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怕的玩笑!”
罗哌卡因已经不想理会还在念念叨叨的芬利。
拎起镰刀,冲向那些还在享受午餐的家伙,打它们个措手不及。
可能清道夫也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冲进它们的包围圈。
芬利这次学聪明了,在对方吸引火力的时候,按耐住想要冲上去在很远的地方放冷箭。
虽然她不觉得清道夫会受到精神伤害,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填装弩箭然后再发射出去。
这次一定会做好的。
罗哌卡因抹掉飞溅到脸上的液体,她知道这些黑漆漆的是清道夫的燃料。
但没想到这些燃料除了能恶心她,渗入进旧疤痕时还会引发疼痛感。
就如划破的伤口还未痊愈就碰着了流水,温柔的水只能带走鲜血,却挟来了刺痛。
在清道夫们有序的进攻防御下,镇压工作一时竟难以取得进展。
她的确是可以紧咬着其中一只不放,但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其他的清道夫会趁机用钩子捅死她。
要清除这些会互相配合的怪物着实是有些麻烦。
不过罗哌卡因定义的“麻烦”是:杀光它们要花的时间得长一些。
芬利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干,然后前辈在前边打的昏天暗地,再然后前辈就已经完成任务了,最后便是前辈把一只清道夫的脑袋丢了过来。
芬利傻傻地接过那个脑袋,像是正在打电话中的人,不管是什么东西都选择接下来。
“接住啦!摸起来湿湿黏黏的......诶诶诶!等等等等!好恶心——!!”
反应过后的她吱哇乱叫着将还在喷着血的脑袋丢开,而对方因为恶作剧成功,乐呵呵地看着她笑。
虽然很恶心...但是好强!
芬利不怎么记仇,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赞叹出口的。
她向来是有话就说。
罗哌卡因闻言愣了愣,随即又挂上了标准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点点头:
“当然。”
“前辈的一招一式都值得吾学习!”芬利兴奋地跑到对方的跟前,ego上簌簌作响的绿叶仿佛在诠释着她的情绪。
显得聒噪,但快乐。
“前辈若是用剑,应该会更帅吧。”
明明也是由心赞叹之句,却让对方的脸色暗了下来,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突然变化的气氛,自顾自地嘀嘀咕咕着镇压时发生的一切。
“哈哈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罗哌卡因的语气如刚才那般轻松,但殷红的眸子却不知何时微微眯起,盯着对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因为剑就是最帅的!吾作为剑客,最喜爱的自然是剑!”
“......这样啊,嗯...姐也许会考虑一下吧。”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干巴巴地敷衍道。
应该只是碰巧吧?
芬利在不知不觉间熄灭了对方眼中的汹涌暗潮,她信誓旦旦地挥了挥手中的弩箭,说是要在下次镇压中发挥用处。
然后被罗哌卡因一句不紧不慢的“算了吧”怼了回去。
看着她沮丧的模样,罗哌卡因忽的觉得心情好了些,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没事,就算打不过考验,能发挥用处的地方多的是,你可以去那个‘我们可以改变一切’里面待着。
相信姐,主管会很乐意看到有人主动申请去那里的消息。”
芬利本来是想相信对方的,但是她的语气实在是过分温柔了,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于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诶...这,真的吗?我觉得您现在好可怕。”
“假的,别信。”罗哌卡因笑嘻嘻地掐住了对方的脸颊,手感依旧是如般的好。
尽管她没吃过,但是那玩意儿听名字就感觉是一种柔软脆弱的甜品。
用来形容面前的人再好不过。
要是她的内心也像一样利于掌控就好了。
罗哌卡因的眸子里含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不过很快就随着眼帘的闭合而消失。
芬利挣开了她的手,有些郁闷地望着对方,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谴责道:
“唔唔...!您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我的脸会变得很僵硬的!”
“嗯......你之前有这样过吗?”
“诶?如果前辈指的是被人揉脸这件事,那倒是没有。
就算是科长大人也不会,只有前辈会做出这样接近于痴汉的行为呢!”
芬利将弩箭像放置剑一样习惯地往腰间一塞——弩箭也果不其然地变成了一摊绿叶,然后一本正经且有理有据地解释着,根本没注意到对方有些抽搐的嘴角。
“...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姐不继续这么做岂不是亏啦?”
罗哌卡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伸出了罪恶的爪子,并搭上了对方的脑袋,那桀骜不驯翘起的金发顿时被她压得服服帖帖。
“没有!吾不是这个意思!您真是令人......!”
芬利尝试反抗,但反抗无效。
在短短一天半的相处中,她逐渐明白了一件事:
对方想看的乐子就算要大费周章也得看到,想捏她的脸时也当然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