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满是喜悦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宅院之中,这八千骑兵,就是他封侯的最佳助攻。
可推开门进去时,就看到赵四海和沙天江一脸悲伤迎了上来:“掌门师兄,丁师兄可能.不行了.”
左冷禅脸色一变,大怒道:“不可能,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说不行了?!”
赵四海和沙天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昨日的状态比受了重伤的费彬乐厚还好,今早突然开始吐血,然后就倒地不起,整个人眼看着虚弱了下去。
左冷禅顾不上喜悦之情,运起轻功就冲到了丁勉的住所。
一进门就看到陆柏、费彬、乐厚三人被亲卫抬着来了,钟镇、汤英鹗、翁卜沉、沙天江、邓八公、高克新也依次到场。
“掌门师兄.”
听到丁勉叫自己,左冷禅当即走进了房间,看着脸色苍白的丁勉,他赶紧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安慰道:“丁师弟,你坚持一下,我去找大将军,给你求灵丹妙药来。”
“师兄.不用麻烦了.”
丁勉抓着左冷禅的手,微笑着说道:“我早年在江湖上就.好勇斗狠,便受了不少伤。这一次重伤,引发了旧伤,是过不去了.”
“丁师弟!”
“师兄,待我说完吧!”
丁勉阻止了左冷禅,悠悠道:“我放不下的唯有两件事,其一是嵩山派。但有师兄在,嵩山已然大兴,我无憾矣。其二便是住在嵩山别院的王三娘.我出来时,她已有孕,请师兄.照拂!”
左冷禅立刻保证道:“你放心,你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出生之后,我收为义子,定让他平安长大。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咳咳.我信师兄若是男娃,就叫丁鹏好了。”
丁勉笑了笑,目光变得浑浊起来:“我这一生,少时随师兄练剑习武,早年随师兄纵横江湖,中年随师兄征战沙场,四十不惑之年还有子嗣哈哈哈.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师弟.师弟啊!!!”
听着屋内传出左冷禅凄厉的哀嚎声,令在场众人的心头不禁一紧,明白嵩山派第二高手·托塔手丁勉走了,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众人眼眶湿润,费彬更是放声大哭,用力的拍打着床,自责道:“昨日在战场之上,我为何要激他再战,为何啊!!!”
赶来的天门道长手里还拿着木盒,听到费彬的哭嚎后神情一呆,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贫道还是来晚了”
汤英鹗擦了擦泪水,走过来拱手道:“天门道长,今日我们不便接客,还请见谅。”
“唉贫道明白。”
天门道长将木盒递给了汤英鹗,安慰道:“归根曰静,静曰复命。生死由命,生死齐一。有需要协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天门道长!”
送走对方后,汤英鹗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支百年人参,显然是天门道长拿来为丁勉续命的,只可惜晚了一步。
当晚,朱寿也受到了消息,他只觉得一阵可惜,感叹国朝少了一员猛将,随后便赐广威将军,灵柩回乡厚葬,其子入国子监。由于还在战时,左冷禅只能先遣人护送师弟的遗体归返嵩山,计划待战事平息之后,再亲自回去悼念。
他坐在丁勉的身旁,心头莫名地泛起一阵疲惫,仿佛千斤重担压肩。
蓦地,左冷禅心中闪过一丝恍惚,惊觉自己已然迈过了知天命的门槛,五十余载,历经沧桑,倒也不算浪费时光。
想到这里,左冷禅心中的颓废之气瞬间消散,他看着丁勉,平和的说道:“师弟啊,师兄还想更进一步,你且看着吧!”
与此同时,喀喇沁部的大帐之中,欧藏华的面前放着一只烤全羊,两名穿着蒙古袍的少女正在为他切割羊肉。
整只烤羊外表呈现出诱人的金黄油亮光泽,外皮烤得焦黄酥脆,内里肉质则绵软鲜嫩。
欧藏华吃了一口,香料与羊肉完美结合,浓郁而不腻,口感层次分明,令人回味无穷,实为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美食佳肴。
其实在元朝时期,《朴通事·柳羔羊》就对烤全羊做了较详细的记载:“于地做炉三尺,周围以火烧,令全通赤,用铁箅盛羊,上用柳子盖覆上封,以熟为度。”
可见在任何时代,任何人到达一定层次之后,都不会在吃方面亏待自己。
所以想用一包方便面的调料包挑战御厨,多少有点异想天开。
李亩和王十二一同进入大帐,行礼后说道:“总督大人,物资都已经登记完毕,此处临近水源,又有牛羊马匹,再加上我们携带的物资,三万大军能在此处生活三个月。”
“另外,孙大、李小五在往西的七十里处,遇到了一支神秘的探马赤军,不过对方很谨慎,发现孙大等人就立刻撤离了。”
“七十里外啊”
欧藏华一边思索,一边示意两名少女为李亩、王十二也切一份羊肉。
两人倒也没有客气,笑眯眯的谢过之后,便接过羊肉吃了起来。
“请总督大人放心,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等将周边部族扫荡一遍。”王十二三两口吃掉羊肉,看着欧藏华沉思的模样,当即表态道。
李亩也笑了笑,说道:“十二言之在理。”
“扫荡这些歪瓜裂枣有什么得意的。”欧藏华摆了摆手,看向站在一旁、目光始终盯了那两名少女的木高翁。
老高可不相信这些昨天被自家公子杀掉全家的女子,今天会心甘情愿来伺候公子,她们一定想偷袭。
欧藏华摆了摆手,示意两名少女离开,然后才对木高翁说道:“高翁,你熟悉漠北,我需要你为骑兵带路。”
“请公子明示去哪里。”木高翁愣了愣,随后拱手说道。
“土默川!”