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钱皱眉道。
“怎么……怎……不行吗?”杜根结结巴巴道。
“这,当然没问题了!哈哈,欢迎欢迎!”黄钱变脸笑道。
“吓得哥都结巴了!以后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了!”杜根擦汗道。
“宗门要设招贤馆,网罗天下品行好,求上进的人才,杜根哥担任堂主。”黄钱道。
“是!门主!”杜根有样学样拱拱手道。
“都吃好了没?再整几个菜,给杜堂主接风!”黄钱道。
众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后在住宿部休息睡觉。
翌日早饭后,张若男去汽车店新官上任。黄钱在拍卖行那种氛围下容易睡觉,就让徐向善先独自去了拍卖行,等该出场的时间联系再赶过去!
黄钱和山德风在路边摊,挑挑拣拣买了三袋水果,打车去医院探望毕守孝的父亲。
山河市人民医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毕守孝的父亲,昨晚已经由重症监护室转到内科普通病房。
黄钱和山德风放下水果,和毕守孝聊了两句,看了看老人恢复情况。
“医生来查房了!”有个病人家属道。
旋即有六个白大褂医生陆陆续续进入病房。
为首的人头发有点谢顶,脸上微胖,刚生出来的连鬓胡子茬,黄钱瞄了一眼胸牌,内科主治医师陈来福。
陈来福问问一号床病人情况,点点头嘱咐几句,朝着毕守孝病床而来。黄钱和山德风赶紧往后面退了退,让出空间。
“恢复的很好,真是个奇迹,昨天那位施针的大夫是哪儿的,方便告诉我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吗?”陈来福简单检查后道。
“他……”毕守孝看向黄钱,黄钱摇摇头。
“他已经走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毕守孝会意,有的人不愿意太张扬,随即撒谎道。
“嗨,那真的太遗憾了,我还想找他请教请教医术!”陈来福道。
陈来福带着人又检查了三号病床的病人,临出门突然回头道:“对了,你们见有人拿酒精了吗?护理站说昨晚丢了几瓶酒精!”
“没有啊!”有人应声,有人摇头,陈来福带着人又去别的病房了。
“黄老板莫急!等医生查完房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毕守孝尴尬道。
“不急不急,酒店手续过几天办也行,我就是来看看你爸!不是怕来迟了你们出院我就白跑了吗!”黄钱道。
“这怎么好意思,你也不收诊金,还买这么多东西!”毕守孝感激的道。
“常娓打来福了!”病房外一阵大乱,有个人边喊边跑。
“等一下!什么常娓打来福?你电影看多了吧?”山德风冲出门口,拦住那人。
“是昨天住院的那个病人叫常娓,把主治医师陈来福大夫给打了!”那人道。
“常娓?”黄钱和山德风对视一眼。
“你别急,慢慢说。”黄钱走上前安慰道。
“是常娓昨天偷了护理站的酒精,被陈大夫查出来了,常娓一拳就把陈大夫打趴下了!那些查房的大夫都受了伤,我躲在窗帘后面一动都不敢动,吓死我了!”那人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常娓人呢?”黄钱道。
“打完医生就跑出去了啊,陈大夫趴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等了好几分钟,我才壮着胆子出来喊人!”那人道。
“走!先救人!”黄钱和山德风招招手。
两人跑进常娓的病房,一地狼藉,查房的五个大夫都是胳膊断腿折的,捂住伤口唧唧哼哼。病人在床上瑟瑟发抖,病人家属在旁边哭泣。陈来福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黄钱把陈来福翻过身,搭脉诊断,发现只是打中气门引起的昏厥。迅速施针,刺激穴位,陈来福悠悠转醒。
黄钱转身把查房的五个逐一对好骨头,推拿行血,呻吟声停止。
回头正看见还在哭泣的常妍,黄钱道:“别哭了!你姐姐她们呢?”
