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星绝明之夜后,月想曾幻想过无数次和窗儿正式重逢的场景。然而,没有哪一幕幻想,能比此刻,在这明亮、温暖的光地中来得真实,来得梦幻。
“窗……窗儿?”
当月想看清面前之人的身形时。
他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想儿哥,”窗儿在他怀中啜泣着,“终于……等到你了。”
他还是那么爱哭。明明已经增长了三岁,看起来却没有丝毫变化。
月想的心中。
仿若有千言万语。
“嗯。”
然而最后只是这样木愣地轻声道。
他用手抱住了他。
眼眶久久地湿润着,内心久久地颤动着。
半晌后。两人一起看向了在一旁默默伫立许久的逆。
“哦?可以了吗?”他微笑道,“还需要再叙叙旧吗?”
“不用了。”两人相视一笑道。
“嗯。那我就开始讲正题了。”逆转身望向无垠的光地。
“正如我之前所说,你们还需要在这里历练很久,才能有战胜梅莫的机会。所以,你们做好相关的准备了吗?”他又望向月想,“尤其是你,朋友?”
“我准备好了。”月想坚定道。
“好的。那么,是该给你们讲讲训练的形式了。”逆咳嗽了几声,“总体来说,一共有四种形式:与我布置在这里的’外监‘稻草人对战,与我对战,学习古岸音如和幽兰刺世在这里留下的幻影的动作,你们自己互相切磋、自行总结。”
“在我这次走后,我会在这里留下很多不同等级的外监。他们的强度会随着等级数字的提高而增强,你们可以循循渐进地从低到高进行征服。另外,还请放心和它们对战,它们是我负责的资源,不会对你们造成生命危险。”
“而一个月后,我将会再次来到这里检验你们的进度,顺便再教教你们一些额外的内容。不出意外的话,之后的每个月初,我都会来到这里进行一次考核和额外教学。直到我认为你们已经彻底达标的那一刻。”
“……也就是能打败我的那一刻。”
他笑了笑,说道。
“如果你们觉得疲乏了,或者说想’弯道超车‘的话,可以自行在光地四处’晃悠‘,寻找那两位勇士在这里修炼时留下的幻影。”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捉摸不透的语气说道,“如果说你们能看懂并学会他们的动作的话,你们将会得到质的飞跃。”
“最后,你们也可以进行相互之间的切磋,来增进实战经验。这也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你,朋友,”
他再次看向张月想,说道,
“郑夕窗已经在这里训练了三年之久了。很多基础的塔辉诠释法他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所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向他请教。”
他看向了窗儿。后者腼腆地一笑。
“最最后,是这里的生活问题。我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给你们送物资,但是时间和量都不固定,所以你们得做好’休眠‘与’训练‘的平衡。不然的话,就得饿死在这里了。”
“知……知道了!”
月想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哦?看来,朋友你已经最好迎接特训生活的准备了,”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场训练,可能会持续很久;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知道了这点,你还愿意开始吗?”
“我愿意。”
月想坚定道。
“我……我也愿意。”
窗儿笑了笑,道。
他最后看向了闫小秋。
“啊?……我?”
闫小秋指了指自己,有些发懵。
“光地是塔辉的采集之地。你也能在这里获取属于自己的塔辉。所以,你愿意陪他们一起训练吗?即便可能没什么天资,只是为了陪着他们?”逆友善地问道。
闫小秋一脸发懵。
“他问你准备好没。和我们一起在这里训练。”月想翻译道。
“……”
闫小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
“来都来这里了,那就主打一手陪伴呗。”
月想将小秋的意思传达给了逆。
“嗯。很好。”
“等下。这里是塔辉的采集地的话……”月想联想到了当时的那个“冰箱”,说道,“刚好我塔辉也耗尽了。可以在这里补充。”
这样想来,还真是唏嘘。
明明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能再采集到塔辉。然后就可以继续作战。小川也不会孤身保护他们至死了。
“嗯。这里蕴藏的悬浮色塔辉是很丰富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补充。”逆笑道。
“所以说……塔辉到底有哪些类型啊?”月想忍不住刨根问底道,“已经听过好几次了。什么色什么色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逆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
“这个问题,将会在第一阶段的训练开始时跟你详细说明。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回答了你,那么也就表示第一阶段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所以说——你准备好了吗?”
逆看向了他。郑重地问道。
“我……”
月想看向窗儿。
又看向小秋。
他们朝他投来肯定的眼神。
“我准备好了。”
他深呼吸道。
“好的,”逆伸出了左手。那只手看起来粗壮有力。
然后,点亮了同窗儿一样的,黄颜色的塔辉。
“在这个世界里,至少,就我所知,有五种类型的塔辉。”逆的眼里倒映着黄色的光芒,“它们都是由原色塔辉转变而成的。塔辉本来就存在,可以在古岸世界很多特定的角落里采集到。但是,每个人由于自己的心性,特质或者血统不同,只能吸纳其中的一种塔辉。”
“这五种塔辉分别是悬浮色,西乡色,香原色,天野色,和夜之本色。而我,郑夕窗,幽兰刺世,以及整个梅莫岛的大部分生灵,持有的都是西乡色的黄色塔辉。”
“西乡色,顾名思义,西边乡土的颜色。这是三城区的人们给它起的名字,表达了他们对自己源来之地的怀念。而你,我的朋友,持有的则是最特别的悬浮色塔辉。”
“悬浮的……颜色?”月想想了想,有些不解道,“很荒诞的意义呢。”
“这个名字也是有考究的。那是因为能掌握这种塔辉的人,在整个古岸世界都极为稀有;甚至这些人当中,很多是来自外面世界的。”
“外面世界的人……掌握了你们世界的力量?”
“没错。就是这么离奇。也正因如此,它被冠以‘悬浮色’之名;因为三城区的人们习惯称呼外面世界的人为‘悬浮色的人儿’。”
“我活了这么久,也只见到过两个人拥有过这种塔辉。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小世的姐姐—小如。”
“也就是说我会变得很强吗?”
月想忍不住激动道。
“是的。单论战斗力上限,悬浮色在五种塔辉里面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也因为它的持有者稀少,能获得的前人的经验也是很少的。”
“也就是,接下来的训练里,你要摸着石头过河。”
逆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