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炎瞧着他,一愣。“何事?”
现在这件事情都已经足够他消化的了,现在的心情实在是有些不美丽。
宫若满是个长了眼睛的,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要说。
“儿臣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是这件事情事情儿臣必须要说,是关于儿臣母妃,现如今这是最好的机会!不然之后母妃的事情就再也不好说了!”
说到这个,大殿内的氛围似乎又凝固了不少。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已经明亮,太阳升起,就像是看见了新的曙光。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就像是铺了一层黄金的道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妃跪在大殿内瑟瑟发抖,而旁边的如太妃满脸坚定,若不是沐千月他们在这,怕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毒妇!你这个毒妇!”
宫炎脸色涨红,甚至不惜在满朝文武的面对着曾经十分宠爱的妃子破口大骂。
梁妃跪在地上明显是被他吓了一跳,但却不敢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
“朕明白你的小心思,但是从未想过你会这么狠毒!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进入冷宫已经是断了她的后路,可为何还要赶尽杀绝!甚至之前的事情就是你陷害的!”
眼看着宫炎气的不轻,旁的文武大臣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这后宫之事也算是宫炎的家事。
“不是的,不是的……圣上您听我解释!”
梁妃同之前一样,身上的长裙雍容华贵,头上简简单单的一支珠钗都是普通百姓买不起的。
可是现在浑身的颤抖让她不再显得富贵,满头珠钗摇晃,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倒是显得十分烦躁,若是说宫炎之前有多么疼爱这个妃子,现在就有多么痛恨。
“不是?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弑父篡位!简直就是毒蛇的心肠!跟你的心肠一模一样!都是如此狠毒!”
现如今如太妃在这里,梁妃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讲不清楚,或者说,本来就讲不出清楚。
可是这件事情就完了吗?并没有。
沐千月在这僵硬的氛围中,站了出来。
“圣上,臣女也有事情要禀报!前不久王家小姐盛情邀请去赏花会,过程中我与公主殿下遭到袭击!现如今,臣女已经找到证据,请圣上为臣女做主!”
当沐千月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珠子的时候,一直不曾说话的沐临傻眼了。
而沐千月作为刚刚为宫炎保住皇位的人,现在的请求宫炎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最后的最后,宫鸿南夺权篡位的失败,这下场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宫鸿南逐出皇家,同府中所有人将被发配边疆,梁妃被打入冷宫,而那冷宫正巧是闹鬼的陈华宫。
破烂的环境还有之前在那里丧失的人命,把梁妃吓得人都有些失心疯了。
而沐临和何家一家就更好说了,沐千染何天薇同宫鸿南一家发配边疆,剩下的人则是逐出京城,永生不得进京,更不得考取任何的官职。
太阳高挂,阳光洒落。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高挂的太阳的似乎也在庆祝这件事情的成功。
今日出了这件事情,宫炎也没有什么心情再说些什么,身心的疲惫让他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整个京城流言四起,甚至成为了酒楼中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
宫中禁军打理战场,大殿内大臣皆散去,唯留下沐千月、沐风和无名三人。
“今日之事,还有多谢千月,若不是你出谋划策并及时带着沐家军赶来,朕怕是在劫难逃了,朕也没有想到一直宠爱的儿子会……”
说着,宫炎苦笑一声,眼底的悲伤呼之欲出,但是沐千月并不可怜他,毕竟在女色方面,宫炎的偏爱的确是有些过分。
“圣上不必难过,宫鸿南有这样的母亲,也算是正常的。”
听着沐千月面不改色的大实话,宫炎:“……”
其实有的时候,这话也不必说的这么诚实……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沐家军。看来我们灵炎国,是离不开将军府的!”宫炎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这话旁人听了去不知道会怎么想,但是传进沐千月的耳中,却尤为的可笑。
皇帝生性多疑,伴君如伴虎,现在她算是明白了。现在都已经拼死救驾了,这心啊,却还是这样。
旁边的沐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沐千月直接拦了下来,自己则是上前迈了一步。
“圣上谬赞,沐家军不仅仅是我们沐家的,在关键时刻也是您的。我们将军府效忠的是您,可别被旁人带偏了。”
现如今她能救他一命,自然也是有本事将他拉下来。
这样的道理不知道这宫炎到底弄清楚了没有,但是现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希望他别在做出些什么蠢事。
见沐千月脸上的笑意不减,宫炎微微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旁边的无名可没有这个时间耗下去,之前来皇宫当这个三大高手之一,本就不是他的意思。
现在将军府救了这皇帝老儿保住了皇位,竟然还要被这么阴阳怪气,实在是让人不喜,他是个直性子,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圣上,对于将军府的忠诚,您还是不要乱猜忌了,莫要听信旁人谗言。现在青柯已经成为废人,这灵炎国三大高手现在就剩两个。”
看着宫炎沉思的样子,无名再次出声。
“您应该明白,臣对这权力本来就没有什么欲望,若是您连忠臣奸臣都分不清,这个国,臣没有办法在守护下去了。”
无名这番话不仅仅让宫炎愣住了,就连旁边的沐千月父女两个都微微一怔。
这算不算是光明正大的威胁?
尤其是沐千月,她虽然跟这家伙打过几次照面,但是从头到尾都能看的出来,无名这家伙性情冷淡,不爱与人交往。
可现在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对着宫炎帮他们将军府说话。
这……难得啊。
少女垂眸看着那自己那沾染着血迹的衣摆,眼眸中皆是不解。她怎么记得之前好像并没有帮助过这个无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