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钱查看二人伤势后道:“快送你老丈人家里吧,再耽搁一会儿会伤及经脉。”
盖玉辰道:“我们是准备送段叔家的,贤弟有医治之法?”
“放心啦!大哥,我们有最新研制的烧伤膏,比原来的效果高了好几倍不止!”
“好!即刻折回!”盖玉辰吩咐抬门板的村民又往回返。
没过几分钟,已经到了任暮家里,将两人抬进静室,摒退闲杂人员。
段晴留下,与黄钱配合治疗,盖玉辰等人在外面等候。
段晴拉过黄钱轻声道:“这些人不听劝,得给他们长长记性,一会儿别给他们麻醉!”
“啊!会不会太残忍了!”黄钱瞪大眼睛道。
“对于这些狂妄的好奇猫,没有刻骨铭心的痛,很难记住教训的,这样也好让别人引以为戒!”段晴道。
“啊这…...现在都提倡微创治疗,处于人道之心,都是尽可能的减轻患者痛苦。”黄钱解释道。
“亏你还是一门之主,不懂得赏罚分明的道理。虽然残忍,却能阻止更多的人以身犯险,这不是在害人,这也是在救人啊!”段晴苦口婆心道。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黄钱皱皱眉,勉强答应下来。
大致步骤,是先把烧伤的地方用手术刀刮除,防止火毒蔓延,造成肌肉坏死。再涂上蛾粪烧伤膏,最后包扎好。
两人受伤的地方总共有十几处,有的深可及骨。刚割了一刀,受伤的中年人便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邻床的三十岁左右的壮小伙子,身上纹着一条龙,撇撇嘴道:“大三元,瞎叫什么,有那么疼吗?亏你还是我们七星探险组的领队,真丢人!”
大三元老脸一红道:“一条龙,你说得对,我忍着,我是领队,我要坚强。”
段晴帮忙按住大三元,黄钱又迅速几刀。大三元痛的龇牙咧嘴,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往外冒。
眼看还有两处伤口就清理完毕,大三元再也忍受不住,顿时大叫起来道:“啊!领队算个球,领队也是肉人啊!我受不了了,忍不住了!管他丢人不丢人!啊!啊!”
黄钱未做理会,继续手术。段睛死死按住大三元的胳膊。
“啊!啊!啊!”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旁边的一条龙,听一声哆嗦一下,终于也忍受不了,滚下门板,向门口爬去,嘴里道:“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我不治了!”
“啊哈哈!”大三元听到,龇牙咧嘴笑道:“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被吓到了吗?哎哟!啊!”随着一声惨叫,大三元的手术完成。
段晴涂上蛾粪膏,迅速包扎好。回头看看刚爬到门口的一条龙,快步过去提起脚脖子就往回拖。
一条龙双手乱抓,大叫道:“妹子!啊不!大姐,我不治了,我怕疼,我要回家找妈妈!”
“我看你们以后听不听人劝,长不长记性。我弟弟说了那里危险,你们偏要去,一定要给你们点惨痛的教训。”段晴冷哼道。
“大姐!我不敢了!我发誓,以后再不去探险了!我不治了行不行?”一条龙哭喊道。
段晴把一条龙拖回门板,死死按住他的手臂。
黄钱耸耸肩道:“不好意思,农村医疗条件有限,只能委屈你了。你要现在不治,等火毒攻心,可会一命呜呼的!”
大三元在一旁幸灾乐祸,喃喃道:“叫你刚才笑我,这回我看你怎么熬过来!哈哈哈!哎哟!”笑的牵动伤口,不时龇牙咧嘴,唧唧哼哼。
室内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杠上花拉着眼镜几次想冲进室内,都被盖玉辰等人拦住。
杠上花不服气道:“你们这是在杀人,还是救人?我们不在你们这儿治疗了,我们要去大医院无疼治疗。二饼,冲进去!我们走!”
“想多了!大医院未必治得好!”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段顶天与甘三两人刚来,简单了解情况后朗声道。
“怎么?大医院还比不上你们这小山村的医疗水平?”杠上花道。
“当然!事无绝对,别的不敢说,我段家对火毒研究几十年,有研制的独门烧伤膏,专治火毒。去了大医院,做上一系列大检查,若用药不对症,更是延误了病情。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很难预料!”段顶天道。
“谁信?你们始终是土包子,能研制出什么好药?”杠上花又杠上了。
“不许你侮辱我爸!侮辱我们段家!”段朗站出来道。
“他们说的没错,这药膏确有奇效。”恢复过来的大三元步履蹒跚来到门前,听了几句插嘴道。
众人才注意到他,二饼兴奋的跑过去,扶住大三元问道:“领队,你好了吗?”
“嗯,好了,好了!诸位,我这妹子杠上花生性顽皮,最好与人斗嘴,还请大家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啊!”大三元道。
“元哥,你怎么这么说我?真是他们的药膏起作用了吗?”杠上花道。
“嗯!人家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花妹千万嘴上留德。”大三元道。
众人相互一番介绍,甘三笑问道:“大三元,你们到底是旅友还是麻友?怎么都是和麻将有关,又是二饼,又是杠上花,里面还有个一条龙。”
“都有啦!我们的闲暇之时,也聚在一起打麻将,所以平时都以麻将番号称呼对方。”大三元回道。
杠上花悄悄挤过人群,朝室内探头一看,失声尖叫起来:“你们是土匪窝啊!这哪是治疗,这是在草菅人命!”
“你放屁!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我们!”夏菲莱忍不住口吐芬芳道。
“看他们两个把阿龙霍霍成什么样子了?我说土匪窝,一点都不为过!”杠上花指着已经疼晕过去的一条龙。
“不好意思哈,杠上花小姐,农村医疗条件落后,能保住命已算是不错了!”做完手术的黄钱解释道。
“哼!土匪窝,霍霍人!”杠上花冷哼道。
“你才霍霍人,霍霍人当饭吃。”盖玉辰怼道。
“你们草菅人命,天理难害,我要告你们去!”杠上花道。
“草菅人命,草,你妹,你才草菅人命当饭吃,自己三个队友都死翘翘了,不知道心疼,还恩将仇报,真是泼妇一枚!”盖玉辰平时不善言语,这会儿为了义弟,一反常态开始泼妇骂街。
两人开始对骂起来,盖玉辰每次都是回怼,“你才是.....你当饭吃!”引得众人哭笑不得。
“哟!老娘今天遇到对手了啊!小瘪三你到底服不服?”杠上花插着腰道。
“小瘪三说谁?”盖玉辰道。
“小瘪三说你!”杠上花回道。
“小瘪三说我吗?”盖玉辰拍手道,连问几遍,杠上花都是原版回答,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杠上花感觉哪里不对,脸上发烧道:“抬杠老娘还没服过谁,小子,你划个道,怎么就肯服输了!”
“看见那棵树没有?你敢一头撞过去,我就服你了!”盖玉辰踮起脚,做个鬼脸道。
“好!楼上楼,豆角,八人抬。几位兄弟在天之灵莫散,我杠上花今天不成功便成仁,非要让这小子认输不行!”杠上花说罢,噔噔噔,快跑几步,真的一头撞了过去。
“呀!我服了!这回我真的服了,好一招母猪上树!”盖玉辰拍手道。
“你……”杠上花撞的头破血流,听到盖玉辰的话,气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