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问世的黑龙四重斩,划破苍穹,穿透手冢领域,直落德国队的场地。
“0–40!霓虹队得分!”
只要再一球,霓虹队就可以把比分追到4比5!这是什么概念啊,在世界第一高手波尔克面前拿下四局!而且对面还是一个国中生,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佳绩!是可以登上职业网球报刊的大事件!
然而,这个大事件注定是没办法发生了。
加治风多举起手,向裁判示意:“我们弃权。”
“确定吗?”
老实说,这样精彩的比赛,裁判表示自己还没有看够。
“确定。”
“好。”裁判点了点头,宣布道:“霓虹队弃权,比赛结束,德国队获胜!”
“你这个死脑筋。”加治风多扶起真田,微微侧了一些身子,让真田把更多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何必把自己逼的这么死呢。”
“不这样做怎么能突破啊,加治前辈。”
真田忍着痛,与加治风多一同走到了网前,与波尔克、弗兰肯斯坦纳握手。
“你是个前途无量的网球选手。”波尔克对真田说道:“如果你未来想成为职业选手,但是没有门路,可以来找我。”
这算是挖人吗?真田在心里想到,面上却没说什么,只道一句:“太松懈了!”
赛后礼仪结束,两人重新回去场外霓虹队的备战区。
“竟然使用出了黑龙四重斩。”平等院难得坦率的给予了认可,“这场比赛表现不错。”
“是啊。”加治风多与有荣焉,“这场比赛我们两个都收获现阶段最重要的东西,老大,你不会怪我弃权吧?”
“哼,这种不华丽的问题以后想清楚了再问。”
一个表演赛而已,加治风多与真田弦一郎,尤其是真田弦一郎,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超出平等院的心里预设了。而且他们又都在这场比赛当中有所突破、有所收获,这就够了。
但是到了正式赛……
平等院想,正式赛,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提出弃权。
“回去后好好休息,如果想更快点恢复,就让医疗队涉入治疗。”
仁王轻轻按压了几下真田的小腿,不动声色地将大量灵气灌入真田的小腿、膝盖一片,让灵气滋润真田的肌肉与骨骼。
他们修行之人,用灵力为自己疗伤,算是一个必修课,但是给自己疗伤和给别人疗伤是两码事。因为每个人可吸纳运转的灵气,都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为自己疗伤的过程,就是灵气在自己的体内循环的过程。
但给别人疗伤可就困难多了,因为每个人的能量场是不一样的,贸然使用灵力,只会造成能量场的紊乱,治不好伤是一回事,更严重者甚至可能带来新的内伤。
而且灵气必须由人不停的运转功法,才可以实现在体内的循环吸收,所以,在用灵力给外人疗伤的时候,如果这个人本身不是修行之人,没办法把从外界而来的灵气化为己用,效果就无限接近于零,最多也就能达到一些治疗外伤,或者是止痛的作用。
幸而,立海大的几人,早就入了修行的大门,所以在仁王疯狂给真田灌输灵气后,真田心领神会地默默将灵气吸收、运转了起来。
虽说这个过程当中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溃散流失,但怎么也比他自己慢慢来得强了,毕竟在修行方面,他和仁王之间的差距,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将霓虹队的同伴送上回去酒店的大巴车后,仁王透过世界杯会场的玻璃,幻形成了曾经与马尔斯见面时那个蓝发少女的模样。
“zorro。”
刚刚幻形结束,仁王就听到了马尔斯呼唤自己的声音。
“师姐。”
仁王回过头,看向了朝自己走来的马尔斯与他身边的矮个子少年。
“这位就是师姐现在的搭档赛达吧?”
“哦?你认识小赛达?”
“毕竟我们队伍里有好几位数据网球选手嘛。”仁王摊了摊手,“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早再见,我还以为,至少得等到淘汰赛呢。”
“毕竟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师妹在霓虹队等着我嘛。”马尔斯抬起手,捧住仁王的脸颊,“两个多月不见,小师妹比初见之时更漂亮了些。”
“妆容的问题吧。”仁王眨了眨自己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然后双手提起自己浅香槟色的裙子转了一圈,“上次见面是校园风嘛。这次是公主风,看我这裙子,怎么样?漂不漂亮?”
“呵呵呵……漂亮,当然漂亮~”马尔斯压下心里的疑惑,开口道:“上次时间仓促,没机会邀请你共进晚餐,今天我们三个一起去品尝一下澳大利亚经典肉派,怎么样?”
“好啊,那我可就跟着师姐走了,如果出了意外,师姐可要保护我~”
仁王撒娇一样的语气,让马尔斯咯咯地笑了出来:“好,到时候姐姐保护你。”
马尔斯转过身,左手领着仁王,右手领着赛达,朝着他印象里一家招牌肉派店走去,却没想到,几分钟后,当他们转过一个弯,却真的遇到“意外”了。
“呦,哥几个今天挺幸运啊,竟然遇到两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现在,马尔斯真的无法形容仁王带给他的感受了,总之——看不透。
刚刚,马尔斯有特意打量仁王站起身后的身高,差不多快要到一米八的样子。但是,初次见面时的邻家妹妹也好,现在身着精致公主裙的小公主也好,都是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即使踩着高跟鞋,也只有一米七出头的“小女孩”。
于是马尔斯刚刚故意捧了一下仁王的脸颊,就是为了检验一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结果,他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仁王脸蛋儿上细腻的皮肤。
这已经让马尔斯十分疑惑了,却没想到,仁王竟然还会“预知”。[如果出了意外,师姐可要保护我~]
当时马尔斯是纯粹把这话当小女孩的撒娇来对待的,谁知道,还真会有人来找事,这可不就是意外吗?看着对方那流氓一样的表情,与他们手中牵着的几头恶犬,马尔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