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最大的期货交易品种就是棕榈油。
此外还有lng以及各种其他期货,只是对华国人来说,棕榈油就是参与最多的也是最值得参与的期货。
国家石油公司规模很大,但它再大,国家就那么大点儿。
陈平安说的有一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那就是二板就算是全打下去,对指数的影响虽然大,但不足以致命。
这也就是说,当政府真要拼命护住债市和汇市的时候,就算是对股市放任不管,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这仅仅是建立在搞事的只有陈平安一个人的情况下。
但已经是世纪末了,没有谁家的市场是封闭的,都是面对全球所有投资人敞开的。
即使是看去年的股东名单,那上面出现的一个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
哪一个不是万亿级别的巨无霸?
但问题就在于,陈平安不能碰外汇,综指期货暴跌的时候,一定会遭遇政府资金的疯狂抵抗。
即使是这些股东进场,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爱德华兹用了一周的时间,只不过投进去了不到20亿rmb。
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一周时间,国家石油公司的股价非常稳定,波动幅度甚至没有超过2个点。
他这么做,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陈平安想要对这个公司下手。
既然老板说了,那么拿出来一千亿砸进去并不是不行,只是一定需要时间。
一周根本不够。
爱德华兹一边买入一边在研究国家石油公司股价的走势结构以及背后的股东情况。
筹码分散的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这就是他能随便买卖但不会促成股价波动的原因。
而这种权重比较大的公司,投资人买入之后大多数都是拿在手上根本不去交易,也不去看股市的走势。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每年的分红。
江菲儿李海超倒是非常勤勉。
吃完席第二天就正常上班工作,即使是陈平安和爱德华兹都没有出现,他们仍然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操盘买入或者对倒。
一方面是要继续吸筹,另一方面还要控制波动幅度,那个煎熬,真就非常的无聊。
时间过去一周,陈平安把兰香送到父母那边,开始恢复工作。
“我结婚之前的收益并不算太多,这个跟投入的资金有关。
目前还不到100亿的盈利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最开始的操作方向上有问题。
要不是你说直接奔着赚钱去,可能我现在还在琢磨怎么推动走势结构的演变。”
陈平安叼着雪茄,认真说道。
爱德华兹安静地听着,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礼貌了,有事儿说事儿。
陈平安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华国人之外,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操盘手会用到结构和级别这两个词。
更多的人是看支撑压力以及杯柄形态。
还有大资金和超级有钱的机构是只用自己的模型推演结果来交易。
也有人只看资金,结合形态来分析走势的下一个可能性。
但只有我们华国人才会讲到级别和结构。
这跟我们的文化有关。
他们也理解不了。
这就是我能做手脚的地方。
现在的点位已经下不来了,大概率就是在3900一线震荡。
和我之前3519的位置拉起来非常相似。
但这里的持仓量相对来说已经太多了,需要让这些赚到钱的人兑现之后离场。
不然直接在这个位置上进场,无论是空,还是多,风险都是很大的。
所以我想等,而不是自己动手去推动多空双方决出个胜负来。
那不是我的目的。
我现在就等着他们自己打,打到最后,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如果上涨,我就做多推走势出结构。
如果下跌,我跟风做空跟着抢钱就行。”
爱德华兹耸肩道,“没问题,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也需要更多的筹码,如果你能把指数期货打下来,对我也只有好处。
毕竟股市下跌是有一个极限的,而上涨,则没有任何极限的存在。”
“t+3的要求,延缓了散户反应的时间,但是对咱们来说没意义,本来就是早早就进去了的,所以只要不是一天把子弹打光,就没事。”
陈平安笃定道,“就算是对比筹码我们可能真的不占优势,但我没想过抬拉,所以筹码对比,是要看我有多少,而不是他们有多少。
救市资金有多少,要看到时候马来政府重视的是哪一边……”
他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马来政府会怎么做。
正常人都知道,金融战最后的目的,实际上都是为了掠夺资源。
一般来说,实际上最吸引人的仍然是通过合法的手段去抢占别国关键资源的控制权。
比如说,陈平安想到的国家石油公司,或者说,马来这个小国家所有的主板的权重股票,对国家都非常重要。
但外汇,同样重要,而且关系到一个国家货币体系的稳定与否。
一旦货币崩了,这个国家差不多就完蛋了。
过去还有自由汇率一说,现在,呵呵……
哪有什么自由汇率啊!
所以,一旦真出事儿,那就是生死之战。
他想过几种不同的可能性。
如果上面不是要对国家石油公司这样的大家伙动手的话,他在股市上怎么折腾都是安全的。
毕竟权重股对他来说也是太大了,搞不动的。
甚至连做盘的机会都没有,能做的就是进去赚一笔走人。
其中也有危险,因为主动拉升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筹码会在你拉升的时候抛给你。
而马来政治经济稳定,交易虽然活跃,但体量小,所以真正大家伙们一般不会来这个市场搞事。
就这样,陈平安也在自我鼓励、自我否定、怀疑以及坚持之中来回摆动。
压力太大了的缘故,他即使是在看到账面上都真正挣钱了,也还是对未来有些担心。
5月底。
陈平安恢复操盘后,一边在慢慢随着综指期货的波动赚钱,一边在不断把赚来的资金投入到国家石油公司里面去。
一共26个人,加上6个郭安人员,30来个人,每天在操盘室里面甚至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多少了。
机械化的操作在消磨所有人的耐心。
6月开始到8月整整3个月的时间,陈平安一直把吉隆坡综合指数期货推在4000点以上没有下来过。
所有波动都被放在4000以上,陈平安小级别来回跳,但是赚的不多,因为单子不大。
他在积累多单的数量,也就是在积累筹码,将来一开始平仓,就等同于在打压的同时收回利润。
而股市上,他们的资金已经遍布二板权重股,所有人手上都至少有百万手的国家石油公司。
一切,都是在等一个机会,或者说,等一个确认的触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