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自制力还是可以的
作者:吹海风的乌鸦   忍气吞声背锅后,我做福运小皇后最新章节     
    年宿宿谨惕地应了句:“谁啊?”
    这个点,整驿站的人都睡下了,一点点光亮都会尤为显眼,为此她只敢点一小盏灯,没想到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门外的人并没有立即回答,年宿宿挪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匕首,若来人敢硬闯,大不了拼死一搏。
    “是我。”
    年宿宿脑袋一歪,很不解,但还是将匕首放回去,麻溜地去开门了。
    “殿下也睡不着吗?”她两手撑着两扇门,人挡在中间,没有让他进来。
    秦君郁挑眉,脸上噙着抹坏笑,他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不清楚身份时防着也就算了,两人都面对面站着了,她还这么警惕,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进一步说话。”秦君郁朝里头瞥了眼。
    年宿宿眯起眼睛,带着怀疑:“你要干嘛?”
    她探出脑袋往走廊看了看,外头一片黑暗,别说灯光了,连鬼影都没有,秦君郁是怎么精准地踩着她起来喝水的时间过来敲门的?
    若不是巧合,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秦君郁一直守在她门口。
    “有重要的话跟你说。”秦君郁卖着关子,不等年宿宿回答,他从她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年宿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蹑手蹑脚关上门,她跟着他的背影往里面走,低声怒斥:“你可是太子啊,怎么能从人胳膊底下钻过去?”
    “为什么不能?”秦君郁的脚步蓦地停下,年宿宿毫不意外撞上他的后背,“哎呦——”额头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年宿宿撇撇嘴,抬头就看见秦君郁转过身来,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耍赖,我很不爽。”她理不直气也壮,脚步重重踏着地板,她气冲冲从他身边走过。
    秦君郁的视线随她移动,笑意渐深。
    她往被子里一钻,只露出个脑袋,伸出胳膊往门口一指,硬气道:“你出去!我要休息!”
    秦君郁非但没听,还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褪下外袍,身上只剩里衣和亵裤,在年宿宿忐忑惶恐的注视下,他坐到床边开始脱鞋,“我也要休息,在外面吹那么久的风,头都晕了。”
    年宿宿可不信他的话,脚抵着他的后背用一蹬,人没蹬下去,她自己还往后滑了,腿伸直了,后背告墙了,秦君郁纹丝不动,甚至没有感觉到她在踹他。
    年宿宿深受打击。
    秦君郁回头一看,她已经给自己腾出位置了,心情大好,揶揄道:“口是心非。”
    年宿宿:???
    秦君郁直愣愣地躺下,长腿交叠,双手枕在脑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过来。”
    “什……什么?”年宿宿紧张地攥紧了被子。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想起军营那一夜,虽然记不太清,但零星的片段是有的,光是从脑中一闪而过就足以让她的脸通红。
    她怕秦君郁会乱来。
    这里是驿站,不隔音,有什么动静隔壁都会听的一清二楚,而这一层住的都是天玄山庄的暗卫,她怕秦君郁这个庄主在他的下属面前形象尽毁,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什么呢?”秦君郁哑然失笑,“不是说要休息吗?不躺过来怎么休息?”
    年宿宿对他持怀疑的态度,他大半夜闯进来只是为了休息?
    她记得入住的时候定的是每人一间房啊,秦君郁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休息?”
    “想什么呢?明日还要赶路,我有分寸。”
    “我的枕头底下可是藏了匕首的,敢骗我你就等着——”她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年宿宿半信半疑地躺到他身边,被子分他一半。
    秦君郁身子一侧,将她搂到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窝,鼻息温热,她却僵硬得像冰块。
    他轻笑,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在某些方面,我的自制还是可以的。”
    年宿宿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样,从耳朵红到了脖子。
    ——
    钟粹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这几日总是想跑出去,不顺着他的意就闹,今夜竟子时还不肯睡,若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定会责怪我们伺候不当。”秋瑶无力地捶着肩膀,脚步拖沓。
    庭中如积水空明,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乔悦脸上不悲不喜,应了句:“小孩是这样的,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秋瑶还想与她发下牢骚,见她如此反应,便将后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在祥如宫当值时,春环,荷珠和雪瑛三人的怨言是最多的,几乎每日都有令她们不满的地方,听多了让人心烦意乱,没想到如今来了钟粹宫,只有她和乔悦作伴,她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想想这几日的工作量,的确比以前多许多。
    秦奉天在钟粹宫住不习惯,皇后又不准他出去,一天几乎要闹三四回,秋瑶和乔悦每天不是在哄他,就是在哄他的路上。
    两人回了偏殿,往床上一坐,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乔悦坐了一会儿,揣上小药瓶到镜前给自己脸上的伤疤上药。
    这伤口养了一个多月,已经结痂,夜里时常发痒,她无意识的时候会上手抓,有一小块还没长好就被抠了下来,又得重新长,所以这几日她睡前都会将手绑起来。
    乔悦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上去,微微抬脸不让药掉下来。
    秋瑶盘腿在床上解发髻,她看着乔悦的背影,以及镜中映射出来的可怖的面容,总觉得不实。
    “乔悦,你这两天去养心殿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她试探地问。
    别人或许不清楚,作为与她朝夕相处的同伴,秋瑶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虽然乔悦没和她提过自己的行踪,但秋瑶觉得自己这次有必要多管闲事。
    乔悦的动作一顿,通过铜镜看秋瑶的表情,她知道秋瑶关心自己,所以并没有生气,将药瓶放好,她回到坐上,跪坐在秋瑶旁边,亲昵地牵起她的双手,“秋瑶姐姐,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