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小段时间的跋涉后,陈一凡来到了所谓的洛达洛迪亚村,准备在这里找匹马好回到斯塔维利。
毕竟尽快通过考核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必须要赶在亚尔斯特兰大陆最寒冷的时候出发。
不过这个小村庄貌似并没有租借马匹的地方,实在没办法的话陈一凡也只能多花费些时间走回去。
“你看起来已经痊愈了嘛?”
在陈一凡还在迷茫之时,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很自来熟的过来搭话,虽然陈一凡并不记得见过他。
“请问你是......”
“我是昨晚帮你疗伤的魔法师,怎么样,身体有感觉到不对的地方吗?”
陈一凡倒是知道昨晚有人替自己施加了魔法,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也难怪,不在这个村庄的话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人叫过来。
出于对帮助自己魔法师的尊敬,陈一凡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承蒙您的关照了。”
“不用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不然大晚上的谁会去那种山沟里。”
对方说完还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拿钱办事而已。
“哎,说起那家人也是苦命啊。一家人也就只剩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和一个半只脚踏入坟墓的老头。”
对方说着抬头望了望天空,像是感叹着什么说道。
“其实我挺喜欢曼达斯的,不然也不会在那种时候答应去帮她。主要还是为了确认她家里的是不是个危险的家伙。”
“……”
这种事情当着自己面说真的好吗?
“对了,我叫卡尔。”
卡尔朝着陈一凡伸出手,虽然这种事情一开始就应该做了。不过陈一凡也不讲究这么多。
“我就陈一凡,再次承蒙关照了。”
“客气。”
卡尔和陈一凡握了握手。
“哎!要是能和曼达斯睡一觉就好了,我还没试过那种姿色的女人,感觉会相当有趣。”
卡尔说着舔了舔嘴唇,擅自开始臆想起来。
陈一凡也终于是明白卡尔一个少见的会治疗魔法师的人为什么甘愿待在这种地方了。
恐怕是利用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地位到处采蜜吧。魔法师还真是个方便的职业,特别是会光系的。
卡尔一个人深思了许久后,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
接着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原地。不管是来也好走也罢,完全不考虑陈一凡的想法。
虽然陈一凡本身也没什么想法。只能说是遇到了一个相当有个性的人。
意图租借马匹的陈一凡在四处无果后,无奈还是选择了用步行的方式走回去。
就这样又浪费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是在委托开始的第二十一天回到了斯塔维利。
刚回来的陈一凡也不着急去处理随身携带的妖魔物品,就这样直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冒险者工会。
在会客室里稍微等待了一会后,库克斯便再次西装笔挺的走了进来。
“我原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天,没想到你比我想得要快一些。其中的过程我就不问了,来看看你带来的结果吧。”
库克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依旧是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陈一凡倒是知道他倒卖情报的事情,所以在陈一凡眼里这不过是假正经。
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先把结果得出来才行。
陈一凡拉开背过来的麻袋,从里面翻出了狼蜥的尾巴作为凭证。
“这样就可以了吧。”
“没错,看来你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我可以给你办理晋级申请了。”
库克斯一边打量着陈一凡带来的狼蜥尾巴,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陈一凡。
过了许久,库克斯才叹出一口气说道。
“看样子或许是你一个人做的。”
“也许吧。”
这种事情陈一凡也不打算解释,毕竟也不是什么靠解释就能说清楚的事,反而会越说越乱。
“那么,顺便也帮我做一下魔法的鉴定测试吧,我也想提升一下自己的魔法师等级。”
“没问题,先去前台缴费吧。”
“......”
虽然感到有些无语,不过陈一凡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前台把费用给缴纳了。
在陈一凡缴纳完测试的费用后,库克斯带着陈一凡来到了专门检测魔法强度的房间。
四周昏暗的房间内,中央摆着一颗篮球般大小的水晶球装置,通体散发着一股深邃的黑色暗光。
整体样子与陈一凡第一次在孤儿院所见的差不多,至少可以知道的绝对不是以前用过的那种劣质货。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手放上去就好了,我会帮你进行评估。”
“嗯,拜托了。”
陈一凡将手放在水晶球上,不一会一股奇妙的感觉便开始在身体内游荡。而库克斯则在一旁不断的用纸笔记录着数据。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库克斯示意陈一凡可以将手从水晶球上拿开了。
意识到检测完成的陈一凡迫不及待的询问库克斯检测情况。
“库克斯先生,能达到四级吗?”
