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兴被一个傻子伤了跟腱,但是他却不能杀了那个傻子,因此他心中暴虐的情绪在肆意翻滚。他自从被左谦之实验注入张家人的血液后,他就极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现在急需发泄心中的淫虐,他不顾脚上还没完全愈合的跟腱,趁着天黑隐藏在暗处,观察到一名穿着红色旗袍的妓女正往无人的小路上走去。
他残虐的心思完全显露在他的脸上,面容开始变得狰狞扭曲,黑色的纹身开始遍布整张脸。
等这名妓女完全进入这无人的小巷时,严三兴抽出腰间长刀,一跃而下砍向她的背部,就在此刻这名女子突然转身手里的铁弹珠直接射向他的喉咙。
严三兴大惊,赶紧侧身用刀抵挡这才堪堪躲过,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妓女,这人分明是小红爷——二月红!
然而就在他惊愕之际,他背后有人开枪射穿了他本就受伤的左脚。
在严三兴痛苦惊惧的哀嚎时,背后之人缓缓走出暗处,只见此人身着墨绿色戎装,身姿高大挺拔,五官深刻,鼻梁高挺,眉眼更是锐利深邃,这双眼睛看人时会给人一种迫人的压力,来人正是新到任的长硰代秘书长——张启山
张启山凭借恩师推荐来到长硰成为了左谦之的代秘书长,而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左谦之这个卖国贼的罪行公之于众,杀死左谦之以及他麾下的走狗,取代其位置。
原本张启山收到秦为君的密信,信中写到他现在江老先生的帮助下藏身于江家,他已经掌握了左谦之的卖国犯罪的证据,并且那至关重要的账本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张启山来到长硰城后,就命令张日山去江家与秦为君接头取回账本,但是张日山到了江家后却发现江家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心道不好,随即就被左谦之麾下的刀客严三兴偷袭,要不是张启山后来及时赶到,张日山恐怕有性命之忧。
张启山当时将严三兴重伤,严三兴后来逃到红家戏院被红班主藏匿起来。
而张启山借此机会结识了小红爷——二月红。
后来张启山查出秦为君藏身江家的消息是被江家二少泄露给左谦之的。江家二少江宁远是长硰有名的纨绔,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父亲江老爷子要将江家家产交于大女儿江彩铃,江宁远对此很是不满,于是先是买凶杀了自己的大姐江彩铃,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将秦为君藏匿在江家的消息告知给了左谦之,此举就是为了将江家所有财产占为己有。
左谦之得知后直接带人将江老先生一派赶尽杀绝,秦为君及其女儿更是被虐杀致死!
张启山得知真相后直接命张日山带领张家亲兵将江宁远一家全部处死祭奠仁人义士之亡魂!
而今日他与二月红做这出戏就是为了生擒严三兴,二月红自然是想要帮助张启山从此人嘴里得知记录左谦之罪行的账本被藏在何处,然而张启山看着二月红时,眼底却闪过一抹暗色。
然而当张启山与二月红将重伤的严三兴带到红家戏院里时,严三兴说出的话令二月红震惊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是左谦之的走狗,严三兴也趁着二月红愣神之际自尽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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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谦之得知严三兴死在二月红与张启山手里时,气得直接摔碎了手里的茶盏,果然放出江落还活着的消息后,张启山他就按耐不住了!
红班主刚一进门就见左谦之阴沉着脸,地上还有混合着茶水的茶盏碎片,红班主心下一沉,他这么多年为了坐上整个长硰城外八行之首的位置可是没少帮左谦之做事,他是知道此人的可怕之处的,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儿子二月红与张启山一起杀了左谦之身边的刀客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其府邸向左谦之赔罪,生怕左谦之怪罪二月红。
红班主赶紧上前两步微微躬身垂着头道:“左大人,犬子......犬子与张启山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让犬子来给您赔罪!”
左谦之本来阴沉着的脸慢慢转变为和善,他轻叹一口气道:“诶!红班主多心了,你不必如此!那张启山是我曾经在东北的故人之子,他天赋异禀绝非常人,令郎初出茅庐就遇到了这样的人,一时间被他所折服也是情有可原!”
红班主听完左谦之所说的话后悬着的心并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紧张起来,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左谦之见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红班主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安慰般说道:“我们也该去会一会张启山了,等他死了,我相信令郎就会回到你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父亲身边了!”
正当红班主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声音。
这时左谦之也抬头往楼梯处看去,只见一身缎面白袍的江落半张脸隐在暗处,正站在楼梯的拐角那。
左谦之愣了一下,随后转头对眼神中透露着疑惑神情的红班主说道:“红班主还未于你介绍,他是江宁远的儿子名叫江落!”
“落儿还不快下来,见过红班主!”
红班主得知这少年身份后,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左谦之放出的江家还有活口的消息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张启山自乱阵脚而已,毕竟他可是知道这张启山可不是一般人,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啊!但是如今这......
江落虽然看了关于记载佛爷的书籍,但是还没等看完就被江家的人夺走,再加上后些年他一直被使用麻醉浑浑噩噩的被禁锢在实验台上,多年的麻醉将他对佛爷的记忆变得零零碎碎,导致现在江落记不清有关佛爷的记忆,他甚至有些疑惑这具身体难道是他以前的身体吗?
随着江落走到左谦之身侧,红班主对视上他那双乌黑又空洞的眼眸,这让红班主心里无端地升起一丝寒意。
左谦之用手拍了下江落的后背,表现的像是个和善的长辈一样:“这孩子也是可怜,全家都被张启山杀了,要不是我带人及时赶到他恐怕也.....唉!这孩子受了些刺激开口说话比较困难,红班主别介意!”
红班主明显看到这江落在听到张启山这三个字时,他那双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眸颤了颤,红班主感觉他好似.....
“哪里,哪里,这孩子也是可怜,多亏了左大人您心善收留!”红班主将视线从江落身上移开,赶紧说道。
江落也不言语静静地站在这听着左谦之与红班主的计划,当他听到“账本”时,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当左谦之与红班主拟定好围杀张启山的计划后,红班主在临走前眼神中带着探究意味地看了一眼江落。
左谦之在红班主走后,看着江落刚开口和善的说道:“落儿你的伤......”
可没等他说完,江落居然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左谦之对此皱了下眉,眼神一暗,心里暗想若不是还有对付张启山,他早就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江落用于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