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时分,常泰引着众人到了住处。六楼的两排房任由贵客自选。常泰带着黄钱进专房。黄钱顿觉熟悉,竟是与常娥待过的那间,只是添加了些许布置。黄钱关灯,和衣而卧,回想着一天发生的事。
常泰离开不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黄钱暗自疑惑,明明记得自己上锁,已经把门带上了,又听到呯的一声,碰锁再次生效。
人影一闪,一团香气扑面而来。黑暗中黄钱定睛一看,竟是常娥,只见常娥手里拿着房门钥匙。指尖套着钥匙环,甩着圈旋转,钥匙发出清柔的金属声。
“常娥姐姐,你咋来啦,你先莫动别碰着了,我去开灯。”黄钱道。
“别开!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常娥轻声道。
“这么晚了,你咋过来了?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吗?”黄钱柔声道。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姐姐?”常娥不悦道。
“当然不是啊,你弟弟这两天婚事,我想你一定操劳不少,我是怕姐姐累着!”黄钱解释道。
“我不累!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意思!我是兴奋的睡不着啊!咱俩的事成了,我老爸已经答应了咱们闪婚的事,而且已经连夜通知了亲朋好友,日子就定在大后天十九。”常娥道。
“时间挺伧促的,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黄钱道。
“不用,不用,以我们常家的财力,啥也会准备齐全的,你就安下心做你的新郎官就行!”常娥道。
“以前在南省的时候,咋没听你提起过,原来你家世这么显赫,而且背景不小,还有个在仙门任护法的叔叔。”黄钱道。
“姐姐那时候不是想去历练吗?我老爸是东省局长,我是唯一继承父业的。如果要高调行事的话,就直接让我在东省当局长了!”常娥道。
“姐姐现在干啥营生,又回公安了吗?”黄钱道。
“没啊!我独自经营一家超市,有时间的时候就去坐柜台。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是有些怕了。确实也听了你的话,过一些平淡的生活,也学着老爸弃官从商了。”常娥道。
“嗯,姐姐还是很听劝的!”黄钱道。
“做警察确实是成天提心吊胆的,而且会经常遇到武者世界的人,甚至会遇到仙门的人。这次有幸遇到弟弟,难保下次发生同样的险境,而弟弟你不在我身边。所以,要对这世界应该保持着敬畏之心,对不对?弟弟,这句是不是你说过的话?”常娥道。
“嗯嗯!姐姐的做法是对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生中难免各种凶险,起码我们要避开明面上的危险。”黄钱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休息吧!”常娥指指床道。
“啊?姐姐你不打算回去了吗?”黄钱吃惊道。
“回啥回,我们婚事定了,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你倒还不好意思了!对了,称呼改一改,别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叫了,搞得我像是在老牛吃懒草。咱俩也差不了几岁,以后叫我小常吧!”常娥边宽衣边道。
“常.....小常,要不我们再等等吧,不差这两天,典礼仪式后再……”黄钱结结巴巴道。
“哎呀!真迂腐,咱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讲那些破规矩干吗?”常娥一把拉倒,黄钱没提防跌在常娥怀中。
黄钱道:“要不,我还是去先去洗个澡?”
“洗啥洗?上次也没见你去洗,我就喜欢你满身的汗臭味。赶紧的,让姐姐好好疼疼你!”常娥一瞪眼,扑倒黄钱,手上动作不断。
清晨的时候,常娥独自回去。黄钱一夜未眠,感觉常娥真是人间尤物,某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黄钱起床洗漱,感觉身体已被掏空,脚步有些飘浮。等简单洗漱罢,连忙盘膝练功,恢复流失的元气。
常通老爷子办事效率还是高的,也是幸亏昨天的喜事,好多远道而来的朋友并没离开朝云市,都派人手再次散发请柬。至于本市的,又有人专程通知。到中午的时候,已通知完所有亲友及商业伙伴,甚至连二弟常达也亲自上门请了一回。因为并没提及家业之事,常达也笑脸相迎。得知缘由后,满口应承,会提前过来讨一杯喜酒。
因是时间紧迫,正好一点婚庆装饰也能合理利用,不足之处再加以补充修饰,大横幅自然是要换掉。酒席又是续了好几天,又再次置办所需物件、食品。常家上下也是忙得鸡飞狗跳。
至于黄钱一方,按黄钱之意,只通知了西省高光、荣元璋两位兄弟,周辣周甜两姐妹,其余老一辈的周文泰、荣儒及段顶天一家都临时保密。
十八中午,四人如约赶到东省,得知原来是门主大婚,纷纷向黄钱道喜。入乡随俗,随礼成了难事。众人私下商议,少于百万怕失了门主面子,高光荣元璋一组,周辣周甜一组,巴嘚儿、马贼、穆有才、影子传说四人一组,各上了一百万。孟成真、乔玉兔及范应堆都是有钱人,各自上了一百万。
最苦的是任中王、田三、龚洋三个,原来是做保安工作,又是涉世不深,没有积蓄。又怕丢了面子,三人愁的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去抢银行。
叮咚,哗啦啦,消息提示音后,伴随着摇钱树的声音。任中王眼前一亮,看手机时却是黄钱转过来的,数了数,千十百千万,竟有五百万之多。并附消息道:“弟,知你涉世未深,没有积蓄,又好面子,给你转点钱,好便宜行事。最近人多事杂,也未好好聊聊知心话,不是哥想慢待于你,且把转账收了,别和他人提起。记住你是哥最信任的兄弟就好。三个嘘声的表情。”
任中王顿时泪目,田三两人问时,只说自己向朋友借到了钱。随即三人组随了一百万。任中王心中感激,更是坚定了誓死追随黄钱的决心。
等到四下无人,周辣悄声道:“有个奇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甜道:“快讲啊!门主不是糊涂之人,况且他也有权知道的。”
“你们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黄钱道。
“是玉秀下葬后的第七天,我们的族人按着风俗,去坟上插红旗。就是那种红色的三角旗,据说是为死去的人接受审判时,避难用的。结果发现坟头有个洞,刚开始还以为是新坟坍塌。后来还是西周爷爷总感觉不放心,又洒酒焚香,挖开查看后,竟发现玉秀的遗体不翼而飞。”周辣道。
“我说几句,西周爷爷并不是有意隐瞒此事,他知道门主对玉秀用情至深,当时你的病情又不稳定,又觉得玉秀与我们已是阴阳相隔,实在没必要再让你凭添烦忧。奈何各方探查至今,仍是一无所获,所以我们姐妹在路上就商量好了,还是尽快将此事禀告门主。”周甜补充道。
“不会让人偷尸去做阴婚了吧!我家乡便有这种案例?”黄钱皱眉道。
“不会!一来西周爷爷是西省武林泰斗,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二来经过现场勘察,并未发现配阴婚前残留的祭礼用品。三来,陪葬的值钱物品一件没动。而且作案的手法也令人咋舌,几乎是下葬后,众人散去的时候就下手了。”周辣道。
“那就奇了!这样子倒不是不像盗尸,反是急着救人的样子!”黄钱道。
“你是说周玉秀并没死?”周辣周甜同时惊谔道,孪生姐妹心意相通,话语都是神一般的同步。
“如果真是被人搭救,对方定有非常手段,秀儿应该是安全的,你俩也不必过分担心。如果秀儿真能死而复生,有天定会自己找上门的,现在人海茫茫去哪里寻找啊!况且我对修复灵魂方面仍是空白,找到了也是束手无策!”黄钱安慰两姐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