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钱见时机成熟,试探着道:“花兄,我的门人弟子,可不可以交还于我!”
“当然没有问题,我这次就是专程来送还的。”花无双道。
花无双几步迈出客厅,到了院外,冲巴嘚儿众人道:“各位受苦了,你们现在自由了,可以归队了!”
金砖厂的人未加阻拦,得道门的人皆大欢喜,各自去找故友亲人,诉说离别之情。
花无双回到客厅,表情丰富,一会儿蹙眉,一会儿长叹,有些坐立不安。
“花兄 有话请讲当面,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难以启口?”黄钱看在眼里道。
“黄兄弟啊!你即已收了火之种,你也知道的,白虎仙门对火之种窥探已久,早已先入为主,视为囊中之物。我斗胆向你讨要一下,条件你随便开,我与你用其它宝贝财物与你兑换。”花无双道。
“花兄,按说天材地宝,有缘者居之,与别人没半毛钱关系。就说我段叔对烈火崖维护多年,若论归属,更应该是火之种的主人才是!”黄钱道。
“黄兄弟,也有你这么一说。愚兄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开出条件,能不能做到是我们的事。让我也好给白虎仙门一个交代。愚兄始终也是个外人不是!纵然心在兄弟,奈何职责所在,却也推脱不掉干系啊!”花无双道.了。
“”花兄的意思我懂了,你是把自己当中间人了吧!我的门人中,还有一个影子传说,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先让白虎仙门的人把他归还与我,再商量火之种事宜不迟!”黄钱道。
“这个……恐怕是难办了,那个隐身男被大长老班斑捉了去,也是为了参悟隐身之术,生命应是无忧,只怕人受了不少苦头。”花无双道。
“可恶啊!仗着自己强势,做尽巧取豪夺之事,仙门传承数千年,德行怎么都变了了!”黄钱怒道。
“黄兄弟,如今的仙门,的确大不如前。多是以武为尊,以强凌弱,风气每况日下。”花无双道。
“难怪会出现掳人事件,难怪会把手伸进武者世界。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非要收入宗门,美其名曰会有更好的前途。”黄钱道。
“黄兄弟,其实绝大部分的人,德行还是说的过去。可也难免每个仙门都有跋扈之人。”花无双道。
“嗯!也是!不该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毕竟是少数。”黄钱想起义姐义妹,想起钓鱼师父涂山阳,哪个德行也不差。以及点头罗汉、摇头佛,凶神恶煞等,如果能加以善诱,也算不得穷凶极恶之人。
聊来聊去没有结果,只能推辞延后商议了。
花无双临走时,还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白虎仙门的一众高手另有寻宝行动,而且宝物与火之种的价值不相上下。又有青龙仙门也掺和其中,故此人马全聚于他地。玄武仙门没有参与夺宝,班斑又一直看好花无双,两人算是忘年之交,只得临时相托,代为管理烈火崖事宜。
花无双走后,黄钱带着段朗去找巴嘚儿等人叙叙旧,再商议下一步事宜。
段晴则陪着唐克兵锻炼恢复身体。
留下几个老一辈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任暮手肘碰碰甘三,甘三瞪眼道:“老暮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搞小动作。”
“你急什么眼?我的意思,趁着大家都在,商量一下撮合的事!”任暮丢个眼色道。
“按说没有丝毫阻挡的,这不出了小唐救人事件,我看晴丫头对那个小唐也有点意思,怕是难办了!”甘三叹道。
“那个小唐,屁也不是,跟我们家黄钱怎么比?你这不是瞎点鸳鸯谱吗?”任暮撇嘴道。
“以老段的态度,也难保有这层意思啊!”甘三瞥瞥段顶天道。
“顶天,你啥态度?中意的是黄钱还是小唐?”任暮直截了当问道。
“老哥,年轻人的事,当然是该让他们自己选择,我们老一辈插手不合适吧?”段顶天道。
“我就看好黄钱,小小年纪,本领高强,阅历丰富,又是一代门主前途无量,配我们晴丫头是绰绰有余的!”任暮道。
“切,我还看好小唐呢!小唐重情重义,对晴丫头是一往情深,为人也是诚实可靠。”甘三怼道。
“你这滚地小葫芦,放的哪门子五香屁?小唐以前可是白虎仙门的人,怎么就诚实可靠了?你脑袋被门夹了吗?”任暮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
“你这个大镚头,别装好人梗。那会儿是谁说误会人家小唐了,说人家人品绝对没问题,说自己好惭愧。”甘三也不甘示弱,腾的站起身与任暮对峙起来。
“两位!两位!稍安勿躁,年轻人的事你俩咋还急眼了?给我个面子,坐下谈,坐下谈!”段顶天啼笑皆非,安抚好两人坐下。
两人冷哼,歪过脖子谁也不想看谁了,都气呼呼的。
“不如我们做一番试探吧!试试黄钱对晴儿有没有那层意思。唐克兵舍命相救,情意深重,自是不用多说。”段顶天道。
“好!我们来诈一下他们!”任暮拍腿道。
“哦!怎么个诈法?”甘三也忘了刚才的不快,颇感兴趣道。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计较一番。旋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唐克兵吃了再生丹后,饭量剧增,恢复的很快,两三天的时间已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除了肢体,动作起来有些笨拙,偶有伤患隐痛,基本恢复正常。
这晚众人聚在一起,段顶天表情严肃坐在主位,任暮、甘三两人相陪。
黄钱与唐克兵相对而坐,不觉目光相遇。唐先兵虽感激黄钱救命之恩,但这次经历过生死洗礼,却大彻大悟,认定黄钱是自己唯一情敌,求爱路上的绊脚石,因此眼中充满了敌意。
黄钱未知未觉,只觉唐克兵眼有异样,还以为是伤处隐痛,没有放在心上。
甘三伸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森森的寒光,不停在手中把玩。
只听任暮悠然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很严重的大事,一会儿提到相关人员,不管身份背景,请老实交代,否则莫怪我临江三雄心狠手辣。”
言毕,用狠辣的目光扫过全场,才再次归座。
段晴、段朗、黄钱、唐克兵几人都是心中开始击鼓,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三老,看样子还有严厉的惩罚,一时人心慌慌,惴惴不安。
只听段顶天声如洪钟朗声道:“在座的某些人,枉我段顶天拿你当做贵宾看待,你却心怀不轨,处心积虑打我女儿主意,真是气煞我也!”说罢,一掌拍在条案上,豁然站起身来,目眦欲裂。
黄钱闻言手一抖,茶杯差点脱手飞出。心中极速运转,莫不是与段晴的事被段叔知道了?这事整的,我虽对段晴有意,奈何段晴对我无情啊!纵使段晴执意报恩,自己始终有愧。男子大丈夫,总该负责的!
黄钱没再犹豫,也猛的站起身道:“段叔,我愿娶段睛为妻!”
现场一片寂静,任暮与甘三相视而笑,段顶天的脸色也由阴转晴,眼看一场圆满结局已经拉开序幕。
“啊呀!”突然一声怪叫,坐在椅子上的唐克兵突然弹跳而起,一手揉着被掐疼的胳膊,眼角余光瞥瞥身边的段晴,鼓起勇气,冲着众人满脸通红道:“等一下!我有话说!黄钱!你不能娶段晴,因为我也喜欢段晴,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众人一片哗然,一时都被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