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早就注意到了身旁坐着的大美人omega,虽然知道偷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大美人真的太好看了,他实在忍不住,真的对不起。
尤其是大美人的发瞳颜色还是他最喜欢的冰蓝色,真的太仙了。
“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和你换个座位吗?”
听到大美人和自己说话的第一时间他思考的不是大美人说了什么,而是大美人的声音,好好听啊——简直天籁!
“你好?”
大美人的再次呼唤令徐蒙回过了神,一米八几的alpha顿时羞红了脸,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好...好的。”
“谢谢。”
高冷又淡漠的大美人居然这么有礼貌又客气,徐蒙表示他真的太爱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要到联系方式!
然而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徐蒙也没能鼓起勇气开口,因为大美人的气势实在太足了,就连偷看他都只敢时不时瞟上一眼,不敢多看。
然后飞机就发生了变故,在徐蒙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时,大美人已经起身冲到了持刀青年的身后,动作干净利落地卸掉了青年的两条胳膊,一拳就将人打翻在地不省人事。
太帅了。徐蒙觉得他真的恋爱了。
而后他正打算解开安全带出去帮忙,正好在大美人的面前混个脸熟,结果空姐们立刻开始维持起了秩序,并且制止了他的行为。
徐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美人走向了前舱那位制服了另外一个歹徒的军人alpha小哥,然后他就看见他心爱的大美人伸手拉住了那位白发alpha的手臂,露出了一副做错了事一般小心翼翼的表情,那双冷漠的冰蓝色眸子顿时冰雪消融,其中的爱慕都快溢出来。
而那位白发alpha看向omega大美人的眼神满是关切,应该是在询问大美人有没有受伤,见大美人摇头后这才转头和空警交谈起来,任由大美人抓着他的手臂。
徐蒙只觉得五雷轰顶,他还没开始的恋爱被光速画上了句号。
许言确认凌司泽没有受伤后,从自己的风衣口袋中掏出军官证递给了空警小哥,“我是现役空军飞行员,这是我的军官证。”
而后他又指着凌司泽道,“这位是和我同属的战友。”
空警查看了一遍军官证,然后恭敬地将证件递还给了许言,“长官,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许言二话不说就点了头,“好。”
只不过当许言和凌司泽来到隔断舱后发现,情况比他们料想的还要更糟糕。
乘务长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端庄,此刻披头散发,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着不少冻伤和划伤,浑身是血地在为生死不知的机长止血,机长的左肩有一个极为骇人的贯穿性的血洞。
驾驶舱的舱门此刻紧闭着,暂时不知道副驾的情况。
乘务长很快就将情况给两人说明了一下。
简而言之就是,驾驶舱挡风玻璃被击碎,机长重伤,副驾也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勉强支撑着维持飞机的飞行。
好在机长第一时间按下了紧急按钮,这边的情况已经自动通报给了地面,周围空域的飞机都会及时给本机让行。
“不知道您能不能驾驶客机呢?”问出这个问题的乘务长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荒谬。
飞机和车辆一样,没有接受过相关培训是没办法保证驾驶安全的,而且飞机在这方面的门槛会更高,因为车辆至少内部布局是差不多的,但飞机不是。
就比如战斗机,哪怕只是差了一个型号,驾驶舱的布局都是不一样的,操作步骤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开战斗机的飞行员,战斗机和客机抛却都是飞机以外,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别担心,我会,我还有证。”许言温和的回答令在场的几位机组人员几乎是立刻喜极而泣。
乘务长红着眼眶,感激地道,“谢谢,幸好有你在,不然这上百名乘客该怎么办啊......”
“我和你一起。”凌司泽握紧了许言的手。
许言这才发现这小蝴蝶不知何时居然牵住了他的手,两人这姿态颇有些暧昧了,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严词拒绝了他,“不行。”
凌司泽捏紧了手指,“我可以的。”
“不可以。”许言再次拒绝,一边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氧气面罩和氧气袋,一边语速极快地接着道,“现在是十二月,我们目前的高度至少都在8000米以上,你身体承受不住。”
许言说的是事实,凌司泽就算再强悍,他的身体依旧是一名omega,哪怕他再怎么锻炼,身体素质和alpha依旧有着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他是可以凭借顽强的意志在万米高空的风压和低温下坚持住,但他的身体在这之后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可是...哪怕是alpha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一定会受伤啊。
在万米高空开时速为900公里的敞篷客机,但凡是个人都顶不住。
也由此可以推断,受了伤的副驾能撑到现在还保持清醒,意志力有多么顽强。
凌司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被许言给打断了,他语气十分严肃,“客舱里还有两个歹徒,我们尚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歹徒隐藏,你必须留在客舱里以防万一。”
凌司泽只好点头,时间紧迫,副驾随时都可能坚持不住,更何况许言说的是对的,他不能再耽误时间和许言争论。
在乘务长将机长的伤口大致处理好后,凌司泽帮着将机长抬到了工作舱之中,而后许言便将隔断舱的舱门立刻关上,只留他一人在其中。
凌司泽抿紧了唇,而后站起身走向客舱,去帮客舱的空警维持客舱的秩序。
他相信许言一定能安全带着所有人落地,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决许言的后顾之忧。
穿戴好防护的许言深吸了口气,一把拉开了驾驶舱的门,顿时剧烈地狂风差点就将他吹飞起来,幸好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才稳住了身形。
艰难地抓着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走到了已经空了的主驾驶位坐下,系好了安全带。
许言转头看向手臂一片猩红,裸露出的皮肤都被冻成了紫色的副驾,目视着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氧气面罩情况还有伤势,在通讯频道里对他喊道,“你还行吗?”
数秒之后,副驾才艰难地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行。”
两人说话期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哪怕手指已经被冻得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