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2000.4000。”
第十二巡,因为新子憧连续的副露,导致稳乃的手牌进张快了很多,不过就在洗牌的时候,明汐不小心碰倒了牌山,掉落出来的南风,正好是她和了的牌。
好可惜…
虽然自摸了也只是小小的1100点,但是在东一局就能够和牌的话,对她来讲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好像温度降了一些…有开窗吗?”
缩在火炉边上的松实宥突然发话,怕冷的她对于温度的变化极其敏感,可是部室内的窗户关合的严严实实,怎么可能会出现热量向外跑的可能。
东三局,稳乃的庄家。
就在稳乃按下骰子按钮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气息再次浮现,而距离她最近的明汐发现,那种淡淡的薄雾再一次出现。
“怎么了嘛?”
被明汐盯着的稳乃有些奇怪的问道,难不成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啊,抱歉!”
是错觉吧,可能是今天太累的缘故。
刚才,明汐发现,虽然稳乃就坐在她的边上,可心里却感觉对方和她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正站在山顶上俯视着位于山脚的她。
骰子点数为左4【以稳乃的视角来看】宝牌指示牌为中。
而看到骰子数之后,站在明汐身后的赤土晴绘有些激动,在高鸭稳乃的庄上,这样的点数正好,最后的牌山会在稳乃的前面,而且,刚刚的感觉如果没有错,稳乃已经施加了足够的影响。
就让我看看吧,到底是新手的好运还是超出认知的怪物。
而明汐的起手牌也没有辜负赤土晴绘的期待,这几天来,最好的起手牌,两向听,而且是染手的两向听,完全无视了稳乃施加的影响。
【9m1.3.4.5.6.6.7.8.9.9s东.发】
但很可惜,接连四巡,明汐都没有摸到有用的牌,或者说,全场除了稳乃以外,其他人的手牌都没有进展。
等到第五巡,明汐终于是摸到了一张发,切掉了唯一的万字牌,这样,只要能够鸣到发,就能够听牌。
正这样想着,下家的玄姐就自模切了一张发,刚准备说出的‘碰’字停在了嘴边,放在发上面的手指也凝固不动,怎么也推不倒。
这是…犹豫了吗?不对,和稳乃打过这么多次牌,小明汐或多或少都应该有所察觉,在最后的牌山处于稳乃面前的时候,想要和牌就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就会掉入迷雾深渊,再也找不到和牌的道路。
又来?
自从那张发的进张后,明汐又没有摸到需要的牌,而此刻,牌山最后的转角已经近在咫尺,如果预感没错的话,稳乃在下一巡就会立直。
“立直。”
不出赤土晴绘的预料,这个想法刚出现,稳乃就已经将牌横了过来。
当立直棒放下的那一刻,在明汐的感知中,此刻的房间内漂浮着雾气,浓郁到面前的手牌都变得模糊,不过在眨了眨眼后,之前出现的一切又突然消失。
一定是太累的缘故吧…
“2索…”
也就在稳乃宣布立直的下一刻,明汐摸到了听牌的2索,而且保留在手牌中的东已经出了两张,稳乃会去选择单骑绝张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要立直吗?如果能够一发或者自摸发的话有…六番,最低也有四番,当然,没必要去考虑不可能出现的里宝牌,毕竟玄姐也坐在牌桌上呢。
“犹豫的话就会败北!”
这么大的牌,无论如何也没有放弃的理由,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宣布立直!
“真的假的?”
坐在下家的玄不可置信的说道,就算是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是一向听,明汐怎么可能能够听牌!
而随着玄的声音,贴着火炉取暖的松实宥也走了过来,等她站到明汐的身后时,突然说了句‘好冷啊…’,也不知道指的是温度还是明汐的手牌,又或许两者都有吧。
“确实是宥不喜欢的牌呢。”
听到松实宥的自言自语,赤土晴绘也笑了笑,明汐的手牌,拥有的红色太少了,的确不是松实宥喜欢的牌。
在明汐追立的同时,松实玄和新子憧都选择弃和,而稳乃和明汐也没有一发自摸,一直到转角结束,进入到稳乃面前的牌山。
即将轮到明汐摸牌的时候,稳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将视线放到明汐身上,她看到原本应该被她迷雾笼罩的明汐好像被道绿光所保护着,而等到明汐的手触碰到牌的时候,直觉告诉她,那张,就是明汐和了的牌。
“自摸,立直,自摸,混一色,役牌发,3000.6000。”
正如稳乃的直觉,明汐摸到了和牌,还是高目的跳满自摸,而这个自摸带来的,不仅仅是明汐的喜悦,还有其她人的惊讶。
“没想到,真的和到了…”
“诶?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监督的话,明汐有些迷茫,虽然和牌的几率不大,但是怎么从她们的话里感觉,自己完全就没有和牌的可能…
“明汐有看过去年的高中生联赛吗?”
“高中生联赛?还有这种东西吗?”
虽然明白,只要是竞技类的东西就会有比赛,毕竟自己也是在电视上看过的,可那也仅限于成年人吧,而且麻将在国内的名声可不是很好的。
“嗯…这么和你讲吧,有些选手是超出常人认知的,例如可以凭借岭上或者海底来和牌的人,也有只要坐在庄家就能够一直双立直这样的人,甚至还有无论如何都能够用1索和牌的人。”
赤土晴绘耐心的对着明汐解释道,虽然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去年,她也是这类事情的见证者。
“而且,你看玄就是,只要是有她的牌局,其她人就永远摸不到宝牌。”
“或许只是偶然呢?”
诚然,在和松实玄的对局中,明汐一次都没有摸到过宝牌,其他立直和牌的人也没有遇到过里宝牌,但她都将这些归于偶然。
“好熟悉的回答…”
“当年小和也是这样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