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嘚瑟什么
没多一会儿,车到了十六号了。
一幢通体呈现红色,有着两扇黑色大铁门的花园洋房。
走进去后,林智也是眼前一亮,“还有喷泉和小池塘呢?”
“不便宜吧?”
“也没多少钱,主要是当初买的时候得花外汇!”
黄泽抱着孩子一马当先地走进了屋子。
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地想炫耀一下,把其中一间房的门推了开来。
大哥大嫂好奇地往里面看去,这间房很朴树,好似没有装修过,也没有什么高档家具什么的,跟个仓库似的。
有的只有一个个的土黄色麻袋。
“里面都是什么啊?”大嫂林智好奇地问了一句。
“信!”
“世界各地的歌迷写给我的信,我都放在这里。”
“如今已经放了整整三间屋子了。”
“挖!”大嫂赞叹一声,紧接着就发出了提问,“那岂不是再过两年这幢别墅都得放满信?”
“到时候就再开辟新的放信屋不就行了。”这个问题黄泽也是想过的,对此早有筹谋。
这幢花园洋房地理位置是不错,就是有点小了。
不够阔气!
等到九零年怎么也换个更大的,最好是面积论亩算的那种。
其实连目标黄泽都选好了。
愚圆路上的严家花园。
占地面积8.5亩,建面一千多,还有近五千平米的花园。
就是这栋房子是有主人的,老人家都快九十了,这房子还是对方的祖产,对方未必会卖。
不过问题不大!
没记错的话,就是今年的事了,届时房子就会落在众多儿子孙子手里。
问题来了。
住吧,没人愿意一大家子住一起了,而且孩子分散在各国,都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因为一套房子回沪海。
不住吧,你空着也是空着,只能任由它破败着,不想让它破败,就得每年出一笔钱修缮着。
出售显然就是个最好的选择。
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了吗?
黄泽对此势在必得。
反正外国人没人买,国内的又没钱买。
前世的一直到了零几年才被陈天乔买下,自己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带着大哥一家把所有屋子都转了一遍,安顿在二楼的一间屋子后,大家就筹备起过年的事了。
今年的春晚黄泽还是没去参加。
太忙了。
近半年真是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过完年还要继续忙。
有一个空闲时间,黄泽真的只想休息,留在家里舒舒心心地过大年,坐在电视机前看他们表演春晚,那不香吗?
……
今年的春晚,在黄泽的眼里,只能说是一般。
本来今年春晚的歌曲记忆应该是毛阿闽的《思念》的,就那首“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但黄泽已经提前把这首歌给复刻了。
《思念》也早就上过春晚了。
“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啊!”老妈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虽然去年那个弯弯人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真的乌鸦嘴的给招来一场火,但不得不说,那首歌还蛮好听的,也新潮,今年的歌,终究差点火候啊!”
“儿子,唱一个。”
“二叔,唱一个。”已经会说话了的侄子也奶声奶气地冲着黄泽伸出了手。:“既然大家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求。”
“还是在家里唱歌,不用在乎什么版权不版权的,那我就唱首十几年前的老歌吧。”
黄泽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
“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伴随着春晚的倒计时响起,在主持人的一句“过年了”声音中中,一家人全都欢呼了一声。
“……”
大年初八。
公历1988年2月24日。
早上一起床,黄泽就觉得神清气爽。
拿着一杯水看着窗外的小花园,思绪不由地飘到了西柏林,不出所料的话,今年的西柏林国际电影节应该已经结束了。
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要是没能入前世一样拿到金熊,那自己这蝴蝶翅膀可就扇的有点不是地方了。
不过我心情不错,想来应该是没问题。
国内地方大,消息比较慢,黄泽就去给港岛那边打了个电话。
让刘振伟关心一下这件事。
不到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了,“黄老板,金熊!你问的那个张一谋拿了金熊。”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黄泽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爸了。
“嗯?”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爸眉头一挑,有些吃惊,“西影厂?就伱还去待了半个月的那部片子?”
“是。”
“厉害啊!”老爸感慨一句,突然地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张一谋是不是你摄影系同学?”
在黄泽点头承认之后,老爸不由地乐了。
“国内两座三大,居然都是出在北电摄影系,还是一个宿舍。”
“哈哈哈。”
“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
北电老师们的家属楼里,在张一谋拿到金熊的消息传回国内之后,大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尤其是导演系的老师,在遇到摄影系的老师之后,总觉得腰杆子莫名的有些抬不起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嘛。
出了两个三大,两个都是摄影系的。
我们导演系的年轻人,你们得承担起责任来啊,再这样下去,干脆以后摄影系也改导演系算了,事实证明,摄影系更能出人才嘛。
难道是因为导演系关系户多一点?一般人进不去?“难办啊!”导演系的主任感觉自己肩膀上有点重。
要是不能尽快一改颓势,以后这导演系还不得被笑话死啊?
大家有些忍不住地把希望寄托在了78级导演系的那几个好苗子上,比如田状状,比如陈凯哥。
此时此刻。
陈凯哥也听到了张一谋拿到了金熊奖的消息,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屑,“嘚瑟什么,丫不就是我一摄影师?”
说完,他就去了厕所了。
留下在客厅的洪幌一脸的无奈,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老公,度量是不是太小了?这也能说酸话?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