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之前方应平提出四胜四败时脸上笑的有多高兴。
    那么此时，心里就有多难受。
    大海市。
    靠在自家别墅的沙发上。
    听着顾帆的《天地龙鳞》，看着广电微博发的帖子。
    歌曲在房间内回荡，一句又一句不吝啬夸赞的溢美之词映入眼帘。
    方应平感觉自己好像被玩弄了一般，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是一个轻敌的人，否则也不会对杜绍伟说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话。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顾帆的实力居然会强到这种地步。
    仔细想想，《龙》这首歌不论是作词还是作曲。
    水平都绝对不低。
    就连周天涯的声线，都是整个公司最适合这首歌。
    可就是这种三样配置都拉满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输给了顾帆。
    甚至，听着《天地龙鳞》，他自己都觉得，和《龙》这首歌一比。
    《龙》简直就像是边角料一般。
    边角料？
    天地龙鳞，他们只占个“龙”字。
    那可不就成边角料了嘛。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方应平一阵恍惚。
    他原本不是一个相信玄学的人。
    可是此刻，他动摇了……
    …………
    人逢喜事精神爽。
    国庆节假期碰上顾帆歌曲被官方大力宣传。
    而且还稳稳压的峰峻传媒的新歌喘不过气来。
    一连三件好事堆在一起，宋河高兴无比，整个人仿佛都洋溢在一种飘然的情绪当中。
    就连和家人们一起聚餐时，脸上的笑容都一直没断过。
    “哎，老李，吃菜，吃菜。”
    在一起吃饭不容易，难得能有这种机会，李兴言没有选择和宋河吵闹互怼。
    而是一直盯着桌上的美食目不转睛。
    “好好，我吃菜。”说着，李兴言把筷子伸向了桌上的一道菜。
    紧接着，转盘一阵转动。
    菜被转走了……
    别人夹菜你转桌？
    李兴言白了转桌的宋河一眼。
    “哎，老李，你怎么不吃啊。”
    “你……！”一个字说出口，李兴言忍住了下面要脱口而出的话。
    毕竟还有小孩子在场，尺度太大可就不好。
    “哎呀，老李，你怎么知道顾帆新歌是和广电一起发的啊？”
    李兴言：“……”
    贱！
    实在是太贱了！
    李兴言发誓，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宋河早就被他杀死几百回了！
    不对！
    记忆开始回溯，小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猛然在脑海当中一闪。
    “可是李总，那顾帆不也是听弦娱乐的股东，他新歌12小时破500w播放量，那不也是给我们长脸吗？”
    长久以来，宋河一直当着他的面炫耀顾帆。
    这让他在潜意识里一直把听弦娱乐和风华娱乐两家公司分开。
    但事实就是，顾帆也是听弦娱乐的人啊！
    果然，人老了思维僵化，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
    “那肯定知道啊！”
    “顾帆也是我们听弦娱乐的大股东，算是我领导！”
    “领导的事，就是我李兴言的事，我肯定得知道。”
    如此新潮的说法从李兴言口中说出，宋河提着筷子手放在空中愣了愣。
    随后又马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小帆管我叫一声宋叔。”
    “他又是你领导。”
    “所以你应该怎么叫我，懂了吧？”
    “领导的事就是你的事，所以领导的叔？就是？”
    话语之中充满调侃，宋河希望李兴言能够顺势把话接下去。
    “滚啊！”李兴言一喊。
    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人破防更加有意思。
    三件好事变成四件，宋河脸上笑容更盛。
    “照你这么说，顾帆也叫过我叔的。”李兴言出言反驳：“而且也是你领导。”
    “你懂个p！我和顾帆是各论各的。”
    “他管我叫叔，我……”
    两人又开始你来我往，一人接着一句。
    看势头谁也不饶谁的样子，似乎不一较高下分出个胜负来是不会停的样子。
    家人们早就对这场景见怪不怪。
    只不过，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宋河的话仅仅只是说了半句。
    就被一通电话铃声给叫停。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
    铃声响起，宋河面色一冷，拿出了装在兜里的手机。
    吕弘义？？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该谈的合作事宜之前就谈好了，按照这老家伙的性格。
    宋河不相信他打电话就是来给自己报个消息。
    怀揣着心中的疑惑，宋河对着桌上的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喂？老吕？”
    “国庆节快乐啊。”
    没有率先说出自己的疑惑，宋河用节日打了个招呼。
    “同乐同乐！”
    “不过我这回可不是打电话来给你说节日快乐的。”
    吕弘义反倒是开门见山，不想过多的浪费口舌。
    一句话之后，就把事情扯到了正题上。
    “啥事？”宋河紧跟着提问道。
    “是这样的，这回广电微博发《天地龙鳞》那个视频，点击量爆了。”
    “上面的人，挺高兴的。”
    “但是，我们看评论区不少人反馈，视频剪辑的虽然不错，但和歌曲还是有点不搭。”
    “这首歌最适合拍的应该是故宫紫禁城。”
    “你问问顾帆要不要拍个mv之类的。”
    “我们可以特批在故宫里拍。”
    故宫！拍mv！
    要知道，故宫除了特定的地方可以对游客开放以外。
    大多数地方都是不让其他人进入的。
    更别说是像他们这种娱乐圈的人。
    吕弘义的话一说完，宋河就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如果顾帆也同意的话，那么他们将会是第一个在故宫拍音乐mv的公司！
    “好！我这就给顾帆打电话问！”
    “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简短的回应几句后，宋河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立刻挂断电话打给了顾帆。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放过。
    顾帆也一样。
    在得到顾帆的回答后，宋河当即就打电话给吕弘义约好了时间。
    虽然这其中通话的过程，宋河极力远离饭桌。
    可是喜悦让他说话的音量根本就不能降下来。
    这一切，自然也就被一旁的李兴言看在眼里，听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