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这个角度看姜柠的时候，样子都乖极了。
    姜柠每次都忍不住去摸他的脑袋，这会儿也直接上了手，把他的头发揉到凌乱才心满意足道：“厉害。”
    “说实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姜柠夸奖地真情实感。
    因为直到临近高考的前半个月，沈落庭几次考试都在680分，上下不超过两分的摇摆。
    高考倒是这一年来考得最高的一次。
    沈落庭顶着头乱糟糟地头发看她，眉尾都带着少年朝气，又偏生因为年龄尚小，自有一番可爱的幼稚。
    “那你抱抱我。”少年讨抱的语气理所应当似的，也没等姜柠开口就直接站起来伸手揽住了姜柠的肩背。
    姜柠没好气道：“喂，你也没想等我说话是吧？”
    “我都快成你的抱枕了。”她伸手戳了下沈落庭的背。
    实在是沈落庭习惯抱她的姿势总是整个把她包裹进怀里，然后连脑袋也埋进她的肩窝里，像是整个嵌合在了一起似的。
    沈落庭抱着她晃悠了两下，道：“姜柠，我有礼物要送你。”
    姜柠被他晃悠的昏昏欲睡，本来吃过饭的夏日午后，正是睡午觉的好时间，而姜柠又一直保持着没什么大事每天中午都要睡半个小时的习惯。
    今天忙活了那么久，现在沈落庭成绩也出来了，她心口压着的那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这会儿就有些犯困。
    沈落庭还晃来晃去的，她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你过生日干嘛送我礼物啊？”
    她沾了困意的声音莫名有些软，沈落庭直起腰低头看她，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肉，鼓着脸很郑重其事地样子。
    “姜柠，你不许睡。”
    姜柠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沁出了两滴泪，她抬手抹去了：“好，不睡。”
    “你要送我什么啊？”她拍开沈落庭犯上作乱的手，一屁股在床尾坐了下来。
    沈落庭又确定了下她暂时没有直接睡过去的意思才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个文件袋。
    他走过来，在姜柠腿边蹲下，先把文件袋递给她。
    姜柠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啊……”
    文件袋打开，里面竟然是厚厚的一沓体检报告，包括各种心理测试还有医生的诊断报告。
    姜柠很惊讶，翻了两页就听沈落庭道：“姜柠，我好了。”
    一句话说得姜柠心里一酸，几年间少年经历了失去妹妹、母亲生病、自己生病、艰难寻医等一系列过程。
    如今总算苦尽甘来，可以称得上一个“好”。
    姜柠微微笑了下：“嗯。”
    说完，又看到体检报告第一页上的一行：体重不达标。
    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指尖在纸上点了点：“你看，这体重是怎么回事？”
    沈落庭伸手盖住那行字，小声地据理力争道：“那是因为太累了嘛。”
    姜柠没有和他计较这些的意思，因为她其实比谁都明白少年这一年来的辛苦。
    更何况，从体检报告来看，沈落庭除了体重有些偏低之外，其他各项数据都很健康。
    她把报告收好，笑着道：“你这一年光顾着长个了，体重是一点没涨。”
    收好后，她又看到沈落庭捏在手里的盒子，挑了下眉道：“那个也是礼物？”
    “不会是戒指吧？”她笑着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