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在下冒犯,能否去二小姐的院落?这里有些不太方便。”
沐风看着周围那些仆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笑了笑,道:“自然是可以,那就便由月月带路。”
沐风很有眼力见的退下,虽然后院是女眷的私有领域,进去可能会传出些不好听的话。
可今日之事是整个朝堂都知道的事情,再加上国师这么大的本事,他能确信看不上自己的傻女儿。
沐千月:“……”虽然,但是,这么想不太好吧。
一时间,场面直接变了。
风花和南星并肩行走,似乎是怕君辞,悄无声息的慢慢往旁边走,以至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转眼看这一边,沐千月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君辞一身白衣像是画中仙一般,款款的跟在她身后,最后面就是那剑齿翼虎。
两人一虎,现在这样相处竟然莫名的有些和谐。
眼看着进入了院落,君辞看着石桌上的糕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坐下。
糕点入口,甜滋滋的味道直接充满口腔,与此同时还有花瓣的香气,但是他却皱了皱眉头。
“太甜。”
看着君辞皱着眉头将糕点吃完,沐千月刚上前走一步,便发现石凳上的人大手一挥,紧接着就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覆盖。
至于为什么沐千月知道这是屏障,那是因为她的神识被限制住了。现在外面的情况完全感知不到。
“二小姐别尝试了,这大陆上还没有能打过我的人。”
男人出口狂傲,坐在石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旁人说这话,她一定巴掌伺候,但如今这话听在沐千月的耳中,竟然莫名觉得不是假话。
“国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来月月的院子,是来陪月月玩吗?那您怎么把大猫也关在了外面?”沐千月笑嘻嘻的。
如同寻常一般,蹦蹦跳跳的坐在了君辞的对面。
“二小姐,现在就你我二人,还是别装了。”君辞伸手将面前的糕点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少女一愣,看了一眼屏障外面的两个人,察觉到没有什么异常,便又将视线放在了君辞的身上。
“国师大人,您这是……”
君辞轻笑一声,“刚才我没说谎,你就是你,没有什么脏东西上身。你现在不傻了,也会修炼了,对吧?”
男人一副尽在掌握中的神态,看的沐千月眉头紧皱。
这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个把柄,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只不过第二句话……我就是我?不对,这身体是别人的,她现在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至于纯灵丸为什么没有发现,那她就不知晓了。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打算隐瞒了,“国师大人好眼力啊,小女能问问,您为什么这么笃定吗?”
君辞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的少女,黑眸深邃。
“之前你魂魄残缺,导致你智力也残,甚至万年才能碰见的纯灵体都不完整,就这导致你无法修炼”
听到这里,沐千月像是懂了。
原来之前沐千月无法修炼常常受人欺负,好像还有她的原因……
“所以我是……”
“残魂回归。”
男人双眸含笑,看着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眼中的兴趣久久不曾减退。
刹那间,沐千月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对面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什么意思?残魂回归?难道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换句话说,这就是她的身体?
君辞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这世上,并非一个世界,千千万万的大世界,小世界,残魂回归,注定不凡。”
最后的一句话像是感慨,也像是在跟她说。
沐千月看着面前的茶杯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默。
这个结果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本以为纯灵丸没有察觉是因为她的灵魂和这具身体极其相配,没想到,这就是她自己。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愣神的时候,对面的人正一瞬不瞬的观察着自己,像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玩意。
“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解了这大陆上没有的毒的?”
话音落下,沐千月便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擒住,随着力道向上看,便看见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毫不夸张,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这家伙的脸,似乎更加的精致好看。
但是让她的注意的,除了这张脸,还有他的话。
这大陆上没有的毒?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大陆?这些话怎么越说她越听不懂了?
“不知道。”这空间戒指算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绝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告人。
话音落下,沐千月便觉得下巴处的力度逐渐增大,疼的她直皱眉,最后甚至觉得这国师能生生捏碎她的下巴。
可是抬眸,君辞还是之前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是面前人的。
“你……”刚想要动,沐千月便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怎么都动不了!
甚至想要挣扎一下,身上的压力便越大,像是身上有千斤重。
心脏在那一瞬间更是像被捏住了一样。
书上要是说的没错,这边是灵力的压制力,威压。
喘息间,下巴处的力道忽然卸了,再次抬眸便看见君辞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感觉脸颊处被手指轻轻扫过。
一股温热存留。
“你这是做什么?”沐千月一愣。
在这个年代,摸小姑娘的脸,算不算轻薄?
君辞轻笑:“你既然不想说,那便算了。这是刚才跟你父亲承诺的事情。”
只见他大手一挥,那无形的屏障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沐千月也能用神识感知到更广阔的世界。
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从旁边的风花和南星身上略过,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紧接着眨眼间,一道灵光擦肩而去,沐千月一愣,“砰”的一声猛地回头,便看见南星有些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至于他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