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娓斟满酒道:“来来来，姐夫再喝!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年轻，应该好好享受大好时光!”
    “啊?常娓，不是应该趁着年轻好好奋斗吗?一味享受，只会使人沉迷酒色，不思进取，与一摊烂泥有什么区别?”黄钱道。
    “哎呀！姐夫，那些道理都是逗普通人玩的，你也当真。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啊，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还努力什么玩儿?你不适当挥霍挥霍，等到死后也是带不走的！”常娓醉眼迷离道。
    “青青，你咋也不管管，常娓这种思想很危险的，万一挥霍完了咋办?”黄钱对萧青青道。
    “我管他作甚?只要不缺我那份花销，他要怎样都可以啊!仙门讲究道法自然，这何尝不是真性情。成天面对个假装正经的伪君子，又有什么意义?”萧青青莞尔一笑道。
    “啊这!”黄钱惊的瞠回结合，眼珠子差掉进嘴巴里，感觉三观都在震颤。这都啥理论啊！简单颠覆自己对三观的认知。
    “哈哈哈!你看姐夫！”常娓看黄钱一副窘相，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萧青青几个女人也跟着咯咯直乐。
    笑罢多时，常娓道:“哎哟，我的姐夫，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云里雾里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怎么那么想不开，青青这叫夫唱妇随。大家都不要被婚姻的枷锁束缚了，说白了，那不过是一纸文节书。”
    “哦!怎么讲，这不是千古流传下来的美德吗?大家都放任自由，天下岂不是乱套了?”黄钱道。
    “哎呀!真是我亲姐夫，我是该说你迂腐呢还是食古不化?你心怀天下，天下怀你没有啊?各人自扫门前雪，顾了自己就不错了，天下那么大，你管得过来?”常娓独酙一杯叹道。
    “若都如此，社会便不会进步了!”黄钱道。
    “现代都是青年人的天下，提倡婚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什么精神出轨根本算不得背叛了，你看我们常家都是这样。我有我的女友，青青也有好几个男友。大家自由交往，两不相犯，各玩各的！”常娓酒劲上头，有点摇晃，扶住身边的美女当拐杖，继续道。
    “啊!你们豪门这么乱啊!那岂不是没有正规血统了啊!”黄钱道。
    “血统?真是笑话，哪有一脉相传到底的。保不好哪一代就是不孕不育，或者被戴了帽子，或者直接找个孩子领养。你数数古时皇帝那么多，老婆那么多，如今哪一个敢站出来说是正规血统。不过是传承了衣钵，继承了祖宗的财产，相互利用罢了。”常娓道。
    “刚刚你说你们常家都是如此?”黄钱道。
    “说起来话长，老妈就是异族的。与老爸在山中一见钟情，抛下族人跟老爸就私奔了。老妈的族里就是一女多夫制。后来到了常家仍要延续族制，老爸对她很是溺爱放纵。约好可以交往几个男友，但名誉上仍要保持一夫一妻的状态，不能私奔离门。老爸的私生活老妈自然也不干预。悄悄告诉你，我爸在外面至少有十几个小老婆。”常娓娓娓道来，心情很是平静，仿佛就是在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啊?这么说老爸也不一定是你儿子喽！”黄钱惊道。
    “噗！啊！哈哈哈！”常娓刚抽空喝了几汤，一张嘴喷了黄钱一脸一身，直把常娓笑的东侧西歪，边笑边道:“姐夫，你承认你喝多了吧!笑死了啊!老爸怎么可能是我儿子，老爸就算不是亲的，那也是老爸啊！怎么能变成儿子！”
    “哈哈哈!不好意思讲错话了啊!”黄钱也跟着笑起来，口误说错，真是尴尬至极，边笑边拿起餐巾纸擦脸上的汤。
    “不好意思，姐夫，你太逗了，实在没忍住!”常娓推开身边的女友，摇摇晃晃站起身坐在黄钱身边，顺手也拿起一包餐巾纸帮着黄钱擦拭。黄钱瞥了一眼常娓手里的餐巾纸，包装都没拆开，整包在自己身上蹭，看样子常娓确实喝多了啊!
    “不止这样啊！姐夫，我大姐、二姐也沿用了老妈的习俗，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常娓象征性的用餐巾包蹭了几下，随手扔在地下，又满脸得意的道。
    “啊这!真是闻所未闻啊!”黄钱吃惊道。
    “姐夫啊!说句实话，我是打眼就看不上你！尤其是你在拍卖会，施展手段让我口吐鲜血。我对你那个恨呐!后来又是因为你，被我姐在楼顶一顿暴揍。你们的婚姻我是举双手反对的！无奈啊!我姐苦口婆心的劝我，差点就跟我翻了脸，我才同意一笑泯恩仇，进而接纳了你。”常娓舌头有些发短，仍继续坚持演说。
    “不好意思哈，那会儿年轻气盛，下手着实有点重了。不过后来我也为你根除了胃病不是？也算是赔罪了，大家两不相欠。”黄钱道。
    “确实手到病除了呢，对！两不相欠，你我扯平了！不过啊!姐夫，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也是出自一番好意，让你提前有个思想准备。万一我三姐也演用老妈习俗，我怕到时候会令你措手不及的。”常娓道。
    “啊？你认为你姐会不会老大、老二和她们一样?我到底该怎么办?”黄钱慌不择路，与常娓勾肩搭背，推心置腹道。
    “还能咋?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啊!能接受自然相安无事，如若不能接受，还是趁早分道扬镳啊!”常娓也口不择言，心中所想因为酒精作用，不得不一吐为快。
    “哟!这么晚了啊！我就说你姐夫又去哪儿忙了，原来在你这里啊!”常娥还是找来了，进门喊道。
    “姐!你来了啊!吃过了没?”常娓听到常娥动静吓了一跳，顿时酒醒一半，连忙问道。
    “这晚了还吃，我减肥呢！夜宵全免了!你俩聊啥呢?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话。”常娥道。
    “没聊啥，没聊啥，就是喝多了瞎咧咧!”常娓陪笑道。
    “那还好，你姐夫可是正经人，别把他带坏了!”常娥道。
    “哪能呢?姐夫也喝了不少，我扶他回去休息吧!”常娓摇摇晃晃起身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弟弟你也喝不少，早点休息哈!”常娥扶起黄钱，瞥瞥常娓两个女友，又望了望在卧室玩手机的萧青青，摇摇头和黄钱出了房间。
    回到自家婚房，关好房门。黄钱好几次言又止，总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
    常娥看出端倪道:“常娓是不是跟你什么都说了啊!我们能不能坦诚相待，有什么话请直说好吗，不要闷在心里。”
    “小常……姐姐，我黄钱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从那次我们有了接触，在我心里就为你留了位置。自打我们结婚后，我也想一生一世的守护你。可是，今天听常娓说......说......”黄钱刚说了几句流利的开场白，后面的话却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
    “他说的是一妻多夫的习俗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学他们?”常娥接过话茬道。
    “嗯！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们长相厮守，不搞那些。爱情都是自私的，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好吗?”黄钱道。
    “这么说，你是不能接受这种习俗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适应一下，说不定哪天你就想通了呢!”常娥劝说道。
    “我是不能接受啊!给多少时间也没用的。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如果勉强接受，也是三观尽毁，无颜面对得道门的众多门人弟子，更别提继续去传经布道，把师父的传承发扬光大了!”黄钱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