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在校时间，张嘉算是真切感受到了什么是冰雪女王，王蔚然有着隔着四十公分的距离都让他背脊发凉强大气场。
    已经离线的gpt已经训练出了足够多的数据，一时间对李耀辉的学习生活乃至低烈度的战斗还是够用的。只不过，一旦对好用的东西产生了依赖性，突然没了就会觉得心痒难耐。饶是55岁的老同志也不能避免这种心态的折磨。
    很多时候李耀辉在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自己到底是个啥物种，灵魂重生回来了，那原来的自己在哪？是记忆性格的融合吗？人的思想自我意识到底是什么？体内的激素、化学反应带来的大脑非具象反应？他觉得自己除了经历之外，性格上却越来越像个同龄的男孩。
    “李耀辉！这道题你来跟大家讲解一下！”物理老师当堂点名，打断了李耀辉的思绪发散。
    李耀辉走上讲台，“这样、这样、然后套用这个公式、求解就行了……”李耀辉把粉笔丢进盒子里准备下台。
    物理老师看看卷子又看看李耀辉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卷子上为啥公式都对，求解却算错？”
    “大概是大意了吧！”李耀辉看了看倒数第二排的王蔚然，心想上次控分挑战的结果，王蔚然还欠着自己的账呢！
    两人眼神对视，王蔚然一撩耳鬓的发丝，低头笑了笑。
    同桌的张嘉瞪大了眼睛，这一笑让他又惊艳又心酸。惊艳的是这妞的一笑，有种庸脂俗粉无颜色的芳华绝代。心酸的是，她是对着李耀辉笑的。
    “唉……中午的酒酿圆子白买了……”张嘉不甘心的想起中午去孙记甜食特意给王蔚然带了一份加了姜丝红糖荷包蛋的plus版酒酿圆子，但他似乎忘了，传遍学校师生之间的广告画女主角就是王蔚然本尊！
    经过一下午张嘉的细心观察，王蔚然一直在看一本《如何快速提高作文分数》书皮掩护的英文书之外，几乎很少跟人搭话，就算有基本上也就是回几个字。一脸的生人勿近。除了看书，就是偶尔对着李耀辉的背影发呆，每次李耀辉回头俩人眼神对视，王蔚然就用书本挡脸偷笑，而且脸上还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拯救一下这个花痴的高冷女神吧！”张嘉心中燃起了熊熊的中二烈火。
    看来多年后把王蔚然当成白月光、意难平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
    “死胖子！你给我过来！”李耀辉一拍署名总编辑“彩虹边的鱼丸”的最新版《校花情报内参》在邹杰的桌上。“你给我解释一下……”
    “三哥……我实在忍不住，最近素材太多了……”邹杰一脸尴尬的赶紧捂住小报赶紧嘘声道：“这是我用私人资金印的……”
    这小报是李耀辉课间摆柳，发现初中部的几个学生正在拿着一张a4小报评头论足，李耀辉一皱眉，俩学生就乖乖的把小报呈到了面前的。
    “你就这么热衷八卦？我看你有当狗仔队记者的潜质！”李耀辉一脸气愤，这货也太没溜了，好好的直投dm做着，副业还弄《校花内参》，还真是不忘初心啊！
    “你特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李耀辉一脸扭曲的攥着邹杰的衣领，二百斤的胖子差点被李耀辉生生拎了起来。
    “校花前三名，刘媛、王蔚然、李璟雯……你特么怎么想的？”
    “第二第三都是你的，第一的刘媛也对你暗送秋波，还不够你臭屁的！”邹杰讪笑道。
    “我特么是关心名次的问题吗？”李耀辉哭笑不得，松开了手：“低调好不好！你这是给她们找麻烦！”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有啥大不了的？”邹杰尴尬的摆摆手，似乎想掩饰自己没想的那么深远。
    “邹杰！你给我过来！”王槿槿手里也拿着一份小报，黑着脸走了过来。
    “自求多福……”李耀辉拍了拍邹杰的肩膀。
    “我给你一盒阿诗玛，你能不能把我名次往前提提？至少也得排在李璟雯后面吧……”王槿槿瞬间变脸，讪笑的样子完全没了刚刚差点吓尿邹杰的杀气。
    “我……我今晚就改版……”邹杰一头冷汗的回到自己座位。想了想又朝李耀辉座位走了过来“三哥，你那个徕卡相机……能借给用用吗？还有那个135的镜头……”邹杰走面对李耀辉双手不住的搓着。
    “胶卷自己买！”李耀辉从书包里掏出相机还有配套的三颗镜头突然停住了手：“你该不是要偷拍校花吧！”
    “看你说的！我是干那种事儿的人吗？我要拍就光明正大的拍……”邹杰一脸正经的说。
    “好看的先给我看！”
    “得嘞！”
    “一群熊孩子！”李耀辉无奈摇头。
    ……
    晚上放学，王蔚然说老爸到家了，邀请所有帮助过自己的同学们吃饭。已经在又一新饭庄定了包桌。李耀辉心虚，害怕然爸说漏嘴。不过看在大家情绪高涨，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一群人集体请假晚自习就浩浩荡荡的加入了放学的队伍。四大天王带着仨女生打了两辆面滴，李耀辉骑着摩托车带着李璟雯和王蔚然一起来到了又一新饭庄
