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没做他想,直接拿起刀走到雪无涯身边,愣愣的看着雪无涯,雪无涯没有想到方姚儿会这么说,一时也傻眼了。
再看着那朵蠢花拿着刀,我去,还真想吃啊!
雪无涯一个抬脚,将花花踢下了堡礁。
小绿看着自己老大下去了,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本想上前给老大报仇,可是看到男人那带笑的眼眸,浑身的枝条一个哆嗦,算了,他还是去救老大吧。
小绿伸长枝条把花花从海里捞了出来。
嗯,看来挺好的,不用这么多救治了。
其实是方姚儿不是太懂怎么治这类草精树怪的。
把他俩也收进空间,里面有万能的灵井水,一水治百病,大家都在池子里泡澡,都是灵兽,太荤了,加点绿叶蔬菜进去正好中和。
方姚儿又往空间扔了一些灵兽类疗伤复原的丹药,让大家可以自行取行。这才坐下来,认真给其他几个人看病了。
首先是最重的王柳玉。
方姚儿用灵气抽丝,顺着筋络在王柳玉身上游走!
呼,整个探完,方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些被自爆冲击的伤,一会自己带着这些灵气在身体里运行几个周天,等灵气可以自行运转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又拿出一颗大还丹,放进王柳玉口中,方姚儿用神识牵引着灵气,顺着王柳玉的筋络开始运行。开始王柳玉身上积累的灵气一动不动,这一团,那一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它们堆积在身体里,既不修补骨骼的漏洞,也不滋润干枯的脉络,就傻傻在那里还这一团,那一堆堵塞的经络,有些筋络眼看都要被挤破了。
方姚儿就引入自己的灵气,顺着跑,第一圈,王柳玉身体的灵气并没有跟随,第二圈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才有若有似无的一两丝跟着动。
方姚儿额头已经渐渐沁出汗水了,这些灵气太板实了,好难带啊。
可是这会又不能用聚灵阵。
本身就已经灵气郁滞、筋络受损了,这会再涌入大量的灵气,只会让堵的地方更堵,漏的地方更漏。
在又一轮夕阳西下的时候,王柳玉的脸终于有了丝血气。
但方姚儿已是面如金纸,面色痛苦不已。
这显然是神识使用过渡。
没办法,方姚儿知道引导别人灵气运转难,但王柳玉出乎意料的难。
神识封闭,灵气紊乱的简直想让方姚儿直接把这些灵气团吧团吧给扔了!
一般人的灵气你引个几次就可以慢慢转起来了,可是王柳玉的不同,她当时是渡元婴劫,灵气太过厚重加上又被自爆冲击,所有很是脆弱。
张力当时好歹还被化田真君带走,起码将灵气捋了一下,再加上妖兽的身体强度极为强韧,所以方姚儿并不是太担心。
王柳玉体内的灵气在方姚儿的牵引下,虽然还不是很流畅,但是也勉强是可以自行运转了。
这股自行运转的灵气并不太粗壮,细细的一小条,好在,王柳玉自身灵气运转起来后,身体里留滞的灵气并不如方姚儿牵引那会,跟随极少。
可能那些灵气看到了熟人,这聊着聊着就走了,慢慢的,这股灵气越来越粗。
方姚儿又观察了一会,确实这样没问题后,又给王柳玉喂了修复神识的丹药,眼见着母亲开始好转,她才撤出所有神识。
“呼!”
一睁眼,雪无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方姚儿吞下丹药,静心又打坐了几个周天,终于进缓过来了。
她先是给张力看一下,等神识进去,没多久又有些尴尬的出来了。
她擅长治人,人类骨骼都差不多,这妖兽,千奇百怪的,没有统一的骨骼,她心有余力不足。
“力姐,这外面太过危险了,还是委屈你进去灵兽空间里暂时用丹药修复一下吧。”方姚儿说的,张力完全听得懂。
她们现在太过惹眼,谁知道万一被哪个大能看到呢?
灵井水现在最多只能用玉瓶,还不能多拿。多了就引人怀疑。
妖兽一般都是通过睡眠来疗伤和进阶的,现在的张力完全就是大妖的存在,泡澡其实更有利于她的恢复。
等张力进去了,方姚儿看向雪无涯,这头……狼狗现在怎么处理?
雪无涯看着方姚儿,站起来,一双大手伸到她的面前,手指纤长、白嫩。看的方姚儿嫉妒不已,比她的皮肤还好。
“给点水,我修复一下就行了。”
“真的?”
方姚儿有些疑惑,她还没看过呢!
雪无涯点点头。
其实他伤的不轻,不过,让他放自己媳妇和一个重伤的丈母娘在外面,自己躲去恢复身体,他是做不到。
看着海面上,因着洋流的原因,在不由自主往他们靠近的船只,正努力的将船只固定在原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先上岸,吃亏了!
等把这些解决了,自己才能安心的进空间。
方姚儿见雪无涯如此,以为他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就给了他两只玉瓶,自己也五心朝天开始打坐恢复了。
方姚儿结束打坐,往母亲的方向看去。
王柳玉似有所觉,也睁开眼看了女儿一眼,看到方姚儿放心的眼神,这才又闭上眼,认真梳理起身上的灵气来。
方姚儿站起身,走到雪无涯身边,看着站在阵外的男子。
这人,她不认识,看样子,来这里是有事相告,可是又带着倨傲。
切,你就傲站着吧,姑奶奶可不奉陪。
来人正是新上任的临海城执法殿主陈侑真君,他受了盟主所托,前来请方姚儿去联盟报到,做联盟的丹师。
陈侑和陈长老一般,对方姚儿这种散修出身的修士,本就不喜,加上方姚儿灭了神机门阮家,引起了众多世家的不满,陈侑觉得,盟主让自己来,就是来打脸方姚儿的。
联盟虽然需要你,但你也没资格拎着,想走,也得把债还完再走,她们让联盟损失了阮家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要是方姚儿知道了,肯定一口唾沫就‘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