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自能说能走起,就已经开始布局,若不是等着反派走完剧情将男主掳到玄国,玄正早就被她拽下马了。
她吹了吹圣旨上的墨水,扬起嘴角:“车将军,明日就需要你为本宫排忧解难了。”
文武百官并不是都被她买通了,总有那么个别突出点的:“若是闹事,本宫自然也不会留着,杀了便是。”
阻止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她需要这个位置,方便她做事。
更何况,她也是给了文武百官适应的机会,如今只是监国代政,过段时间,她就要穿凤袍登基。
权利在手,天下我有!
她虽然常居高位,已经没那么浓厚的兴趣,可身居高位,能方便她做很多事。
车班姬揖手,望着玄容九凝视圣旨的专注模样,眼前似乎浮现了玄容九身穿凤袍,屹立于山峰之巅,众生俯首称臣。
“是……九公主。”
玄容九的野心勃勃,他刚开始心惊,到如今只剩下佩服。
不过几个时辰,她还当真将所有事都处理妥当,将玄正拉下帝位。
宫中禁军竟也是她的人!
后宫中她得了权势,那么就只剩下朝堂上了。
翌日早朝,当玄容九拿出圣旨那刻,果真引起百官置喙。
她似乎早有预料,当有人提出想见玄正,玄容九几个来回就让人打了退堂鼓。
玄正得了天花?
真是要命的玩意!
众臣哗然,不由自主想到如今重病在身的陈玉儿,玄正向来宠爱陈玉儿,他那一身天花定是陈玉儿传染的!
本就对陈玉儿专宠有怨的大臣顿时觉得玄正活该!
但还是有那么个别死活要见玄正的,玄容九笑着任由他去,等出了朝堂,便立马被车班姬的人拿下,随后抱病在身不再上朝。
众人隐隐觉察出不对,再无人敢对玄容九监国有意见。
只是监国而已,自古以来女子监国的又不止玄容九一人。
可女子称帝的没有。
等到玄容九将玄国大小事牢牢掌控在手,再也无人能阻止她登基。
此事很快在玄国传了个遍,玄思怡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在堵魏子玦,听闻陈玉儿重病,玄正也一病不起,整个人不可置信。
当听闻如今朝廷由玄容九代政,她心里冒出了无数句:“荒谬!女子怎可代政?”
她心里拔凉拔凉的,若是父皇跟母妃真的一病不起,岂不是让武皇后掌管后宫?
虽然本就应该是皇后掌管后宫,可往日里父皇盛宠母妃,武皇后又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如今又是玄容九代理朝政!
她们母女俩,一个管理后宫,一个管理朝堂,这玄国的天下岂不是由她们说了算?
玄思怡瞪大了双眼,不愿意相信:“不可能……母妃她身体一直都好好的。”
身旁的魏子玦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玄思怡就没什么用了。
但是玄容九……他好像也靠近不了。
魏子玦没有在意玄思怡的失神落魄,等到玄思怡反应过来,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向盛幸宫。
可盛幸宫门口已经有重兵把守,她压根进不去。
那群禁军一点没把她这个三公主放在眼里,她想要硬闯,反而被禁军拔刀威胁。
无论她在门外如何大喊大叫,门内的人都不出声。
而周围的宫女跟太监也不敢上前,只有她贴身宫女还愿意帮她斥责禁军。
其他宫女太监都在看戏!
玄思怡眼神发狠,当真变天了吗?
“不让本宫进去看望父皇跟母妃,怎么,是心里有鬼吗?”
无人敢应答。
玄思怡越说越得劲:“你们这般欺辱本宫,等我父皇好了,定要诛你们九族!还有玄容九!她一个女子,岂敢代政?”
“本宫为何不能?”
玄思怡循声望去,锦绣华服的玄容九被众人簇拥而来,她极少出现在人前,就算出现了,也很少穿这般华丽夺目的衣服,衬得她越发光彩照人。
一眼望去,只觉得好似见了九天玄女,尊贵,典雅,美丽,不敢直视。
玄思怡心里又恨又怨,不免有些尖酸刻薄道:“九皇妹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这般对待父皇,你夜里可会寝食难安?”
玄容九脸上挂满了笑容,满头金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也比不过那女子绚丽夺目的笑容。
“昨夜是本宫这么多年睡的最安稳的一天。”
玄思怡气急:“你狼心狗肺……”
“玄思怡。”
玄容九打断了玄思怡的话,眼神轻飘飘地投在身后紧跟而来的魏子玦身上。
“本宫知晓你喜欢魏公子,不如本宫让你二人明日完婚如何?”
玄思怡没想到玄容九看出了她的心思,整个人有些愣住,随后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喜悦,脸颊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玄思怡如此小女儿姿态,看来是相当满意,玄容九也满意。
“自然。如今朝堂之上都由本宫做主,不过一道赐婚圣旨,又有何难。”
玄容九走到玄思怡身边,附在她耳边道:“可别让父皇知晓,他可不怎么喜欢魏公子。若是让他知道疼爱的女儿要嫁给一个质子,恐怕魏公子……性命不保。”
一听见魏子玦会死,玄思怡顿时紧张起来,立马把想见玄正的心思抛之脑后:“好,我不让父皇知道,你也不能让父皇知道……可是明天,不过一天的时间如何能……”
“我的傻姐姐,他不过一个质子,你难道还想让他做你的驸马不成?他能做你的面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只是面首的话,别说明天了,今晚都可以送到荣华宫。
玄思怡被这天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如今还未完全爱上魏子玦的她,自然不会想为魏子玦讨个驸马。
在她心里,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至于那些虚名,想必魏子玦也不在意。
她脸颊红红,声音轻柔:“都听九皇妹的。”
两人顿时情同姐妹般有说有笑,远处的魏子玦压根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
特别是两人说说笑笑还不时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感觉浑身有虱子在爬,压根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