浅看向身后宫远徵问道。
“哪里用到现熬,给,这是之前就做好的。”宫远徵面对这种小场面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他折磨人的手段做的比上官浅还多。
“你这张嘴太臭了我不喜欢,这药就便宜你了。”上官浅拿着一截铁链甩在云为容的脸上,看着伤口流的血还有她吐出来的牙齿满脸嫌弃。
“你可真不爱干净。”上官浅看着地上几颗掉落的牙齿皱眉嫌恶。
“你也就这--点本事,有能--耐就杀了我啊…”云为容露出一个邪肆嘲讽的笑,在她肿的去猪头一样的脸上,丑的辣眼。
“看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哑药弹你嘴里去了…啧,下次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上官浅对于云为容挑衅的话语不以为意,喂了哑药后,用一个个铁夹子夹出她的舌头抻出来喽用钝剪子费了几次劲才剪下来一小截后又烫好伤口。
“既然你这么乖,再给你一些礼物吧。”上官浅将百根绣花针扎进云为容的筋脉中,让她每时每刻都被折磨到痛苦不堪。
“处理完成,带你去找你的食物。”上官浅看着已经虚脱到抬不起头的云为容,笑的意味深长。
“浅浅先擦擦手,让远徵给在她脖子上拴个链子,你再带她去吃饭。”宫尚角用打湿的方帕,细致的把她手上沾染的血渍擦干净。
“哥,你怎么什么脏活都给我。”宫远徵听到他哥给他安排的活,不满的嘟嘟囔囔抱怨着把活干完。
一旁被绑着的云雀这么长时间,大气都没敢出。看着宫门这四个人笑的极开心的模样,心底冰凉一片。
如今云为容被带走,那等待她的是什么。多年习的武功,如今被废,她想逃也逃不出去。
这么多年,她不是在无峰的牢里就是在宫门的牢里,跟个魔咒一样,永远都逃不出去。
“看,我对你好吧~食物给你备的充足,好好享用吧。”上官浅她们将云为容带到了另外一间牢房。
云为容借着微弱的烛火光,看见躺在地上抽动,扭曲身体的人。被戴着铁质的头套将脖颈和脸保护起来。那瞪大到要鼓出来的双眼,和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都让云为容大张着嘴,瞳孔震颤…
是云为衫。
这是他们口中的食物?
他们简直不是人!
“我想点竹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场景,我会安排画师来给你们画像的哦。”上官浅就是要点竹看看她一个人培养的大的孩子,都不得好死的模样。
“我果然太心善,成全你们姐妹相聚呢…”上官浅让锁链挂在房顶悬挂着的铁钩上,带着宫唤羽和宫尚角宫远徵他们一同出来牢门。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相反折磨过云为衫姐妹后。她意外的,将心中堆压的情绪宣泄出一些。
牢门锁上后,上官浅看着空中女子的笑脸,轻舒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处理方式,“上官浅”也很喜欢。
“那个一起进来的婢女,你要一起修理吗?”宫尚角唇角带着笑,没有被这么长时间的血腥画面有什么反感。相反他的心里,只一种报仇后的快感。
无峰的人,不配死的干脆。
“怎么?你不忍心?”上官浅笑看向宫尚角故意逗他。
“是怕你累。”宫尚角知道上官浅意思,笑容不变。
“我们还在这里呢!”宫唤羽看着两个人出声打断。
“你们应该在这里吗?”上官浅看着一脸无奈的宫唤羽反过来说他不知趣。
至于那个月公子的礼物,她会好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