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大开眼界。”玄容九玩味一笑:“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你这般不要脸的人。”
“我寻思着五年前你都已经跟我玄家撕破脸皮了,应该不会厚颜无耻倒打一耙,果然,我还是高看了你。”
玄容九祭出灵剑,锋利无比的剑刃让人见了胆寒。
娄迦南脸色阴沉:“你学了点我娄家皮毛,就要来对付我?”
他似乎不可置信,眼睛微微睁大:“你要对我刀剑相向?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你又没有什么损失,我现在回头,还不够弥补吗?”
娄迦南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让娄二爷拿不定主意。
“南儿,你在干什么?何须跟她废话。她被那两妖怪所迷,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替玄家解决了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按照玄容九这个架势,分明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娄家作对。
娄二爷可不会心软,就是不知道娄迦南什么意思。
看他深受打击的萎靡不振样,活像受了情伤。
娄迦南若是执意要玄容九,可就不好下手了。
娄二爷一边扰乱娄迦南心神,一边朝手下打暗号,得到娄二爷暗示的几人悄悄在背后搞偷袭。
时煜跟时礼两人非常人,自然能感受到暗地里偷偷靠近的几人,不等几人反应,两人飞身将人定住。
娄二爷脸色铁青。
他都快忘了玄容九身边还有两个不是人的帮手。
娄迦南也看见了暗害三人的手下,目光悠悠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娄二爷。
“二伯,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他作为日后娄家的家主,从小接受的规训,就没有一个是容忍他人肆意践踏权威的。
想起自己昏迷中娄二爷干的好事,娄迦南伸出手狠狠给了娄二爷一掌。
娄二爷应声倒地,狠狠撞击在墙壁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满脸不可置信:“南儿!我是你的长辈!你为了一个外人对付我?”
手下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自己人怎么开始内讧了?
娄迦南面色阴沉:“二伯,我不喜欢别人把手伸太长,以前娄家由你操持,辛苦你了。但现在,娄家是我做主。你总不过问我的意见就率先出手,你的眼里可有我这个家主?”
娄二爷没想到娄迦南是这样想他的。
没错,他确实有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娄家,到最后要拱手相让。
他自认自己这些年对得起娄家,凭什么娄迦南一回来他就得让位?
天赋,有那么重要吗?
娄二爷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我原以为,南儿你对权利并不热衷……就算我心里有异,可面对外人时,我们应该团结。”
而娄迦南就不懂这个道理。
他做事随心所欲,压根不在乎自己人在外人面前有多丢脸。
他没有家族凝聚力和荣誉感。
让他这样的人坐上家主之位,娄家还能有辉煌的那天吗?
娄二爷想到此处,一向坚挺的背突然弯曲下来。
娄迦南没有在意娄二爷的话,于他而言,只要他是最强的,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恍惚间,面前的玄容九反而成了他的执念。
他说不清心里那股劲到底是什么由来。
让他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在玄容九身上,好像得到玄容九,他也可以得到长生。
他明明最念念不忘的只有长生。
娄迦南看玄容九的眼神有些复杂,这种强烈的想要得到玄容九的心思根本压不住。
玄容九的身上,到底有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他得到奇书那天。
满腔热血喷涌而出,无法保持理智。
“玄容九,我再说最后一遍,只要你过来,你就还是我娄迦南的妻子。你若是执意要跟我作对,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玄容九目光凝了一会。
“娄迦南,废话这么多,会死的很惨的。”
反派死于话多,男主也一样。
她神色冷淡,持剑上前,剑气环绕着周身,让娄迦南连忙唤出自己的宝剑迎难而上。
两把剑在空中相交,发出噌的一声响,娄迦南的宝剑乃娄家传承了几千年的传家剑,降妖除魔几千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一般被这把剑碰上的凡品剑,通通接不住一招就会碎掉。
娄迦南做好了去接玄容九的准备,可没想到,两剑相击,玄容九的剑不但毫发无损,他的剑反而响起悲鸣。
娄迦南整个人怔住,连忙把宝剑抬起一看,整把剑看不出有什么残缺或者损伤,可剑声悲鸣,还是让他心中有了丝不祥的征兆。
他抬眸看去,只见玄容九持剑倾身而上,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只好使用宝剑继续跟玄容九打斗,一阵刀光剑影,娄迦南脸色越来越难看。
玄容九不是只学了一点法术吗?
为何能跟他打的不分上下?
而且,隐隐有压他一头的趋势。
他浑身寒意侵袭,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忙出声道:“玄容九,你这身法术是从何而来?”
玄容九面带微笑,手下却毫不留情:“大概是自学成才?”
她语气淡淡:“也有可能我也是几千年来难出的绝世天才。这绝世天才就跟大白菜一样,你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明里暗里嘲讽他的话,让娄迦南心神不宁。
他压根不相信玄容九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学有所成,若是真的,那他这二十多年又算什么?
他稳定心神,目光微凛:“你不必用这种话来激我……”
“什么话?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猜我怎么来的这一身法术?”
娄迦南被玄容九的话带偏,整个人陷入自我怀疑的状态中。
玄容九见他目光闪烁不定,显然被她影响到了心神,她再接再厉。
“你瞧,你引以为傲的东西,于我而言也是触手可及。娄迦南,你仗着自己的天赋肆意妄为,如今我也有了这般能力,娄家如今的状况你应该清楚吧?就凭现在的你,也配肖想我玄容九?”
她面色一冷,不再跟娄迦南打斗,狠狠一剑将娄迦南的剑刺穿,捅在娄迦南的胸口。
娄迦南满脸震惊,顾不得后退,望着手里破了个大洞的剑:“怎么可能……”
这把上千年的宝剑怎么可能被毁?
“你的剑……是什么?仙器?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