    又一新饭庄位于宋城市的老字号，之前叫“又一村”，据说始建于1908年。招待过不少历史名人。蒋秃子、梅兰芳、康有为、周总理、张学良和马歇尔等。饭庄提供数千种名菜和名点，如扒燕菜、扒猴头、白扒熊掌、糖醋熘鲤鱼带焙面、鲜花饼、萝卜丝饼、切馅烧麦和鸡丝卷等。此外，饭庄还创制了五彩立式花篮、荷花鸡腰、蜜炙三环绣球、蝴蝶银耳等新品种，并挖掘恢复了假元鱼、黄雀炸、炉焙鸡等宋代菜点。
    参加晚宴的人差不多到齐了，然爸然妈落座主位，旁边还空了个位置，不用想就知道然爸今天还请了乔队，最近乔队可谓是风头无两，接连破获多起大案，特别是亨特间谍案，深得省国安厅的赏识，据说省厅已经下了调令了，估计再想见到他就得去省城了，这不临走之前又顺利的解救了然爸，临走前给自己功劳簿上又添了一笔。
    “抱歉！队里的事情太多要交接了！”乔队双手合十不断的给大家道歉：“来晚了！多包涵！”
    乔队到来晚宴正式开始，王蔚然也好多天没见父亲了，见自己老爸瘦的都脱相了，王蔚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然爸然妈一块起身对到场的所有人举杯道：“孩子们！当叔的今天谢谢你们了！然然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三生有幸！”说完然爸一仰头，一杯酒下肚。大家都还是学生就用饮料代替。
    “这第二杯，我敬耀辉小友！为了我这老头子跑前跑后，筹款救人……不说了！一切都在叔心里了！”说完然爸又一仰头干了一杯。
    “叔，我没帮上啥忙的，还是您运气好！”李耀辉谦虚道。
    然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耀辉，笑了笑。
    “第三杯！我敬乔队！不远千里……”然爸有些激动，跟乔镇疆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好兄弟！以后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招呼！”
    “耀辉呀……你有没有觉得然然妈有点像西游记里女儿国的女国王吖……”李璟雯轻轻的拉了拉李耀辉的衣袖。
    “你这关注点很奇怪啊！”李耀辉笑道，不经意一瞥，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席间，李耀辉的手机响了，李耀辉起身表示歉意，出门接了电话，让人意外的是，打来电话的居然是刘媛。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的？”李耀辉很是不解，这个号码李耀辉只跟王蔚然和李璟雯之间共享过的。
    “嘻嘻，你猜谁告诉我的？”电话那一头刘媛神秘的笑着。
    “不猜，有事儿吗？”
    “嗯……我过几天要回基辅一趟参加入学评估，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
    “媛姐，你以为是去趟省城啊！说走就走？”
    “我帮你出机票可以吗！毕竟你那么厉害，跟你在一块在国外挺有安全感的……”刘媛话语中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你是舞蹈特长生，自然不用考虑文化课啊！我上次都考年级倒数了……”
    “你就装吧！你那个131.4是对谁表白呢？”刘媛神秘的笑了笑。
    “我近期可能会有些事情要去，再约吧！”李耀辉挂了电话。
    “小辉啊，打电话呢？”然爸突然走到了李耀辉的身后。
    “哦，有点私事儿，不好意思叔……”李耀辉收起电话忙不迭的跟然爸打了个招呼。
    “叔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特别的感谢你一下，有些事你不让我说，我也懂……”然爸掏出软中华递给李耀辉一根。
    “唉，理解万岁吧！”李耀辉拿着打火机先给然爸点上。
    “乔队在路上跟我聊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儿，省国安厅那边你有关系？”
    “哦，你说的是何伯啊，他家跟我爷爷有些渊源。”
    “哦……”然爸抽了口烟：“我听说过，有些外勤人员上瞒父母下瞒妻儿，总之牺牲很大的，你还年轻，真想好做这一行了吗？”
    “没，不是你想的那样，叔，咱回去吃饭吧！我就一个未成年的中学生，没有其他什么复杂的身份的……”
    “嗯！”然爸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与疑惑，李耀辉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怀疑，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女儿离这个男孩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