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穿过长廊回到正厅时,刚好瞧见齐铁嘴瘫在椅子上与佛爷耍无赖的场面......
此刻的齐铁嘴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最后成了一片羞耻的红,他几乎是哭丧着嗓音说道:“佛爷,我今个儿说什么都不能走,您赶紧叫人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吧!求您了!您也不想看着我家小落儿年纪轻轻就没了哥哥吧!呜呜呜......”
张启山:“......”他大抵知道因为什么......这让他更加说不得了,毕竟挺尴尬的......
江落疑惑地凑上前俯身看着闭着眼睛装哭的齐铁嘴,轻声问道:“八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呀?”
齐铁嘴一听是江落的声音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那双毫无泪意的眼睛,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那张精致的脸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与尴尬,接着他就像是没事人般在椅子上坐正当身子,掩饰尴尬般握着拳在嘴边虚咳了两声:“咳咳,那个小落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都送走了???”
“还有没送走的呢。”
齐铁嘴疑惑地看向他,问道:“还有谁没走呢?”
江落一脸纯真地回道:“还有八哥你没走呢呀。”
齐铁嘴:“......”
此时张启山忍不住用手轻抚着额,看似像被吵的头疼,实则嘴角轻微上扬。
这时齐铁嘴也顾不上什么兄长身份和脸面了,一张俊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就差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佛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今个儿您要是赶我走,我齐八真活不了了!”
江落被齐铁嘴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神情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齐铁嘴,然后又有些无措地瞧向坐在首座的佛爷。
张启山对上江落单纯的样子,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江落赶紧绕过齐铁嘴回到佛爷身旁,偷偷地将自己的手指勾在佛爷宽大温热的手掌上,在得到佛爷的回应后,江落很是开心地笑弯了眉眼,但是又想到齐铁嘴好似很不开心的样子,觉得他要是这么高兴让齐铁嘴瞧见好像有些不好,所以他就垂下了头,自己偷着乐。
张启山瞥了眼江落,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颇为无奈地轻摇了下头,转眼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还“撒泼”的齐八,张启山心里有些埋怨张日山......齐八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也不好过多训斥他.......
“八爷,不是我小气不让您住在这,而是这水榭仙居看似奢华无比,实则是长时间无人打理。要不是这次九门议会我也不会想起这里来,这才让人稍微打扫了下,不然恐怕都没落脚的地。而且现在深冬天气寒冷,我也只让人备了我和江落的屋子,您要是在这住,还要新起炉火,恐染风寒啊!”张启山只能耐心解释道。
齐铁嘴见他话里有松动的意思,赶紧接道:“佛爷,我齐八不怕风寒,我就怕......不......我意思是佛爷您这水榭仙居风景优美,我甚是喜爱,您就让我在这住上一宿吧!佛爷您放心我身子骨好,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这么随意就染上风寒的!”
张启山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朝着厅外的亲兵吩咐道:“嗯,来人去给八爷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对了......多送几床被子过去。”
亲兵:“是,佛爷。”
齐铁嘴得了首肯,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亲兵身后走了。
离开厅堂前往里瞥了眼,刚好就瞧见了江落朝着佛爷笑的那般欢喜的样子,齐铁嘴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真搞不懂难道江落就不疼吗?还是说佛爷年纪大懂得心疼人不像张日山那狗日的天天做?
齐铁嘴越想越憋屈,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今日他要是回了城主府亦或者回了齐家香堂,被张日山那狗日的东西逮到了,那自己的屁股会不会......从此以后连板凳都坐不下......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之前齐铁嘴因为张日山这狗日的瘫在床上好几日,结果这张日山真不是个玩意儿,他居然跟吴老狗说是因为他自己贪酒吹了风这才病得起不来床,这可把齐铁嘴气着了,同样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骑张日山的决心,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早年间在江湖游历得来的迷药......