“昨晚看我哥没事了,她们都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照顾我哥!”常妍道。
“听说你哥偷医院东西了,是真的吗?”黄钱道。
“是,是酒精,他昨天酒瘾犯了,非要喝酒,我考虑到他在住院就没答应给他买,结果他说自己找酒喝,就在护理站偷了几瓶酒精!”常妍道。
“他怎么不出去买酒,偷人家酒精喝,太有才了!”山德风道。
“门口保安会对穿病号服的盘查,没有主治大夫的证明不能随便出去,何况他出去也没带手机,手机里也没钱了,昨天全付给拍卖行了……”常妍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瞄了瞄黄钱。
“有人要跳楼!走!出去看看!”病房走廊里顿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会是你哥吧?”黄钱道。
“啊?很有可能!我哥平时就很偏激!”常妍道。
“走!咱们也出去看看!”黄钱带着山德风、常妍跟着人流到了外面。
楼前的大院子里,围满了人,人们交头接耳,不时望向楼顶。
“啊!真是我哥,呜呜呜!”常妍又痛哭起来。
“别哭了!赶紧打电话叫人啊,你们家谁能降住他,就给谁打!常妮还是常娜?”黄钱一声断喝,常妍哭声戛然而止。
“常妮,常娜都降不住他,我哥最怕的是我三姐常娥!”常妍道。
“谁?”黄钱和他的小伙伴山德风都惊呆了:“是不是刑侦队的常娥?”
“是啊!你认识我三姐?她离得远,能赶过来吗?”常妍道。
“认识认识,快打啊!也许她正好在山河市呢!”黄钱催道。
“喂,三姐啊,是这么回事,嗯嗯,现在他在楼顶护墙上坐着呢!”常妍把昨天的事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又聊到了现在的情况。
“你是说黄钱也在那儿?让他接电话!”常娥道。
“喂,姐姐!我在医院楼下呢!”
“你们先上楼顶,黄钱弟弟你暗中保护好常娓,没有危险先不要现身,毕竟你们昨天有过不愉快,避免他受到刺激。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丁!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常娥道。
“好的,姐姐!”黄钱应道把手机还给常妍。
“嗯嗯,这么巧,太好了!”常妍接过说了几句挂断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我三姐就在附近呢,很快赶过来!”常妍对黄钱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走!咱们先潜伏上去!”黄钱和山德风、常妍往楼顶跑去。
楼顶上,常娓双腿搭在外墙,屁股坐在护墙上,嘴里叽里咕噜的,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情况不妙,一个不小心随时有可能掉下去。黄钱悄悄隐在一个空调外机后面,悄悄的观察着常娓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展开救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下的人仍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人打了求助电话,楼下已经拉好了消防气垫。
黄钱忽觉身边一股暖流,回头看是常娥,正要说话,常娥打个嘘的手势,拍拍雄伟的胸脯,指指黄钱,然后在头上画个圈。
黄钱明白点点头,叫自己不要说话,先看我的,你看情况必要时伺机而动。
常娥绕过空调外机,声音不高不低的喊道:“小娓!”
常娓回过头看:“姐!”
“小娓,马上给我滚下来!”常娥板着脸道。
“哦!”常娓答应一声,双腿一收,转身跳到房顶,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下去。
黄钱心头一紧,差一点弹射而出,又看见晃了一下没倒才按捺住冲动。
“小娓!给我滚过来!”常娥怒喝道。
常娓不敢怠慢,乖乖的站到常娥面前。
“啊?掉了!掉了!姐。”常娓被常娥拧住耳朵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我特么叫你喝酒!”
“我特么叫你偷东西!”
“我特么叫你打人!”
“我特么叫你拉仇恨!”
“我特么叫你跳楼玩!”
“我特么叫你不学无术!”
一声训骂伴随着一个耳光,常娥左右开弓瞬间把常娓打成了猪头。
常娓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脸肿的厉害,含糊不清的道:“爷,哦卓乐!”
是“姐,我错了!”吧,黄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引的身体一动,一头撞在空调外机上,发出肉铁交鸣之声,知道自己暴露了,揉着头上的血包,尴尬的站在常娥旁边。
“系一小吉?”常娓投来一个怨毒的眼神。
“是我!常娓,你的胃病昨天给你治好了,你偏偏又要喝酒,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黄钱道。
“要一管,一系奥几。”常娓不屑道。
“你特么还不知错?你想气死我啊?”常娥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看表情常娓指定没说好话,目眦欲裂的怒道。
“爷,哦卓乐!”常娓摆摆手实在不想挨打了,还礼貌的冲黄钱笑笑,拱拱手作个揖。
黄钱看他笑的比哭还难看,也是一阵的无语。
常娥满意的点点头,和黄钱道别,带着常娓继续住院,处理伤人赔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