库克斯看了看手里的检测情况,微微皱起眉头看向陈一凡。
“按照魔能总量来看还差一点,虽然这点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奇怪的是你的魔能貌似有些特殊。”
听见库克斯话语的陈一凡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机器还能检测出这些问题。
陈一凡不知道库克斯是不是圣教徒,虽然亚尔斯特兰大陆因为语言的关系并没有被圣教普及,但也不排除个别人的情况。
而陈一凡也不知道自己魔能的特殊性会不会被圣教徒列为异端,现在这个时间段与教会的人为敌实在是太早了。
库克斯似乎对陈一凡的魔能情况相当的感兴趣,没有发现眼前的陈一凡已经开始暗中刻画起了法阵。
“算了,这种事情交给魔法研究院就好了。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人。”
库克斯像失去兴致一般将报告扔给陈一凡,接着便示意陈一凡跟着自己出去。
陈一凡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差点都准备杀人灭口了。要知道在这个地方想要不着痕迹杀掉库克斯的难度可不亚于无伤打狼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要不要找个地方悄悄的把库克斯给做掉呢?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零,不过这个世界的“警察”可不会坐视不管。
毕竟死的可是一名冒险者工会的评级管。
跟着库克斯一路回到接待室,刚一坐下库克斯就开口道。
“虽然魔能总量离标准还差点,不过你也知道这些规矩都是死的。我可以帮你都提升到四级,毕竟对我来说也只是动动笔的事,而且你本人也差不多有那个实力。”
“我原以为库克斯先生会完全按照规矩来办事,没想到意外的好说话。”
陈一凡有些戏谑的说道,这个一开始直到现在都给自己一股刚正不阿形象的库克斯没想到也是老油条了。
当然,这样对自己只有好处,没理由会去讨厌,反而是一直以貌取人的自己才是该被说教的那一方。
“人嘛,一直按规矩办事会累的。我也想活动轻松一点,免得招人记恨。”
“总之,就麻烦库克斯先生了。”
“嗯,稍等一会就好。”
陈一凡一边从怀里掏出冒险者卡片,一边跟库克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虽然很想再套套库克斯的底细确保一下安全,但如果库克斯是个很聪明的人话说不定反而会被看出什么端倪。
只能寄希望是自己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等库克斯拿着陈一凡的冒险者卡片走出去后,陈一凡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今后的方针起来。
为了防止有意外的发生,以后魔法师的评级是不敢再去做了,虽然也不一定会被教徒将魔能跟异端联系起来,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不过也只有这一次了,要不是特殊需要陈一凡都不想花钱来做评级,简直是跟自己找罪受。
稍微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库克斯带着已经更新完信息的冒险者卡片走了进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四级的剑士和魔法师了。很多人近乎就卡在了这个位置,希望你能打破这个诅咒吧。”
库克斯将冒险卡片放在桌上,意味深长的对陈一凡说道。
“我会努力的,止步不前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陈一凡拿起崭新的冒险卡片看了看,除了变得更新外也就比之前变了两个数字。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说得就是这东西吧,就和文凭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别说的好像有人强迫你一样,年轻人就该努力不是吗?”
库克斯开玩笑的说道。虽然这话也并没有什么错。不过可以的话陈一凡觉得安于现状就好,至少不用为了一条烂命去四处流浪。
“也许吧,其实我还挺羡慕那些普通人的。至少家人可以陪在身边。”
“是啊,不过这可是一个矛盾的问题。在普通人看来或许会更羡慕那些上层人士。”
“是呢,毕竟大家看到的东西不同。”
陈一凡也不打算继续跟库克斯探讨人生的哲理了,这本就是一张写不出答案的试卷,每个人给出的答案注定是不同的。
陈一凡站起身朝着库克斯微微鞠了一躬。
“那么,我先告辞了。”
“嗯,继续诡变下去也没有意义,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在找个酒馆聊聊这个话题。”
“我会好好期待的。”
“呵。”
库克斯目送着陈一凡的背影离开,对于这种应付式的回答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库克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本来应该是按照惯例来一句“那就改天再约的”。
离开冒险者公会的陈一凡找了一家饭店坐下,倒也不是说要什么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好慰问一下自己这几天受伤的身心。
虽然很想那么做,但说白了陈一凡不觉得自己有多余的财富可以挥霍。这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个饭而已。
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菜单,陈一凡思绪了一下后点了个大乱炖,这样就直接把菜肉汤都凑齐了,方便程度仅次于火锅。
吃了几天面包的陈一凡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美食,虽然只有一锅汤,不过对于经常露宿野外的冒险者来说已经是求之不得的美味了。
吃过饭的陈一凡回到自己租住了几天的住所,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有没有来自斯特维拉的来信。
再三像店员确认过没有来信后,陈一凡也犯起了难,按照时间来说林洛应该已经到了,理应会像自己寄出封信,这是陈一凡为了确保林洛平安再三交代过的事。
虽然也不排除路上有意外导致延期之类的,想到这里的陈一凡还是决定先寄封信给西维娅确认一下。
做完一切的陈一凡终于可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迫不急待的准备泡澡。
泡澡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整个人的疲惫也会在这时消散许多,让人可以冷静下来思考其它的事情。
陈一凡对今后的计划便是先凭借四级战士和魔法师的身份加入一个冒险者小队,先做些委托换点钱财。
同时一边留意有没有深入迷宫的大型队伍,到时候好买些物品跟着一起进去。
然后就是……关于林洛的事情。老实说陈一凡现在有些后悔操之过急了,不该让林洛一个人离开,虽然有商队的庇护,但没自己在身边总是感觉不放心。
然后就是自己最近听见“那家伙”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了,再不快点的话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最后一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天林雅雅过得怎么样。自己忽然回去并不在计划之内,也不知道有没有起反效果。
不过……从离别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问题。
想到这的陈一凡忍不住傻笑了一下。摸了摸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场景。
有些走神的陈一凡多泡了一段时间,本来是打算拟定计划来着,结果变成了一个人的傻笑与空想。
不过也好,一直紧绷着神经也很累,偶尔给自己放个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