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叫,矮子护士第一个冲了出去。她虽然个子小,但移动速度却出奇的快。
童严忙跟了过去,就见一层忽然聚集了数不清的病患,有男有女。
至少一半的病人忽然出现在走廊,当第一个人开始发病后,其余的人也跟着躁动起来。
有撞墙的,有互殴的,有撒泼打滚哇哇大叫的,有哭爹喊娘的,还有边唱歌边咬人的
矮个护士率先朝着嗓门最大的冲去,就见她弯腰从人群下方闪过,在靠近后猛地抬起对方的双腿就是一摔。
陈医生一手一个病患,抓起后用力怼到天花板上。他像挂腊肉那样把病人的头戳进天花板,再一松手。病人们被电的疯狂抖腿,很快就没了动静。
蒋医生则是头发猛地炸开,像个海胆似的翻滚起来。被长发戳中的病人连成了串,只剩一条血迹残留在地板上。
被齐医生摸到的人像中了毒,捂着嘴狂吐不止。孙医生则是掏出药片塞进周围人的嘴里,吃过药的人瞬间脱水,一秒变身干尸。
眼见走廊里的病人越变越少,童严发现维卡里奥居然也在其中。
维卡里奥牵着尼亚拉跟杰思敏,神色紧张仿佛在躲避什么。
童严在金刚护士们之间穿来穿去,连忙跑到维卡里奥身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卡里奥:“我必须把她们藏起来。”
童严:“你疯了吧?一层可是男病房。把人给我,然后回屋里躺着,问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装傻懂吗?”
维卡里奥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童严:“对,就这个表情,保持住。”
趁着混乱即将平息,童严连忙带人返回三层。
娜塔莉亚见人回来,先是确定没有其他医护跟着,随后便说道:“我没说错吧?你们这么做就是在送死!”
童严让她先别急,转头问杰思敏,“这到底怎么回事?”
杰思敏:“病人与医护不对等,我们推测人数或许是通关的条件之一。”
尼亚拉:“于是我俩就把药换了。”
童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们俩?换全院的药?”
或许是童严的表情吓到了她们。起初杰思敏跟尼亚拉对于自己做的事还挺有自信的,眼下却露出了略显后怕的表情。
尼亚拉:“不需要全部,病人之间会互相影响。况且医院的配药间根本没人盯着……”
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渐渐变小。
童严用力捏了捏眉心,而杰思敏则将一小捧药丸塞进了他手里。
杰思敏:“或许你之后能用得到。”
童严:“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刚把药揣进口袋,齐医生便带着两位护士走了进来。见童严也在,便说道:“主任,下面已经处理好了。正巧你在这里,有人举报说是这两位给药品动了手脚。”
童严:“病人说的话你都信?谁说的?”
一位女患者从金刚护士身后走了出来,“我。”
齐医生先是扫了眼童严,紧跟着又扫了眼杰思敏跟尼亚拉。见她们二位有意往童严身后躲,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童严立马意识到不对,立刻想到了院长。
齐医生:“主任的消息怎么比我们还灵通?”
童严丝毫不惧,帅气的单手解开白大褂往后一甩。想要插兜,却意识到手术服根本没有口袋。
由于他动作实在太大,蹲在角落里的某位患者恰好看到了背面,傻呵呵地笑着说:“光伾伾,光伾伾。”
化尴尬为武器,童严借着患者的话说了下去,“你看,病人连我做实验这件事都闹不清。她们的话怎么信?再者说,换药?你当谁都是特工007吗?”
“还是说你认为骚动过后不应该巡视病房安抚情绪?”
或许金刚护士觉得童严确实在理,又或许在颜值面前,有鼻子有眼的总比卤蛋强些。二人见齐医生有些不解,便解释道:“听陈大夫说这是主任新研发的治疗方法,混入病患以便给予更好的方案”
见势头一边倒,童严乘胜追击,笑里藏刀地说:“齐医生,患者的话你都信,再这样下去怕是也要吃药了吧?”
听到要住院,齐医生立刻面露惊恐,嘴唇都白了。
眼下许多谜题还未解清,童严不想贸然行动。他拍了拍齐医生的肩膀,故意用及其轻松的语气调侃道:“瞧你,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齐医生尴尬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告密者推了一吧。那人被一下退出门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房间里只剩童严跟杰思敏等人,考虑到角落里还有一个憨笑的傻大姐,他压低声音说:“虽然有病没病的都不正常,但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哪个才是通关要素,往后别那么做了,一切等我调差清楚再说。”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维生素,“这是我从护士站顺的,你俩被重点关照过,晚上多半会换药,变戏法这事你们比我在行,懂?”
杰思敏接过药瓶,而尼亚拉则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童先生,我们冒失了。”
童严只是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并未说什么。
闹剧以70余名病患发狂告一段落,院里一下少了2\/3的人,冷清了不少。
医护们都不想惹麻烦,真相也就被童严的“怎么看都是换季的锅”一笔带过了。
医院的资料库位于行政楼三层,需要院长的钥匙才能入内。童严在办公室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晚餐时他提心吊胆的来到餐厅,爱拍马屁的陈医生早就帮他打好了菜。
空气里传来包子的香气,童严记得尸体好像是食堂的人帮着处理的,胃不由得抽了抽。
童严:“不是吧又来?”
桌上放着一碟素包,他紧张的掰开包子,见里面是素馅,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陈医生:“咱们院的素包堪称一绝,主任趁热吃,凉了就不香了。”
他一口一个素包吃的超开心,童严也只好咬了一口。
皮薄陷多满嘴生香,难不成是真的?
第二口咬下去,一块坚硬的薄片插到了牙齿缝里。
童严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这特喵的,不会是指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