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庆三人面面相觑。
陆董，想抢钱可以直接说，没必要弯弯绕绕的。
“这不太好吧？”蒋国庆为难道。
身为国有大型船舶集团老总，达利安造船厂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陆慎为掏了掏耳朵，俨然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说什么？让我和南方船舶重工谈？那成。”
蒋国庆连连摆手：“陆董您误会，我是说我们愿意出这钱。”
“那还成，既然谈好了，你们就回去等通知。”陆慎为随口打发三人。
蒋国庆非但没有半分怒色，心里反而乐开了花。
三人出了巨龙钢铁集团大门，吴建频频抱怨。
“我说老蒋，咱姿态也放得太低了，好歹都是国企大老总。”
“你要姿态的话，那20亿我帮你出。”
蒋国庆还没开口，楚中天插话。
“那敢情好呀，我省20亿，还是老林大气。”吴建笑呵呵道。
楚中天没好气道：“20亿帮你省了，船坞是不是我也帮你省下，你们家船坞用多了损耗快。”
“滚蛋！”
“开个玩笑嘛。”
三巨头走后，陆慎为捋了捋思路，该怎么才能说服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把订单交给巨龙钢铁集团。
遇事不决，先开系统。
“系统，如果我手上有核动力潜艇图纸，能不能升级成为更强力的图纸？”
【允许宿主借助系统商城科技升级图纸，具体花费以宿主提供图纸原型科技含量衡量。】
果然可以，陆慎为面色一喜，隔天上午直飞滨海。
当陆慎为找到顾明时，后者正为大黑鱼研发计划头疼。
原本该绝密的消息，不知道谁已经在圈子传开。
顾明上报钟老，后者也没过分苛责，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肉烂在锅里”。
这句话就值得玩味儿，给山水集团干是干，给大路集团干也是一样的。
顾明吃不准，找来几个副部长商议，结果大家各怀心思。
有说达利安造船厂的，有说吉安娜造船厂的，更有甚者提出由南方船舶重工集团全权接手。
从杨诺夫斯基抵达滨海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龙夏新一代大黑鱼计划还只停留在ppt上。
上头不给压力，底下人又各怀心思，顾明没办法决策。
于是召开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圆桌会议，既然商量不到一起那就开会决定。
结果会还没咋开，几位副部长先吵起来了。
“新项目凭什么给达利安造船厂？蒋国庆这几年赚得还不够多？”
“就是嘛，应该一碗水端平，南方船舶重工就不是国企了？给它们多好呀。”
“那也不能因为谁哭的声音大，就给谁吧？这样更不公平！”
“吉安娜造船厂的技术水平最高，我同意把这项目给吉安娜造船厂。”
“你放屁！谁不知道达利安造船厂才是最猛的？论技术，达利安造船厂全国第一，论体量，达利安能同时开建六艘五万吨级大船。”
“这么比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达利安造船厂是上头拿钱砸出来的？”
“这钱要是给南方船舶重工集团，它们肯定比达利安造船厂还牛。”
“吵什么吵？还没开会呢，看看你们的样子！”
顾明拍了拍桌子，众人齐齐看向他。
“主任，您看这会还开吗？”
“开个屁！一个个都有想法是吧？把各自的方案报上来。”
顾明拂袖而去，这一耽搁又是两天。
滨海，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
顾明眉头紧锁，桌对面的陆慎为问道：“顾主任，愁啥呢？”
“自己看看吧。”
顾明将文件推了过去，陆慎为不是外人，刚好找个不在围城里的给参谋参谋。
陆慎为只看了一眼，心里有了数。
好家伙，你们这几家合着两头押注？
昨天才和我说20亿让巨龙钢铁集团拿下委托，转头却给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做工作。
蒋总啊，你这运输大队长当定了！
陆慎为笑呵呵合上文件：“要我看还是给达利安造船厂，毕竟技术储备丰富，两年就能完成新一代大黑鱼设计工作。”
“时间太长，要价也太高，200亿的研发费用，蒋国庆怎么不去抢？”顾明头也不抬道。
陆慎为不动声色：“那南方船舶重工集团也不错，这个开价低，只需要100亿研发费。”
“研发费低的，肯定是想从生产制造找补，不用想了。”顾明头随口道。
“至于其他几家，也不用看，都是做过工作的，要么技术不行，要么成本太大。”
陆慎为问道：“顾主任，我探个底呗，您预算多少？”
顾明单手托着下巴：“预算？超过100亿不考虑，单艘建造成本高于200亿也不考虑。”
“您这价格可比毛熊和鹰酱制造的大黑鱼都低，比咱家的096大黑鱼成本也低。”陆慎为说道。
顾明解释道：“一年经费就那么多，别小看这100亿，都是从指甲缝儿里抠出来的。”
“顾主任，咱家096战略级核潜艇艇长155米，艇宽20米，满载水下排水量吨，最大航速约为34节，最大潜航深度600米。”
“咱们要造的新款战略级核潜艇，怎么艇长不超过200米？满载排水怕是至少3万吨。”
顾明思忖道：“差不多就这意思，最重要的是全新型的核动力炉，这才是毛熊北风之神的黑科技所在。”
“您觉得我们集团承接新一代大黑鱼设计制造怎么样？”陆慎为试探道。
顾明坐直身子：“你们？别开玩笑了。”
巨龙钢铁集团的龙鲨无人艇是很出色，但那只是小艇。
要真是造大舰，巨龙钢铁集团的生产制造能力跟不上。
“打个比方嘛。”陆慎为说道。
顾明半开玩笑道：“真是给你们也行，但我可要的不是什么200米舰长的核潜艇，至少260米起步。”
“260米吗？行吧，我琢磨琢磨。”陆慎为一口答应。
顾明笑呵呵道：“我随口一说，你小子可别当真，新一代大黑鱼研发可不是一丁点的工程量。”
“这您就别操心了，给我一周时间，我保管还您一个完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