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着,沐千月就已经能够想到,在这皇宫里面,宫炎是有多偏心。偏爱梁妃,偏爱宫鸿南,宫残雪四皇子就没有被看重过。
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君王,到底能不能算是一个好的君王。
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本来跪在地上的宫鸿南,现在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双眼空洞,十分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这时,最前面的君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身子很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宫炎,便将手上的额酒水一饮而尽。
而宫炎也在下一瞬,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现在这大殿内可是热闹的紧啊,这连城作证的官员,连城的村民,还有沐千染宫鸿南,这一片人,光是看着都觉得而有些头疼。
谁能想到,这是一场庆功宴呢?到头来,却变成了废除太子的刑场。
看着沐千染,宫炎叹了一口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沐千染的肚子中已经有我皇室的血脉,那我们皇家也不能不负责任。”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
“朕就下旨,解除千月与宫鸿南的婚事,另赐一份婚书给沐千染宫鸿南二人。”
沐千月说的是,他们皇家现在已经没有颜面继续这么纠缠了。
现在已经已经闹到了台面上,这要了人家的身子,肚子里面还有他们皇家的子嗣,这不成婚,怕是没有规矩。
这么多人看着,身为皇家人,怎么能没有责任感呢?
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沐临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虽然最后的目的都是嫁给宫鸿南,但是现在还是有些偏差。
与之前的身份天差地别。
此话一出,沐千月笑了,垂眸看着手上手腕上的玉镯,故作失望。
“还记得这玉镯是太后娘娘赏给太子,哦不,应该是三皇子殿下未来王妃的,既然婚约已经解除了,那千月也不配戴着了。”
说着,沐千月走上前去,在沐千染的面前停下,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太后那要吃人的眼光,直接将手上的玉镯摘了下来,塞到了沐千染的怀里。
“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完,便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将所有都看在眼里的宫若满,眼睛都瞪大了,他知道沐千月会演戏,没想到能这么演。这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做出来的,真的不会半路就笑出声的吗?
现在这婚约算是解除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就是这储君之位,由谁来坐。
“残雪啊,你觉得……”
“父皇,儿臣还是那样的话,对您的位置没有很大的兴趣,只要能为灵炎国做出贡献,这皇子的位置,也未尝不可。儿臣之后还想要看看这世间的大好风光。”
宫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宫残雪一个行礼给堵了回去。
听见他说的话,可是把宫炎给愁坏了。
现如今,这储君的位置,除了宫残雪还能有谁能胜任?之前是怕他抢这位置,现在是怕他不要。
若是之前就想到了会出这么一回事,应该也会忍不住的扇自己巴掌吧?
不过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之前竟然看走眼了,这件事情发生了,还不知道皇家的脸面要丢多少呢。
“若是父皇信任儿臣,儿臣倒是有一人选!”
虽然这公主只有一位,但是皇子可不是只有一位。
听着,宫炎一愣。“你说。”
“儿臣以为,四皇子殿下,也就是宫若满,适合这个位置。”
“若满?”
这一下子,不光是宫炎愣住了,就连这满大殿的大臣都愣住了。
倒不是说不能相信宫若满,但他这个闲散皇子的名号已经是出了名,每天游山玩水,对皇宫政事也从来都不干预。
这突然让他处理政事,能行吗?
看着宫炎和满大殿大臣的表现,沐千月等人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
毕竟储君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轻易的交给一个游山玩水,天天不干正事的皇子?不过这也说明,宫若满之前将自己真的隐藏的挺好的。
见此,宫残雪并没有放弃。
“父皇有所不知,若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很是闲散,但是修为已经是玄士七阶。并且上一次在连城,并非若满偶然去,而是故意帮衬着皇家。若满还是有心的。”
这么一说,宫炎的脸色倒是好上了许多。
不过眼眸间,还是能看见那隐隐的怀疑。
见此,宫若满也不再躲着了,直接从位置上站起,对着宫炎就是一拜。
“父皇,儿臣这些年知道是二哥和三哥在处理朝政,心里很是放心,但同时也学了不少的东西,若是您放心儿臣,儿臣定会做好这个储君,帮您分忧!”
宫炎看了一眼宫残雪,又看了一眼宫若满。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已经没有皇子能够胜任了,再加上现在局势不稳定,的确是需要一个人能担得上储君的位置。
很多的政事,他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父皇您放心,我会帮衬着他,让他坐好这个位置。”
有了这样的保证,宫炎这才彻底的放心了许多,“既然是这样,那若满就暂代储君的位置吧,立储大典三日后举行!”
说着,他挥了挥手,满脸的疲惫,经历了宫鸿南一件事情,他像是老了很多,让本来就不再年轻的面容,更加的苍老。
“这次的宴会就先这般吧,各位爱卿吃好喝好,朕乏了,就先去休息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后见此,自然是不会留下,搀扶着宫炎便离开了。
感受着太后临走前那愤怒的目光,沐千月笑了笑,全然当做没有看见。
大殿的氛围忽然有诡异,中央本来为宫鸿南作证的连城官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连城的村长还有那一对父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离开了。
宫如婳此时很是淡定了往嘴里倒了一杯酒,现在的结果,她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
这宫鸿南她从小就不喜欢,就连他是储君的时候,都没有正眼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