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把武器放下啊,哪有打讲故事讲得好的人的道理。”
秋葵感知到沙利叶跃跃欲试的圣宣,于是赶紧边后退边警告着。
沙利叶则很无辜地摊了摊手,他的角让他看起来像无害的小羊羔。
“怎么会呢?你继续,别在意我。”
“……最好是这样。”
秋葵还是不信任的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赫尔墨斯被杀了之后,大家都被这杀鸡儆猴的架势唬住了。
他们停止了控诉,沉默的后退着,安吉拉很满意他们的屈服。
但安吉尔和罗哌卡因仍站在原地,他们为又一位朝夕相处的同事就这么草率的死去而感到不可思议。
嘛……也是,都熬过了黄昏考验却死在了公司秘书的枪口下,要是我我做鬼都不放过她。”
秋葵的语气总是那么轻快,吊儿郎当地开了个玩笑。
“我后来便被主管叫走了,所以很遗憾没看到他们和安吉拉的对峙。
主管看起来很郁闷,他问我他该怎么办。
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我当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既然大家都不认可你,那你以死明志不就行了?
既能摆脱这循环,又可以不再受这一切的折磨。”
秋葵说到这儿时露出了嘲讽的神色,用手轻轻卷了卷自己的头发。
“接下来的你应该也能猜到了,主管在他的办公室开枪自尽了。
他在遗书里讲的无非是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抱歉和对发生这一切的忏悔,他倒是给我留了一句话。
‘谢谢你葵,我想像我这种废物还是死了比较好吧。’”
秋葵讲到这便迟疑了会儿,他在思考前任主管为何还得加上这一句话。
“没有人为他的死感到伤心或是一点点的怀念……啊差点忘了,这应该是因为安吉拉封锁了消息。
不过锁不锁都没太大关系了,员工们甚至没意识到主管换了个人,只有少部分察觉到了端倪。
因为现任主管的管理能力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他能很好控制员工的伤亡率并指挥他们研发出了很多ego和资料。
他很少启动tt2协议这一点我是最爱的,这对被好几次循环折磨的我来讲可是很大的享受了”
秋葵很满意地抱起了胳膊,点评着现任主管的表现,沙利叶挠了挠头。
“所以你知道的也不完全嘛。”
“都被叫走了我能咋办?你不能自己去问问同事吗?”
“行吧。”
沙利叶转身欲走,秋葵则赶紧扯住了他的衣角,他莫名其妙的转过身来。
“还有事吗?”
“你听了这么长故事,我也讲得口干舌燥的。
而且我说了这是协议,你难道不该给点好处这样的?”
“额,行吧,你想要啥?”
“你帮我叫斯图多来看看我呗,告诉他这里有很多曲奇饼。”
“啊?”
沙利叶愣愣地看着低着头双手合十作请求样的秋葵。
“拜托了,他都不看终端的。”
“……我明白了。”
“好好好,欢迎你下次来喝咖啡哈,不喜欢苦的我还有可可哦。”
沙利叶挥挥手与秋葵道别,回到了惩戒部的休息室,迎面而来的是捧着几瓶绿色液体的罗哌卡因。
“嗨嗨嗨,沙利叶!”
“你拿的啥呀?”
“菠菜汁!有点苦所以我还往里面倒了点柠檬水,感觉会很好喝。”
罗哌卡因总是对食物有着奇怪见解,沙利叶表示习惯了。
“你要尝尝吗?”
“……不,不用了,我怕我喝了会直接去见前任主管。”
“得了吧,喝不死你。”
罗哌卡因不由分说的将菠菜汁全塞到沙利叶手中,对方连忙躲避。
“大可不必啊卡姐!”
“我知道,我这拿得有点多,而且我忘记自己储物柜钥匙放在哪里了,所以先放你那里吧。”
“行吧,不过前辈您还真是丢三落四的……”
“好了不要再叨我这个了,东西总是会弄丢的,不是吗?”
“……是的。”
看着罗哌卡因带着丝丝威胁的微笑,沙利叶很识相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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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利叶刚进到惩戒部的休息室,便得到了主管的指令。
“沙利叶!去给t-04-50进行洞察工作!”
“这次的工作进度进行得挺快的啊,黎明都已经出来了。”
沙利叶看了眼腕表,开了门,发现里面的异想体还是个熟悉的。
正是秋葵口中的蜂后。
它是一只巨大的昆虫形异想体。它的身体上有黑黄相间的条纹以及大量疑似被切割过的肉块。
脸上只有一颗蓝色的眼睛,一对弯曲的触角和一对被撕破的蜜蜂翅膀。
头部则被严重地肢解过,每个“切面”都长有小而尖的牙齿,就像一张嘴。
它的翅膀似乎并没有实际的功能,只是在胡乱地振动着。
那颗相对完整的眼珠在四处移动,就像是在观察着进来工作的沙利叶。
沙利叶真的很讨厌这些长得像虫子的异想体,不仅是因为他遭受过蜘蛛巢的恶意,再加上他才得知这个大蜜蜂还害死过不少员工。
“主管,可不可以打死它?”
“哈?你哪里打得过人家?”
“那死的就是我了……主管,你是不是看哪个收容单元顺眼就把我扔进去工作?这只虫子是红伤吧?”
“红伤就红伤呗,ego是物理抗性弱但你物理抗性强啊。”
这是说自己抗揍吧,沙利叶沉默了。
主管毫不留情地嘲讽着,接着便叮嘱道:
“你别乱搞啊,根据资料来看,这玩意儿逆卡巴拉计数器为零时会洒孢子,鬼知道那东西会引发什么新问题。”
“好吧。”
沙利叶想起了秋葵之前讲的话,终究是放下了他危险的小心思。
老老实实对着这只虫子进行洞察工作。
它身上这么多伤口,难不成是被之前的员工划拉的?
沙利叶仔细地观察它被割出的口子,露出的肉块似乎还在蠕动抽搐着,看起来怪恶心的。
蜂后对他的小心翼翼表示很满意,猛的振动起它的翅膀,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就像晚上好不容易有睡意了结果蚊子又在你耳边跳起芭蕾一样。
这让沙利叶有一种想拿苍蝇拍拍死它的感觉。
正当他思考着拿记事板其实也不是不行的时候,蜂后却发出了嘶嘶的叫声。
并把一顶黑黄帽子吐到了地上,上面甚至还有黏糊的不知名透明液体。
“额……是给我的吗?”
沙利叶嫌弃地捏起这顶帽子的一角,蜂后则晃了晃它的触角。
行吧,小蜜蜂还挺稀罕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