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自然是希望灵儿能够变得越来越厉害,如此一来,她至少能够拥有自保之力,不会让杨凡太过忧心。
十年时光匆匆过,玄天宗众人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譬如念无双,在五年前终于突破丹液,成就金丹,成为玄天宗的中流砥柱。
擒龙子师兄依旧原地踏步,始终未能突破,目前修为停滞在丹液巅峰。
红薯师姐则是进步神速,已达丹液五合之境,这自然是与杨凡提供的丰厚资源密不可分。
最令人惊讶的当属五道一,被罚思过崖十年,任谁都难以想象,他一出关,修为竟然达到了惊人的金丹后期,
众人皆惊疑他是否得到了天大的机缘,五道一却矢口否认,而那乱魔渊的洞口,已被他用巨石堵住,旁人若不知晓,根本无法进入。即便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洞中,那山洞里的东西,也已被此子尽数毁掉,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此子心机似海,出关之后,又与戒律堂主纯阳子纠缠不清,他退出了镇魔殿,加入了戒律堂,如今已是纯阳子的左膀右臂,在宗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此子上任之后,对于门中各个势力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进行了一番清洗,或打压,或拉拢,弄得门中怨声载道。奈何有纯阳子撑腰,此子如今的修为又高深莫测,谁也拿他没招。
如今,能和戒律堂对峙的唯有镇魔殿了,但即便如此,镇魔殿也总是受到戒律堂无情的打压,惹得镇魔殿众人都很恼火。
这一日,念无双来到杨凡住处,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寒鸦等人都出去了,木婉清姐妹马上就招待起来,并去通知杨凡。
其实自从她踏入院子里面,杨凡就已从修炼之中感应到了她的到来,杨凡立刻收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院子里面,念无双坐在藤椅之上,抬头望向远方,眼神迷茫,手掌里面玩弄着小巧的杯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杨凡走过来,看向她道:“师姐,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这些年来,念无双和杨凡的关系十分亲近,只要回宗门了,就会来他这里坐一坐。
听到杨凡的话,她微微点头道:“是啊,五道一越发猖狂起来,现在把手都伸到镇魔殿了,我往上反应,根本无济于事。连孤月师叔的话都不好使了,这家伙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宗门非要乱套了不可。”
令人可恶的是,掌门师伯闭了生死关,不然肯定会出来主持公道的,现在整个宗门,恐怕也只能寄希望于掌门师伯出关了。”
杨凡却道:“你师父呢,他老人家怎么说。”
“哎,别提了,他和两个师叔也都束手无策,并说一切都是劫数,哎,我天机师叔整日研究卜算之术,恐怕都要走火入魔了,如果都相信天意的话,我们何必还要逆天而行,修炼长生之法。”
杨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好在他在第七山,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否则的话,非得被烦死不可。
念无双看到杨凡沉默不语,却是说道:“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否则的话,玄天宗迟早要毁在他的手上。”
杨凡皱眉道:“师姐,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听说现在五道一的修为无人能敌,又有纯阳子做后盾,根本就没有办法能扳倒他呢。”
念无双却道:“没有办法就要想办法,你不知道,三天前,就因为梦归凡回来的晚了,竟然就被处以三十仙鞭的惩罚,这样的话,日后还有谁会真心为宗门效力呢。
从前我镇魔殿我行我素,只为斩妖除魔,现在可好,镇魔殿的人如果不是上面强行指派,根本就不会再去干除魔的事情,毕竟一个弄不好,好事没办成,回来还要接受惩罚。”对于念无双的这些抱怨,杨凡又能说什么呢。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时候,便看到天边一道极光而来,转眼就到了身前,来人是黄天,他面容有些着急的对着杨凡说道:“师父不好了。”
杨凡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
黄天道:“师父大事不妙,红薯师叔被五道一刁难,寒鸦他们看不惯就和五道一争执起来,现在双方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了,我怕大哥他们吃亏,就回来找你了。”
“什么!”杨凡心中一惊,不想刚刚还讨论五道一,现在就要有了纠缠。
他看向念无双道:“看到没,说着说着就来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执事殿前,人头攒动,一大帮人都聚集于此,在众人前方,两派人马对峙,一方是红薯、寒鸦、三宝和莫克多。
一方是以五道一为首的戒律堂弟子,周雄、周光兄弟二人皆在,远远望去,足有数十人之多。
双方如临大敌,僵持不下。
红薯这边人虽少,却各个气宇轩昂,一向温柔大方的红薯,此刻也是满脸的委屈与愤怒。
就在此刻,天边一道极光如闪电般飞驰而来,迅速落在双方中间,此人高大威猛,不是擒龙子又是何人。
看到此人,寒鸦立刻跳出来道:“我的乖乖,大哥啊,你可算来了,他们这帮人欺负红薯姐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擒龙子脸色微变,他没有理睬寒鸦,而是看了眼红薯,又看向了五道一,思忖片刻,他向五道一询问道:“五师弟,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为难红薯?”
五道一看向擒龙子道:“师兄,还不是红薯没有完成宗门任务,我不过是让她自己检讨一下,哪里想到她不仅不知悔改,还出言辱骂戒律堂的弟子,这简直就是对我门规的蔑视,必须要严惩不贷,佛祖的话,我宗门人人相学,日后还怎么来管理这些人呢。
师兄,我希望你莫要顾忌儿女私情,定然要站在大义的一边啊。”
“你胡说,五道一,你太过分了,你们非要委派我去捉什么天玄寒蛙,我哪里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没有捉到你们竟然出言侮辱我,难不成我反抗也是一种错,更可恶的是,你问问那个周光,竟然要我以身相许,便不再追究我的过错,简直就是混蛋之极。”红薯从未如此愤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