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来越热,烈阳在空,白云飘浮不定,不时地有微风拂来。
沈一欢和萧雪儿,两人策马奔行,两边翠绿色的如波浪起伏,快速倒退。
途中,遇过几个山寨,总有几个不长眼的的土匪,见两人孤身过路,又见萧雪儿长得貌若天仙,便不知死活地冲上来,要劫财劫色。
沈一欢自然是不惯着他们,随手夺了一把钢刀,便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一一斩杀。
更保持他在虎狼山的好习惯,一阵脱衣扒裤,肆意摸索,将那值钱的都搜刮到自己囊中。
萧雪儿初时不解,后来才知晓了缘故,啐笑道:“怪不得,脱人衣服,如此熟练。”
沈一欢毫无愧色,一双色眼上下打量萧雪儿曼妙的身躯,嘿嘿一笑,洋洋得意道:“无他,唯手熟耳。”
萧雪儿这才醒悟,刚才那话说得不当,一语双关,似有它意,不禁地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之后,若是边上有山崖或深谷,则一脚将尸体踢落。
若没有,则乱刀分尸,扔在原处,以儆效尤。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两人接连过了赵州、金口、平春等地,总算进入了靖州。
一路上,无惊无险,更多的是旖旎风光,郎情妾意。
到了那菊山第三峰到山脚,山路陡峭起来,再无平坦之路。
两人只得弃了马匹,收拾行囊,徒步往前。
几乎不算是道路,崎岖难行,蜿蜒曲折,有的地方极为陡峭,抬手便能扶到眼前的阶梯。
有的地方,则非常狭窄,最窄处只有一米距离,倒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场所。
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翻滚掉落,非死即伤。
两旁层峦叠嶂,树木众生,俱是一片喜色的苍翠色,又极为安静。
有的地方,大片大片的树叶,腐落在山道树丛中,软烂如如泥,还因为太阳的高温,隐约散发着腥臭。
看这山中近乎原始的模样,这菊山第三峰,更像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
好在,按照那星辉使雷放所说的路径,终于见到了五棵醒目的血木红衫树。
这五棵血木红衫树,粗壮得需两人合围,如五个巨人般,呈现扇形排列。
两人从第三棵的右边,穿行过去,一路直走,如同瞎晃,最终又在尽头的山石处,找到了雷放所说的幽秘小道。
两人相视而笑,一前一后沿着山道,向上走去。
几经转折,终于在绕过一片红褐色的山石后,顿时豁然开朗。
四周再无遮挡,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片平地,向左看,便能看到不远处的悬崖,和对面的山峰。
而向前看,百米之外,竟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圃。
花圃的后面,则是依山而建的七八间木屋。
沈一欢正欲继续往前,却听萧雪儿提醒道:“一欢,你看着这里!”
侧头一看,一片山石平整如镜,上面似是刻着几个大字!
擅入者死!
每个字,都如西瓜般大小,龙飞凤舞,入石三分,似是武林高手,以利剑刻在山石上的。
沈一欢摇摇头,也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走到近处,两人已能看清楚眼前的花圃模样。
这花圃,呈现是巨大的长方形形状。竟然是由六种奇花,整整齐齐地组成。
从最北面数起,第一排,盛开的是亮黄色的花朵。
第二排,盛开的是一种蓝色的花朵。
第三排,盛开的是一种红色的花朵。
第四排,盛开的是一种绿色的花朵。
第五排,盛开的是一种紫色的花朵。
第六排,盛开的是一种白色的花朵。
这些花朵,不仅颜色各异,连花朵大小一,花瓣形状也各不相同。
沈一欢见状,苦笑连连,暗道:这一定是一个爱花之人,自己培育的品种。
他这个东篱派传人,他通读祖师赛神农所着的花草医作,自认对花草见识广博。
但,眼前的这六种花,他一种都叫不出名字来。
六排花卉,按各自不同的颜色排列,呈长方形状。
北边贴山石,南边到悬崖,长约至少二百米,宽则得有一百多米。
这片巨大的花圃,正好像一块长阵一样,将那七八间木屋,保护在身后。
山风胡乱吹来,这些花草混合一起的香味儿,浓郁无比,四处飘散。
中间,花圃的上面,则架着一座简易的木桥。
桥面宽约半米左右,连个护栏都没有。
木桥的尽头,正对着那七八间、依着山石而建的木头房子。
走到桥边,两人发现,那桥边竖立着一个木头的牌子,早已斑驳不堪。
木牌上,字体清秀地写着两列字。
花有剧毒,及时止步。
掉头转去,以免自误。
这是什么意思?
沈一欢瞧着这木牌,低头思索。
却听萧雪儿,在一旁说道:“一欢,你看,这桥两边的花丛中!”
顺着萧雪儿的指向,沈一欢抬头望去,果然发现异样。
那桥两边的花丛中,似乎是趴着一些,额,一些尸体,或者叫尸骨。
有的尸体,已化作灰白的白骨。
而有的尸体,皮肉似乎仍在腐烂之中,没有化尽。
萧雪儿说道:“这些人,是不是看了牌子,没有听劝,往前走?“
“然后没有走到那头,便中毒身亡,栽倒在了花圃中。”
“也没有人收敛尸骨,就任他腐烂。”
沈一欢嘿嘿一笑道:“人的尸体,可是养花的好肥料。”
“这夏菊夫人,倒是吝啬,连花肥钱,都不肯出。”
“又是懒惰,也不肯自己动手施肥!”
“便用了这些毒花,了结来拜访的人。”
“这些花圃,既可以杀人,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还能当做美景,一样欣赏。”
“真是一举数得!聪明人所为啊!”
萧雪儿面色凝重,说道:“我先前闻到这混合的花香,只觉香浓无比。但,之后便感觉心中有一些发腻。”
“越是走近这桥边,越感觉血液奔流速度加快。”
“有一种,要失控的感觉。”
“心跳也莫名地开始加快!”
沈一欢闭眼感受了一下,果然是那种感觉。
血液是被火撩拨了一样,开始有一种热血沸腾,甚至想要喷涌的感觉。
心跳也有些加速!
好家伙,这,这到底是什么毒药?
沈一欢不信邪,对萧雪儿说道:“雪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瞧一瞧。”
萧雪儿见他胸有成竹,便也没有拦他。
沈一欢缓缓地走上了竹桥。
随风而来的花香,更加浓郁,不一会儿就浓得人,有些头晕眼眩,眼冒金星,胃口泛起恶心的感觉。
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似乎是要将身体给炸裂一样。
这是什么毒?
血液运行极为畅快,是平日的两倍不止。
强忍着不适,往前快步走。
只觉脸上发热,越来越烫,腹中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刚走到那竹桥尽头,便再也压制不住地喷出两三口黑血来,
他有晕眼花,抬头瞧着那木头房子,感觉房中似有人在窥探。
身后,传来疾步飞掠的声音,自然是萧雪儿担心沈一欢的安危,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
萧雪儿才颤巍巍地扶住沈一欢,便见她雪白的脸色也变得通红,猛地也吐出一口鲜血来。
只是,她这口血,鲜红无比,竟然还冒起了冷烟,似是寒意十足。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双双吐血,却吐得还不一样?
沈一欢看到木桥边,有一张不起眼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红木匣子,没有上锁。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分隔成了六个格子,放着六种药丸。
这六种药丸,颜色各异。
依次是黄、蓝、红、绿、紫、白,正对应着六种鲜花的颜色!
木匣子内侧的上方,有一块竹片,写着:
解药其一,请君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