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有人故意为之
作者:吹海风的乌鸦   忍气吞声背锅后,我做福运小皇后最新章节     
    年宿宿失魂落魄地回了相府。
    惊蛰与知画在院子里做纸风筝,预备开春踏青时用上。
    见年宿宿垂头丧气走进来,知画撒下剪刀和木片,朝她跑去,语气中不掩担忧和焦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怎的去了这么久啊?”她一道问,一道拉年宿宿往惊蛰那边走。
    惊蛰也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们。
    “幸好老爷夫人这段时间没过来,否则我定瞒不住他们。“说到此处,知画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仍旧不放心地问:“小姐,您确定您身子吃得消吗?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一下?”
    两人走近惊蛰,惊蛰扬了扬手中制了一半的风筝,是个漂亮的花蝴蝶,他兴致勃勃邀请年宿宿加入。
    年宿宿心中想着崔雨青的病,并没有玩乐的心情,先是拒绝了他的好意,然后再同知画说:“你知道我懂医术的,有没有问题我能不清楚吗?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知道她懂医术的人不多,知画算一个。
    年宿宿房中药柜子里许多药材都是知画帮忙采买,再协助她制成药粉的,旁人能瞒得住,知画与她如此亲近,就是刻意藏,也藏不了。
    知画被这话安抚到了,终于不再愁眉苦脸。
    她抢过惊蛰手上的纸蝴蝶,递给年宿宿,高兴道:“小姐,你也来和我们一起玩儿嘛。”
    自从甘林寺回来,小姐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知画很担心,她想让小姐回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时候,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带上小姐一起。
    可年宿宿仍旧是摇头,朝两人笑笑,“你们玩吧,我累了,先回房睡回。”
    说罢,她起身回房。
    知画与惊蛰面面相觑,虽继续制做着纸风筝,心思却不复刚才那般活跃了。
    夜间,年宿宿睡得不安稳,翻身醒来时发现房中炭盆不知何时灭了,一点火星子都没有,想来灭了有好几个时辰,怪不得她浑身发冷。
    定是知画那丫头睡得太熟,忘记起来给她添炭了。
    年宿宿白天一觉睡到天黑,被冻醒也没觉那么困,所幸起身披了件大氅,将炭火重新点燃,蹲在炭盆边烤了一会儿火,四肢的冰冷僵硬渐渐褪去。
    她搓着双掌,打了个哈欠。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
    外头的人声音打着颤道:“年姑娘,你睡了吗?”
    年宿宿忙起身走到窗边,“殿下?您怎么来了?”
    天寒地冻,他大半夜过来说不定是有要紧事,这么想着,她也没别的顾虑,开门探了脑袋去喊他。
    秦君郁正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见门开了。
    她招招手,“殿下,外头冷,进来说吧。”
    秦君郁踌躇不前。
    他本是想在她房门站一会儿便走,不曾想房内亮起了灯,还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也不知道她在捣腾什么,他不敢冒然出声,便硬是在寒风中站了许久。
    其实要说有什么事,他还真有话要告之于她。
    见他不动,年宿宿缩了缩脖子,催促道:“殿下,快过来啊,屋子里好不容易烤暖和了,门一开,冷风全灌进来了。”
    她心中并不设防,也没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规矩,只是听着他冷得发颤的声音,和看到他满身风霜站在廊中,她心疼不已,便想让他好受些。
    秦君郁犹豫了几下,最后依言走到门前。
    隔着门槛,两人四目相对。
    年宿宿整个人都裹在大氅里,毛边埋住下半张脸,只露一双娇媚的狐狸眼,她侧身让开一条道,轻声道:“快起来,别让人瞧见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往外头瞧,疑神疑鬼的模样。
    秦君郁:“得罪了。”
    年宿宿终于能把门关上。
    她又凑到了炭盆边烤火,光是在门口站那么一会儿半张脸就冻僵了,也不知道秦君郁在外头站了多久,脸僵硬得都没法做表情了吧?虽然他平常也没什么表情。
    想着,她歪脑袋去看坐在桌边喝茶的秦君郁。
    他正襟危坐,身上火光忽明忽暗,脸上无甚表情,喝的明明是刚烧热的白开水,娇矜优雅的动作衬得他仿佛在品鉴什么名茶。
    一杯热水下肚,加炭盆烧得旺,屋内暖和,他僵硬的四肢像化了冰一般,酥酥麻麻的刺激在体内蔓延开。
    身上寒气化开,他的五官都变柔和了。
    秦君郁理了理衣袍,转头看她。
    目光相接,两人都愣住。
    窗外寒风凛冽,屋子里却暖融融的,火光在眼中跳跃,耳边炭烧得噼噼啪啪响,他们眼中只剩下彼此,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详和。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都落到了实处。
    年宿宿离火盆近,燎起的火星子烫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惊得猛然回头,低头看了眼发红的肌肤,忍不住蹙眉。
    秦君郁已经来到她身旁,自然而然捧起她的手,朝红肿处轻轻呼气,动作温柔,小心。
    她红了脸,不敢看他。
    “幸好不是太严重。”他庆幸地道,“虽然暖和,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到旁边坐着吧。”
    他若无其事放开手,起身回座。
    年宿宿跟过去。
    隔桌对坐,秦君郁提起近几日京中的流言。
    年宿宿目光一沉,双拳紧了紧。
    提起这事她就火大,难免动怒,眼中怒火渐显。
    秦君郁却说了个令她更气愤的消息:“我怀疑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人们把注意力放到李姑娘身上,分明是那和尚犯错,背后之人刻意把扯开话题,所有好与不好的声音,全落到李姑娘身上。”
    “不过他们不是想为和尚开罪或辩解什么,而是……要坏了李姑娘的名声,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谣言传得满天飞,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日后再想澄清简直难如登天,更别说要令那么多人信服。
    李瑶鸢算是毁了。
    年宿宿恨得牙痒痒,一拳砸在桌上,愤愤问:“那殿下可查到是何人在动手脚?”
    “芝芝乐善好施,从不与人交恶,应当没有仇家,又深闺简出的,她能得罪什么人……竟恨她到这个地步……”
    她惋惜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