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儿是不是尸变了?”
见到白琳琳一直望着姜颖儿消失的屋檐,默不作声,我继续开口追问道。
白琳琳皱着眉头,说道:“可以说是尸变了,也可以说没有尸变!”
我听的有些懵逼,呆呆的望着白琳琳问道:“什么意思,尸变了,但又没有完全尸变?”
白琳琳问道:“小武哥哥,你听说过生尸吗?”
生尸?
我摇了摇头,生尸我还是头一遭听,于是我就问白琳琳,什么是生尸。
白琳琳进一步解释道,尸体在极阴的地方会发生尸变,同理,在尸体在极阳的地方也一样会尸变。在极阴之地尸变的僵尸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浑身充满了邪气的僵尸。
和我们见过的那些寻常僵尸最大的不一样的是,在极阳之地尸变的僵尸,身上没有半点尸气,哪怕是顶尖的风水师都很难探到阳尸的存在。
阳尸由于风水师无法探测到,就成为了僵尸圈中最大的刺客,经常能够出其不意的将风水师给刺杀。
还有一点让人头疼的是阴尸只需阳气重的法器就能够克制,而阴尸则需要阴气重的法器来对付。
要知道厉害的风水师大多数都是出自名门正派,很少修炼阴器,所以碰到阳尸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好在,阳尸只是特例中的特例,很少出现,即便是偶尔出现,也会被更厉害的风水师第一时间收拾,所以阳尸也并没有在风水圈中掀起多大的风波。
和我解释完阳尸的事情以后,白琳琳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朝着我看了过来,说道:“我记得姜颖儿的鬼魂还在人间吧?”
“不错,怎么了?”
白琳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一旦姜颖儿的鬼魂和姜颖儿的阳尸融合起来的话,就会成为鬼尸……”
“鬼尸?”
白琳琳点了点头:“鬼尸既有鬼魂的法力,又有僵尸的敏捷,更要命的是,鬼尸可以和风水一样修炼,一旦姜颖儿的鬼魂融入了尸体的话,假以时日,将会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那鬼尸的思想,是谁的?”
“是鬼魂的。”
“呼!”
我听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没有得罪姜颖儿,相反,现在的我可是姜颖儿的第一大恩人。
现在她的阳尸之所以会攻击我,是因为没有思想的原因,一旦姜颖儿成为鬼尸,就算以后不肯帮我,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对了,琳琳,那阳尸还会来找你吗?”
白琳琳思索了片刻后,摇头说道:“阳尸没有思想,攻击人全凭自我感觉,他知道我在你的身上,又知道你身上有让他厌恶的‘江右通宝’,暂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那就好!”我又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问道:“琳琳,那至阳丹,你吸收了没有?”
白琳琳摇了摇头,说道:“至阳丹阳气强大,需要吸收至阳丹没那么简单,除非有强大的功德将至阳丹给炼化,否则以我现在孱弱的魂力想要吸收至阳丹,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
“这……”我没有想到至阳丹如此的难以炼化,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呆呆的望着白琳琳,问道:“那……琳琳,三个月后,你,你还会魂飞魄散吗?”
“只要至阳丹一直在身边的话,暂时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哎呀,小武哥哥,不和你说这些了,我现在要去炼化至阳丹了,否则我的魂魄又要虚弱了。”
白琳琳说话,“刷”的一下,化作了一道白光,重新的进到了我胸口的玉佩之中。
我抓起玉佩,仔细的端详着,可以发现,在玉佩的中间除了之前就有的那道悬浮的“蛇影”之外,又多了一颗金灿灿的,如太阳一般的圆点,从那圆点之中,隐约可以闻到一股诡异的香味。
这圆点,应该就是至阳丹了。
回到棺材铺子,周大牛一如既往的没有在房间,应该是去那珊珊房地产赶工期了,我也没有去打扰他。
倒是让我稍稍有些不放心的是,那只从周家村跟着我进城的啄煞凤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啄煞凤去哪儿了?
不过啄煞凤本就是灵物,不会轻易的认定主人,或许,它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在我的身边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稍稍的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我的心情又重新的调整了过来。
我走到棺材铺子中间的一张椅子前,躺下休息了起来,同时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段时间,我可是被姜颖儿害的够呛,而姜颖儿也是受到背后的人蛊惑,才会误以为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现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姜颖儿背后那个害我的人给揪出来。
姜颖儿背后的这人,很大可能就是金麟的生父,而金麟的生父又有一枚我在爷爷葬地之中挖出来的“江右通宝”,说不定两枚铜钱就是一个主人。
就算两枚铜钱背后的人不是一个人,只要找到姜颖儿背后的那个人,多少也能够得到一些关于“江右通宝”的线索。
最重要的是,一旦揪出那个要害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比邓如玉还惨!
想到这里,我将金麟的胎盘找了出来,姜颖儿背后那个要害我的人,曾经用金麟的胎盘养过煞灵。
而煞灵是需要用人的气血来培育的,也就是说,在这胎盘之中,有那个要害我的人的气血。
只要把这气血提炼出来的话,我就能够对那人进行反制。
提炼气血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我找来了一根长长的红绳子,将胎盘捆成了一团吊在了房梁上面,接着找来了一些棺材木,架在胎盘的下面,燃烧了起来。
很快,熊熊烈火就将胎盘给包裹了进去,金麟的那胎盘在大火之中卷缩成了一团。
同时,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滴滴肉眼可见的黑色血液从胎盘上流了下来。
我连忙找来了一个竹篾子扎的纸人,放在了那胎盘的下面。
滴答,滴答……
黑色的鲜血落在竹篾子纸人上,瞬间把纸人给染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