刚好昨晚张日山在事务所忙完,觉得齐八身子差不多养好了、气也消了,所以他就回来了。
齐铁嘴见张日山回来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对回来的张日山颇为热情,等大家吃完晚饭后,齐铁嘴还特意去厨房要了碗桂花糯米酿,端给张日山喝,美名其曰溜溜食儿,当然里面是加了料的。
张日山也不是没发觉齐八今日的古怪,但有可能是太过于喜欢齐八对于齐八的热情很是享受,也有可能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所以当齐八将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糯米酿端来的时候,张日山在亲了亲齐八后,就当着齐八那炙热的目光中直接一碗全干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像是陷入沉睡般任由齐八摆布。
齐铁嘴见状脸上顿时露出略显邪恶的笑容来,他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先是捏了捏张日山的脸蛋,虽然他成天说张日山是兵痞子、大老粗,但不可否认张日山这皮囊是极好的,并且单看他这张俊逸的脸完全瞧不出他是常年在军营中混迹的人。
“嘿嘿,狗日的张日山,今个儿爷非得将之前你用在我身上的招数全还回去不可!”齐铁嘴只要一想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激动的不行,连解开张日山衣服上的扣子的手都有些发颤。
等好不容易将张日山脱光后,齐铁嘴属于现学现卖,他一路从脸庞开始吻直到......
等他看到张日山有了反应,刚要伸手朝那......结果他就被本应昏迷的张日山扣住了后颈......
............
最终要不是他慌乱下踢了下张日山的胯下,趁着张日山蜷缩起来的时候,跑了出去,他恐怕今日都得被人架着才能来参加九门议会了......
齐铁嘴越想越感觉后背升起一股恶寒之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儿,这才好了点。
“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这可怎么办啊?!”齐铁嘴满脸悲伤,为了自己可怜的小花花,呜呜呜。
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明明亲眼看着张日山把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糯米酿喝完的啊!怎么张日山会那么快就醒了呢!!!
......
江落随着佛爷来到水榭仙居后院的主屋内,一进去就感觉有股热气袭来,再往里走穿过屏风发现后面居然是一池的室内温泉,他十分惊讶又感觉很是新鲜的蹲下身,将手放到水里晃动了两下,转头望着佛爷:“佛爷,这水暖呼呼的。”
张启山对上他澄清纯净的眼眸,不禁俯身吻上他的唇瓣,手掌摩挲着他的后颈,耳鬓厮磨,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
待听到江落急促的呼吸声后,张启山松开他的唇,单膝跪地扶住有些发软的江落,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眸,低声夸赞道:“你今日表现的极好。”
江落得到佛爷的表扬,一双乌润的眼眸顿时变得亮晶晶的,脸蛋好似被温泉的热气熏染蔓上了绯红,有些迫切地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佛爷,问道:“佛爷......我今日表现的好,那您......您能给我奖励吗?”
张启山摩挲他后颈的手一顿:“你想要什么?”
江落凑到佛爷的耳边:“我想吃......”
..........
红府
车夫:“二爷,回红府了。”
二月红在马车停下来后,这才将脚挪开,看着陈皮被踩得有些发青的后颈,冷声道:“还不快起来。”
陈皮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心里暗骂死变态,然后用手肘拄着马车的底板勉强让自己起身,垂着头先下了马车,然后掀开帘子,声音有些嘶哑:“师父,请下车。”
二月红则跟没事人一样,面上又挂上了那副温润的神情,搭上陈皮的手臂由他搀扶下了马车。
二月红刚踏进红府,丫头披着狐裘就迎了上来:“二爷您回来了。”
二月红赶紧上前一手揽住丫头的腰,一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温声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在这等很久了吗?”
丫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出来不久。”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陈皮:“你和你师父还没吃饭呢吧?我做了面一直让厨房给你们热着呢。”
陈皮阴鸷苍白的面容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笑意,刚想开口应道,就被二月红打断道:“夫人,实在抱歉,佛爷盛情难却我和陈皮只好在那水榭仙居用了晚饭。”
丫头有些失落地看了眼二月红温润真挚的双眸,只好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
二月红瞥了眼丫头身后跟着的小红,微笑着跟丫头说道:“夫人外面天寒,你身子刚好,先回屋去等我可好?我这边还要教陈皮一些东西。”
丫头看了看二月红,又瞧了眼低垂着头的陈皮,嘱咐道:“陈皮你可要好好学,待会儿饿了的话记得去厨房。”
陈皮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娘放心,徒儿知道了。”
最后丫头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小红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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