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观察了这么久,望诊已经望得差不多,
顶多再看看舌头之类,
随即开始各种把脉,
不单是手脉,还有脚脉,头脉......各相关部位,
一番非常详尽及细致的诊断后,
回到位置上坐好,
没有当即宣布结果,而是面向那几个老头子,“三位师傅,他的状况有些特殊,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听到我这么说,
本就跃跃欲试的他们,连忙围了上去并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
毕竟时至今日,
能让我诊断得这么细致且用时这么久的情况实在不多,
自然就能猜到那小伙的病症很复杂!
于是又一番“三方会诊”后,
师傅们便讨论起来,
“情况很棘手!”
“是啊,不单是腿部经脉受损,就连脑部也有病况!”
“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谨慎处理,受损的经脉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就目前来看,只有一线生机,并且必须尽快,拖的时间越久,受损的经脉只会更难修复!”
“如此情形,难怪那些大医院也束手无策。”
“这是肯定的,一旦涉及到经脉方面,西医就会无从下手,毕竟经脉在他们看来就是不存在,也就是没办法进行手术。”
“所以各患者通常都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找中医,要是早大半年来,成功率会高很多!”
“现在说这些没意思,讨论一下怎么治疗吧......”
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有意还是故意,
讨论时并没有走到一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特别压低,
因此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负责吃瓜的师兄师姐们还好,纷纷专心致志的注意听三前辈的观点与经验,
那一家三口可就非常的无地自容,甚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乱接话,
讨论无果,
三位师傅一时间找不到上佳治疗方案,
不由将目光看向我,“小淼,你在写什么?可有想法?”
听罢,
顺势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他们,“我打算汤药和针灸双管齐下!”
“黄芩、附子、甘草、茯苓、桂心、半夏......这是......大补心汤?”
“不完全是,里面多了几味其它药材,而且用量也偏大,君臣关系已变。”
“这汤药需要熬制的时间可不短,小淼你打算下午再进行治疗?”
对此,我回应道,“非也,运用‘精采法’和特殊的熬药技巧,并且药材质量有保证的话,不用熬制太久。”
“精采法!?这是什么手法?”
没办法,只好将这理念跟他们说一遍,
“这法子,设想上没有问题,但想要掌握却很难,不但要对各药材有非常充分的了解,并且记忆力还得非常好才行!”
“是啊,不是常年与各药材为伴基本上不了手!”
“嗯?小淼你掌握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常见的药材没有问题,而且还可以配合‘千尝技’进行验证。”
“你这小子,这些技巧都是在哪学的?”
“一位姓莫的前辈教的,他就是终生与各类药材为伴之人。”
“姓莫的前辈?没听到这号人物,那针灸你又打算怎么施展?”
“五行相生!”
“嘶......华氏针法!?”
“是的!”
“明白了,相当于透支身体,进而引导因此衍生而成的‘气’冲击并疏通各受损经脉,然后再进行修复及滋润,所以才需要那份大补心汤......”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只需说重点即可,
片刻后,
三位老前辈神情复杂的相互对视一番,接着将方子递还给我,
“小淼,就按你的方案进行治疗,有需要用得着我们的尽管说。”
“嗯,谢谢三位师傅。”
至此,
这才面向那甚是忐忑的一家三口,“刚刚我们的谈话,相信你们都听到了,现在,有两种方案,”
“其一,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只是时间会偏久,几个月或半年就会有明显好转,而且期间没有痛苦,”
“其二,施针强攻!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但今天就会有效果!”
话音刚落,
所有人都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小伙,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哑然一笑道:“以前我或许会怕痛,但现在,我更怕这双腿一直没有知觉,有些时候,能感觉到痛苦,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所以我选择第二种方案。”
我点了点头,“你能有条件接受这样的治疗,还得益于你母亲,要不是她经常给你的腿按摩和拉伸的话,别说方案二,甚至连方案一也会见效甚慢!待会的治疗可能会有点久,患者喝点水以及上个厕所,我去熬药......”
之所以这么上心,
除了身为医生的职责,
还想顺便将那小伙当小白鼠的试一试新想法,
譬如在熬药的时候加一点【治疗胶囊】粉末下去,
看看这玩意对普通人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效果!
除此之外,
还悄悄将【修复手套】戴上,并将其变成没有颜色,也就是相当于透明的状态,
反正这玩意很薄,戴着也不会影响操作,
试试能不能透过金属针进行有针对性的修复。
就这样,
一番忙活后便端着一碗黑黝黝的药汤走到外面,
紧接着让患者趁暖喝下去,
稍等药效开始起作用了才带到小房间进行扎针......
这番治疗,
不但用上了我的所有医术,
还借助【规则道具】的特殊能力,
因此治疗效果可以说非常不可思议!
扎针之前,
躺在小床上小伙还有点忐忑,
但慢慢的......他开始一边流泪一边在那傻笑,
即使到了最痛苦的阶段也没有喊出来,眼睛的光芒反而变得更明亮,
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最先感受到其变化!
至于为什么会痛苦,
那是因为某些受损部位已经因为时间的缘故处于似好非好的状态,
换句话说就是【修复手套】识别不了,
所以只能利用银针结合特殊手法将其进行轻微破坏,
这种由内而外的痛楚,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三位师傅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得非常仔细,
患者的父母也在不远处看得甚是担忧,
但即使小伙的表情看起来甚是痛苦或怪异,
他们还是忍住了没有过来与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各脉搏都恢复了正常才有序的拔针结束,
【修复手套】确实可以疗伤,
但消耗......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会只是修复几处受损的经脉而已,
就已让我满头大汗,甚是疲惫,
如果“工程量”再大点,
估计将我搞到虚脱也修复不完!
这玩意,得慎用,只能用在一些精细的地方。
随即将金针与银针都放好,
顺势抹一把汗,“好了,下来吧。”
刚说完,
不远处的中年女人连忙将轮椅推了过来,
与她男人习惯性的想要将小伙扶起,
我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麻烦,让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