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信你!”龚樰道。
“信就对了。”黄泽挑了挑下巴,“你要说奥斯卡最佳导演,我确实没什么把握,但一个金熊,我还是颇有信心的。”
“最佳导演就没信心了?”
“也有,也有!”
黄泽哈哈大笑,“什么奖都有信心!”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我的陈列室摆满!”
……
黄泽的星海投资的影片再次拿到了一座三大的事,在黄泽回来之前,便已经被记者们宣传开了。
圈外人对此不算太过关注,知道了也就是哦一声。
可圈内人就不一样了,齐齐再度震惊不已。
直呼黄泽在三大的成绩,依旧强悍啊!
亲自导了两部三大作品,星海投资了三部,还有一部《红高粱》也深度参与了一把。
七部获三大最高奖的华语片,只有和李桉一起拿金熊的《香魂女》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三大方面的华语片推手。
一时间,不知多少导演都在意动。
“麻的,烦死了!”远在京城的陈凯歌得到消息后一时间有些辗转反侧。
他也想要拿三大啊!
可是黄泽这个老同学就是不愿意帮他,还要让他先当什么副导演。
自己都拍了几部电影了,还需要当副导演去练资历吗?
你直接给我个好本子,在运作一下,三大拿不了,也能拿个奖吧?
再说了,那个叫《霸王别姬》的黄泽计划拍摄的新片他也听说过,副导演都是些什么人?其他人也就罢了,那个冯小钢,一个拍电视剧,压根没专业学过影视的高中毕业生,家里也不是干这个的都能当副导演了,他当的了吗?
“唉。”陈凯歌再次翻了个身,他很想找黄泽再次谈谈,但总是拉不下脸来,想来想去,闷哼一声,“哼,没有你,我也照样能拿三大!”
“你给我等着!”
“阿嚏!”此时此刻,提着一个袋子走出家门的冯小钢只感觉到了京城二月天的寒意,不由地裹了裹衣服。
来到一座院子,走进去,冯小钢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来,我请大家喝酒!”
“上好的汾酒,我特意珍藏的?”
“呦,小钢,你这是怎么了?结婚了?”
“去你的,我早就是名草有主了。”冯小钢咧着嘴笑笑,“大家还不知道呢吧?今年的西柏林,啊呸,柏林电影节,咱们公司投资的《喜宴》拿了金熊奖,就《红高粱》得的那个奖。”
“我看啊!以黄导的英明神武,咱们这部《霸王别姬》八成也能拿个大奖,金熊不在话下。”
“现在咱们先为黄导,为咱们自己祝贺一下。”
一喝起来,冯小钢就感觉到自己醉了。
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我也想拿奖啊!”冯小钢暗暗地嘀咕了一声,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
其他行内人,面对黄泽得奖的消息,有踌躇,有忐忑,有羡慕嫉妒恨。
但有一人,却是只剩尴尬了。
回到弯弯之后,徐利功就觉得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哪怕是打招呼的微笑,似乎都有着嘲讽。
在笑自己把一个能赚两千多万美元的片子就那么让给了黄泽。
不仅没功,还有过!
致使公司资产流失。
哪怕他和上面都说过了,也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没有黄泽,《喜宴》也未必能取得这样的成绩。
可自己欺骗自己是很难的。
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走不出来了。想来想去,他决定忘记飞机上和黄泽说的过,把李桉的新片彻底拿下,以后也绑住李桉。
万一李桉能像张一谋一样再拿下一座三大,这次的失败多多少少能弥补不少。
反正李桉是弯弯人,人脉关系不少也在弯弯,就不怕他不就范。
说做就做,徐利功立马给李桉打了个电话,委婉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李桉听完之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道,“徐总,我觉得你是不是吸纳和黄总打个电话商量一下?他和您一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这么做啊!”
“嗨,你都帮他赚了两千多万,换成台币好几个亿了,多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
“可是……”李桉再次沉默了一会儿,“黄总在三大的人脉深厚。”
“其实能进三大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大都是优秀的电影,甚至夺冠热门也是有好几个的。”
“而让一件事失败,比让一件事成功要容易的多!”
“徐总,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聊?”李桉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得到了徐利功的一声“嗯”后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徐利功做了个抹脸的动作,轻叹口气。
“唉……”
自己上头了啊!
李桉说的对,人家没有肯定让你一部影片获奖的能力,可给你使使绊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再者说,李桉的片子冲击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得对方出力呢。
把对方给惹恼,到时候反方向出力,不就完蛋了?
钱赚不下就算了,对于公司来说,名可比钱要重要的多!
若是能够拿到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可是要能名利兼收,不是更好吗?
坐在办公桌后,喝了一杯茶醒了醒脑子,他还是对那两千多万的利益奶念念不忘,抬手给黄泽打了个一个电话。
“喂!谁?”
“是我,徐利功。”
“哦,有什么事?”黄泽刚接了李桉的汇报电话,决定先装傻,要是你都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你徐总不知当讲不当讲,那还是不要讲了。”
“别啊,黄总,您还是听一听吧。”徐利功试探性的把提议说了出来,“李桉的下部片,我们出九成的投资,占最后收益的八成五怎么样?你们出一成,占一成半。”
“咱们不是飞机上说好的五五开吗?”
“额……”徐利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徐总,我想到了几个寓言。”黄泽毫不客气的道,“农夫与蛇,东郭先生是与狼……”
“你要是想踢开我,就干脆点,我干脆一成都不要了。”
“你们直接和李桉合作不好?”
“你们弯弯中影又不是出不起那笔钱,何必过来告诉我一声呢?”
说完,黄泽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铃响起。
再挂。
还响,还挂。
想第四回,黄泽这才接了起来,“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